程咬金和王有财听了,相互看了一眼,陷入了沉思,也都意识到王谢所说的问题的严重性。
程咬金一时有些蔫了,被突然到手的财富冲昏的头脑,也逐渐冷静下来,摸着下巴,眉头微皱。
王有财眼中也闪过一丝担忧,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再看手里的高脚琉璃杯时,突然觉得有些烫手。
王有财扫了一眼石台上的高脚琉璃杯,高脚琉璃杯在太阳的照射下。正熠熠生辉,有些心疼的开口说道:“谢儿,依我看,咱们还是把价钱定的低一些,就当平常的酒具卖算了,薄利多销嘛!毕竟用沙子熔炼成琉璃的手艺掌握在我们手里,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
程咬金摆了摆手,问道:“王谢,你可有什么对策?”
王谢神秘地笑了笑,道:“琉璃不是从西域传过来的嘛?一直也只有他们在卖琉璃。我们不如找个西域人帮我们卖,我们不露面。就算以后事情泄露了,那也是西域人干的。让那些达官显贵把怒气都撒到他们头上去。”
程咬金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不禁夸赞道:“王谢,你小子,不仅有远见,考虑问题还这么周全。依俺老程看,你当秦王府的学士太屈才了,完全就是当狗头军师的料。”
王谢无奈地叹了口气:“军师就军师,什么狗头,听着就不爽。”
程咬金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谁让你小子有一肚子花花肠子,蔫坏蔫坏的。”
王有财也笑道:“谢儿,这办法确实不错。找个西域人,我们可以通过他们往外卖,这样就能确保我们的安全了。”
王谢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有些为难的说道:“可这一时半会的,我们去哪里找靠的住的西域人呢?”
王有财笑着说道:“谢儿,咱自家酒楼里的王胡,就是西域人,这小子是我从胡商手里买来的,倒是十分机灵,王胡这名字还是我给他取的呢。”
程咬金拍了拍王谢肩膀,“王谢,你小子脑子好使,就是见过的世面太少,咱大唐最不缺的就是西域人,不仅有昆仑奴,还有胡姬呢,等赚了钱,俺老程也带你去见识见识。”
王谢点了点头,答道:“好啊,确实应该看看。”
王有财轻咳了几声,接着说道:“谢儿,既然我们已经有人选了,那就要尽快安排起来吧。”
这时,王五提醒道:“少爷,熔炉里的石英沙变得通红,看样子已经完全融化了!”
几人迅速走向熔炉,看到熔炉内部的石英沙已经变成了一片火红的液体,散发出炙热的光芒。
王谢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程咬金和王有财也满心期待地看着熔炉,心中充满了希望。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尹阿鼠回到府中,看着被尉迟恭打得横七竖八的家仆,气得团团转。
他相信凭借着自己女儿尹德妃在皇帝李渊心中的地位,这次一定能置尉迟恭于死地。
“快,赶紧派人去告诉尹德妃,就说她父亲今天被人欺负了!”尹阿鼠愤怒地吩咐道。他走进书房,脸色阴沉,拳头紧握,心中怒火难平。
宫中,尹德妃正在金丝软榻上悠闲地听着宫女弹奏古琴。她身穿华丽的锦衣,容貌艳丽,气质温婉,眉目间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突然,一个宫女满脸焦急地走进殿中,打破了这片宁静。
“娘娘,不好了!老爷被人欺负了!”宫女急切地禀报道,额头上滚落几滴汗水。
尹德妃眉头微皱,慵懒的神态瞬间变得紧张:“什么?父亲被谁欺负了?”
宫女连忙说道:“说是秦王府上的尉迟敬德,他在街上遇到老爷,不仅不让路,还出手打人,老爷被气得都快要晕倒了!”
尹德妃一听,顿时勃然大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猛地站起身来,紧握拳头,愤然道:“尉迟敬德,这个无礼的武夫,竟敢欺负我父亲!”
正在此时,裴寂、封德彝正在与皇帝李渊在一起玩斗地主。
李渊玩的挺高兴,连续赢了好几局,笑着夸赞道:“哈哈哈,秦王妃还真是孝顺,这斗斗主还真挺不错,真是有心了。”
封德彝在一旁察言观色,笑着说道:“秦王妃向来如此,有什么好东西,总要想着先进献给陛下,陛下可真是好福气啊!”
看着皇帝李渊不断地点头微笑,封德彝小心翼翼地说道:“听说这斗斗主是您刚封的那个东阿县伯搞出来的,他好像叫什么王谢,可真是不简单。”
皇帝李渊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个王谢不仅会写诗,还弄出来了马蹄铁。二郎特意为他请封为东阿县伯。朕听秦王妃说这小子还会看病,秦王妃自从用了他开的方子后,身体都开始好转了。如此看来,这小子还是个全才啊。哈哈哈……”
“能得陛下夸奖,这个王谢自然是不一般。”封德彝心里替秦王李世民捏一把汗,这王谢不就是陛下您派到秦王府的暗卫嘛,他越在秦王府受重视,您自然越高兴!
突然,有太监进来禀报尹德妃要求觐见,皇帝李渊眉头微皱,问道:“尹德妃可是有什么急事来见朕?”
裴寂眉头微动,轻声说道:“陛下,尹德妃素来精雅持重,突然求见,必有重大之事,不妨先见她一面。”
皇帝李渊点头:“那就让她进来。”
尹德妃一进大殿,就跪下哭诉:“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皇帝李渊见状,急忙说道:“尹德妃,有什么事情快起来说。”
尹德妃泪眼婆娑,啜泣道:“陛下,臣妾的父亲今日被秦王府的尉迟敬德欺负,言语侮辱,还动手殴打。臣妾的父亲如今气得卧床不起,心情郁结。”
皇帝李渊眉头紧皱,脸色更加阴沉:“尉迟敬德竟敢如此无礼?这件事可有确凿的证据?”
尹德妃继续泣道:“陛下,还需要什么确凿的证据?臣妾父亲的家仆被尉迟敬德打得浑身是伤,大家都亲眼看到尉迟敬德如何在大街上侮辱我的父亲。要不是碰巧被路过的薛万彻拦住,我父亲恐怕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