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拍拍王谢的肩膀,故作神秘地说道:“王老先生,秦王千岁不仅给王谢安排了一份不错的差事,还准备给他请封为东阿县伯呢,你就在家等着好消息吧!”
接着,程咬金把王谢成为秦王府正六品学士和立功受赏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王有财听完后,眼中闪过惊喜与自豪,连连拍着王谢的背说道:“伯爷?好啊!不愧是我王有财的儿子,真是有出息了!哈哈哈……”
王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腼腆地说道:“爹,这都多亏有老程帮衬。要不是有他,我也没这么容易就立功。”
程咬金笑道:“哪里哪里,这是王谢自己努力的结果。俺老程不过是帮衬了一把而已。”
然后,程咬金话锋一转,用羡慕的口吻说道:“王老先生,你们太原王氏不亏是世家大族,出手真是大方啊!王谢招了一个侍卫,不仅把秦王赏赐的宅院送给了他,还提前给了一年的酬劳——三十两黄金!可真让俺老程大开眼界啊。”
王有财笑着微微点头,可听到后面,脸色骤变,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程咬金,语气颤抖地连续问道:“多少?给了……三十两黄金?还只是一年的酬劳?还外加赏赐的宅院?”
程咬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然,作为秦王府学士的护卫,每月还可以从秦王府领到三百多文的俸禄……”
王有财没等程咬金把话说完,转身狠狠瞪着王谢:“什么?你这混账小子,竟把秦王千岁赏赐的宅院和黄金就这么送人了?”
王谢慌忙后退了几步,试图辩解:“爹,那侍卫叫薛仁贵,他真值这个价,我觉得还占他便宜了呢。”
王有财气得火冒三丈,揪住王谢的衣领,扬起手往他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你这败家子,随随便便就送出去上百两黄金,今日非得打死你不可!”
王谢连忙一边后退一边解释:“爹!老程,你……”
程咬金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拍手叫好:“哈哈哈,王老先生,需不需要马鞭?”
王谢一听,更加生气了,一边跑,一边瞪大眼睛指着程咬金:“老程,你不仗义,居然让我爹打我!”
王有财跑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指着王谢的鼻子骂道:“你这败家子,赶紧把剩下的二十两黄金交出来,顶我为你搭建熔炉和石灰窑的工钱!”
王谢无奈地说:“爹,这些钱,是我准备拿来做生意的,可是我的本钱。”
王有财冷哼一声,不依不饶:“做生意?我看你是做梦!那琉璃的买卖还没影呢,你倒好,把刚到手的钱就给送了出去!”
王谢无奈地掏出剩余的二十两黄金,递给父亲:“爹,搭建熔炉和石灰窑,你就花费了这么多钱,真是辛苦你了。”
王有财接过黄金,细细数了数,脸上的怒气稍稍平复,但仍旧忍不住训斥道:“小子,你得给我记住了,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程咬金在一旁继续笑看,拍了拍王谢的肩膀:“哈哈,王谢,这一顿打可不是白挨的,记住了,以后可别再让你爹生气了。”
王谢撇了撇嘴,揉了揉被打疼的屁股,不满的瞪了程咬金一眼,气呼呼地说:“老程,我可记住你这份‘好心’了。”
黄昏时分,太阳渐渐隐没在地平线下,仅剩的余晖洒在怀德坊的街道上。
橙红色的光辉为街道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薄纱,街道两旁的瓦片和树影都显得格外迷人。
王有财与王谢告别了程咬金,两人上了马车,自由而缓缓地往家驶去。
临走时,程咬金让王谢把今天打到的猎物全拉回家,但王谢只是简单挑了几样,便打发了程咬金。
到了丰邑坊的家门前,父子俩下了马车,王有财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的脚步变得沉重,每一步似乎都在拖着千斤重担。
王谢察觉到父亲王有财的异常,疑惑地问道:“爹,您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
王有财干笑了笑,尽量掩饰心中的不安,低声说道:“没事,爹只是有点累了。”
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王谢没有继续追问。他推门而入,迎面便看见母亲满脸不悦地站在厅门口,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盯着他们。
“娘,您这是怎么了?”王谢上前问道,语气充满了纳闷。
此时,王有财缩着脖子,微微颤抖着跟在王谢身后,显得有些畏缩。
王谢心中更加不解,转头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一时摸不清头绪。
王谢的母亲冷冷地瞪着王有财,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老爷,你还知道回来?”
王有财脸色变得苍白,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讨好地说道:“呵呵,夫人,这不是天马上就黑了吗?”
王谢站在一旁,满脸困惑:“娘,发生什么事了?爹他又怎么了?”
王谢的母亲冷哼一声,怒气未消地说道:“你爹,竟然敢瞒着我藏私房钱!被我发现了,还敢躲出去。”
王谢这才明白,父亲王有财为何显得如此紧张,原来是私房钱的事被母亲发现了。
王谢哭笑不得,却也无奈,只好试着替父亲求情:“娘,您就别生气了,爹肯定也不是有意的瞒你。”
王有财见儿子为自己求情,连忙趁机说道:“夫人,我这次真有好消息带回来呢。咱谢儿不仅成了秦王府上的学士,还快要被封为东阿县伯了呢!”
说完这话,王有财摸了摸怀里的二十两黄金,心中舍不得掏出来,因此没有继续提及王谢被赏赐宅院和黄金的事情。
王谢的母亲听了,脸上的怒气逐渐消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真的?谢儿你爹说的都是真的吗?”
王谢点点头,谦虚地说道:“是啊,娘,我爹他不敢骗您。”
王谢的母亲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忽然间怒气全消:“好啊,谢儿你真是争气,不枉你爹和我这么栽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