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吐蕃围攻,大理现在已是戒备森严,更何况纳兰明轩一行人如此之多,守城军士如何肯放这么多人一同过去,不得以,纳兰明轩只得将众人分开,自己带着木婉清几人朝大理城飞奔而去,其余弟子则由苏星河带队在后面慢慢跟来。
经过两日奔走,纳兰明轩五人终于赶到大理城,木婉清虽是私生女,毕竟来过大理,带着几人一路来到大理皇宫,守城军士不认识几人如何肯让几人进入,纳兰明轩无法,只得提气喝道:“逍遥派掌门纳兰明轩求见大理保定帝。”声音滚滚,在大理皇宫四处回荡。
守城军士大惊,没想到来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皇宫门口大呼小叫,吵到皇帝,明知打不过,也欲行驶守卫职责将几人赶走,却听皇宫内传来一道声音:“纳兰掌门远道而来,段正明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说话间一匹快马急速驶来,快马上的将军喝道:“快放行。”守城护卫闻言也不敢再行阻挡,不一会快马已经到达城门口,马上将军飞身下马道:“保定帝特命属下前来迎接纳兰掌门,纳兰掌门,请。”
纳兰明轩微笑点点头,与木婉清几人坐上马车朝大理皇宫驶去。不一会几人便来到皇宫广场,保定帝段正明、镇南王段正淳、世子段誉率领一众护卫正在广场迎接,纳兰明轩见此忙带领木婉清几人下车,走向前去。
段正明虽是帝王之家,向以武林人士自居,现在纳兰明轩既然口称逍遥派,自是按武林规矩拜访,他便也按江湖规矩迎接,只见段正明抱拳道:“纳兰掌门远道而来,段正明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段誉见到纳兰明轩欢喜跑向前一把抱住笑道:“二哥。”
纳兰明轩也紧紧抓住段誉的手臂,喜道:“三弟。”
段誉道:“二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纳兰明轩点头道:“很好,你呢?”
段誉拉着纳兰明轩的手笑道:“我也很好,来,二哥,我带你见见我伯父和父亲。”
将纳兰明轩带到段正明和段正淳面前笑道:“伯父,父亲,这是我结拜二哥,纳兰明轩。”
段正明笑道:“誉儿不用介绍,我们和纳兰掌门有过一面之缘,当初纳兰掌门还帮过伯父大忙。”
段正淳也笑道:“我和纳兰掌门曾在小镜湖相处过一段时间。”
纳兰明轩向段正明和段正淳抱拳道:“小子纳兰明轩见过两位伯父。”
段正明笑道:“贤侄,又再次见面了,贤侄风采更胜往昔,可喜可贺。”
纳兰明轩笑道:“多谢伯父夸奖。”
段誉拉住纳兰明轩的手笑道:“二哥,你怎会来了大理的?”
纳兰明轩笑道:“这次过来是有一事相求段伯父。”
段誉笑道:“你是我义兄,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求不求的,我伯父和父亲肯定会同意的。”
段正明和段正淳闻言无奈一笑,但也的确如此,不说其他,单纳兰明轩救过段正明保住天龙寺,只要要求不是太过苛刻,他们根本无法拒绝,见纳兰明轩自称小子,知道是以晚辈拜访自己,前头说逍遥派也是守城军士不让进迫不得已那般讲的,顿时笑道:“纳兰贤侄,请宫里就坐。”
纳兰明轩轻轻拉了一下木婉清,让她前去见礼,木婉清虽对段正淳不喜,毕竟他从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但这次毕竟是为了自己终身大事而来,还是希望能得到亲生父母的祝福,现在见纳兰明轩拉了自己一下,明白他的用意,只得向前行礼道:“小女木婉清,见过伯父,见过父亲。”
段正明和段正淳自然早就看到了木婉清,只是她与纳兰明轩站立一起,穿着打扮如同一对壁人,还以为是纳兰明轩的妻妾,却是不好多看,哪里想到会是木婉清,毕竟以前木婉清天天黑衣蒙面,一副生人勿近模样,怎敢与现在雍容华贵,仪态万方,仿佛神女一般的她联系在一起,而且他们本就与木婉清接触很少,根本不熟悉,现在听到木婉清自报名字,顿时惊讶道:“你是婉清?”
木婉清点头道:“正是小女。”
段誉更是惊讶万分,他以前未知木婉清是其同父异母妹妹时,可是与她有过一段情,后来自然无疾而终,谁知如今变化这般大,顿时惊讶道:“你是婉清妹子?”
木婉清与纳兰明轩相恋后就把自己与段誉那段情感纠葛忘记了,从来不曾想起,来大理时也未想过这方面,现在见到段誉才突然记起,生怕纳兰明轩知道自己曾和段誉有过情感纠葛从而对自己产生不好想法,顿时犹豫着不敢向前相认,直到纳兰明轩提醒,现听段誉如此称呼自己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胡乱说话。
段正明看到木婉清和纳兰明轩的衣服穿着相衬,举止之间更显亲密,顿时意识到两人关系不一般,生怕段誉愣头愣脑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不但影响与纳兰明轩之间的关系,更暴露自家丑闻,忙笑道:“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啊,纳兰贤侄远道而来,婉清也回来了,来来来,我们进宫再说话。”
不一会众人来到大殿,分宾主坐下,段正明笑道:“纳兰贤侄刚才说有事过来,却不知是何事情?”
纳兰明轩抱拳笑道:“的确有一件大事想求段伯父和秦伯母恩准。”
段正明前面有了猜测,现在纳兰明轩又提及秦红棉,自是知道是什么大事,对段正淳笑道:“二弟,这是你的家事,你来处理吧。”
段正淳忙道:“皇兄,你我兄弟一体,何来你我之分,我的家事也是你的家事。”
段正明笑道:“好,好,但此事还是你处理好一些。”
段正淳躬身道:“是。”然后看向纳兰明轩和木婉清,段正明能猜到纳兰明轩此次过来所求何事,他自然也能猜到,却是不知该说什么,说到底他这个父亲是很不称职的,从小到大从未给过木婉清任何关怀和疼爱,现在她要嫁人了还千里迢迢过来通报一声,这份情就很是难得,当即道:“纳兰贤侄有何事请直说,只要力所能及一定答应。”
纳兰明轩抱拳道:“如此,明轩先行谢过段伯父,是这样的,我和婉清妹子早年相识,后又经历许多事,现在早已情投意合,想结为连理,以后相互扶持度这一生,这次特来向段伯父和秦伯母提亲,还请两位能够同意,将爱女木婉清许配给我。”
段正淳心想果然如此,道:“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你秦伯母现在不在皇宫,此事还需征求她的意见。”
纳兰明轩笑道:“这是自然,不知秦伯母现在去何处游玩了,如去的地方不远还请段伯父派人请她回皇宫,与婉清认识这么久,一直未能拜访秦伯母实在很失礼。”
段正淳看了看纳兰明轩,又看了看木婉清,最后看向自家兄长,毕竟如将秦红棉接来皇宫就相当于正式承认她的身份。
段正明自然明白这点,想了想道:“既然是侄女的婚事,自然在皇宫进行好些,这样吧,二弟,弟妹这段时间想必在外也游玩足够了,你这两天去寻寻她,纳兰贤侄日理万机,不好多等。”
段正淳抱拳道:“是,皇兄。”
段正明笑道:“既如此,纳兰贤侄就在大理多玩两天。”
纳兰明轩笑道:“这没关系,还有一事需禀报两位伯父,小侄带来一批弟子,携带有一些彩礼,刚进入大理时听说吐蕃欲对大理意图不轨,婉清妹子心急不已,我们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其他弟子带着彩礼还在后面,这一路过来,小侄看检查非常严格,还望伯父给一道手令,我让门中长老去将弟子们带来。”
段正明笑道:“这是应当的,我这就下旨。”然后转向段正淳道:“二弟,派人将红棉宫旁边的景泰宫收拾一下,纳兰贤侄和婉清在大理的时间便在景泰宫休息,后续弟妹回来了也方便说话。”
段正淳疑惑道:“红棉宫?”
见到段正明使的眼色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让纳兰明轩知道自己未来岳母在皇宫内是有单独固定住所的,免得因为此事坏了两家交情,段正淳忙道:“好的,皇兄,我现在就去安排。”
段誉没想到纳兰明轩此次前来是为此事,顿时不可思议看着木婉清,他知两人是亲兄妹,根本不可能,但也难掩心中失落,木婉清见段誉还盯着自己看,顿时怒瞪一眼,警告之意显而易见,段誉见此只能苦涩一笑,但也为木婉清感到高兴,他清楚纳兰明轩的性情,木婉清跟着他自会过得幸福快乐。
纳兰明轩让宫四带着段正明下的圣旨去将所有弟子接来,自己和木婉清三女住进了景泰宫,段正明还特意指着不远处一所宫殿道:“那所宫殿便是秦弟妹平时居所,只是这段时间她外出游玩没有回来,这两天便让二弟将她寻回。”
纳兰明轩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也不说破,抱拳谢道:“那就麻烦段伯父了。”
待段正明走后,木婉清瘪了瘪嘴道:“我母亲何曾在大理皇宫有过固定住所了,还不是做给你看的。”
纳兰明轩笑道:“我自然知道,但这样一来,伯母以后也就有了固定住所,又能与段伯父住在一起,我们又何乐而不为。”
木婉清想了想,才明白为何纳兰明轩没有戳穿段正明他们的谎言,一是没有必要,毕竟两人是来提亲,因此伤了面子不好看,二是为了自己母亲以后着想,既然他们这次能够因为纳兰明轩接纳母亲,想必以后也不至于再将她赶走。想通此两点后,木婉清不由紧紧抱住纳兰明轩,这世上也就纳兰明轩处处为自己着想了,低声抽泣道:“二哥,你知道吗,父亲从未管过我,娘亲也不认我,虽将我养大,却从不承认是我母亲,父亲姓段,母亲姓秦,而我却姓木,我曾一度认为这世上再无人会对我好了,直到遇见你,二哥,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处处为我着想的人。”
纳兰明轩紧紧将木婉清拥在怀里,他其实有些怨恨段正淳的,乱了那么多女人,只管自己快活,女人和孩子他是一个都不管,段正淳不是没能力养活,他是根本没有这份心,其他的女子就不说了,就王语嫣、木婉清、阿朱、阿紫这几个与自己交集很深的女子就深深为此受伤,现在阿朱死了,也不知段正淳这个做父亲的知不知道,想必即便知道也不会有很多伤心吧,轻声劝道:“妹子,不用想这么多,以后由我爱你、护你,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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