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荒野中,白矖正驮着张子良急速的狂奔着。躯体之上有着数道伤口,正在缓缓的流淌着鲜血。
她扭头看了眼身后穷追不舍的几名修士,心中很是恼火:要不是身上这个拖油瓶,姑奶奶非得与你们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混蛋张子良,你到是醒醒啊,都往东跑了大半日了,除了身后哪几只苍蝇外,就什么都没遇到,在这么下去非得都死在这不可。”
白矖的面容显得十分憔悴,她日前闯入一城镇询问方向之时,碰巧被身后这几个修士给追个不停。
“那妖孽,速速把人放下!”
“蛇妖,容不得你在我符灵宗山门之下为非作歹!”
“呸,你才蛇妖、你全家都是蛇妖,别拿我跟那些又蠢又笨的东西相提并论,平日怎么不见你们来主持‘正义’。”白矖狠狠的‘碎’了口。
“你、你这孽畜,还敢口出狂言!”其中一人不知是不是受了白矖言语的刺激,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怒喝一声,猛提法力灌注长剑之中轰然劈出。一击袭来,声势浩大,看这架势,是想要将她与张子良一分为二!
白矖见状,心下大惊,她猛地盘起身体将张子良护在中间:这可是你欠我的,不许你忘了。
强招袭来,白矖痛哼一声翻到在地,她身躯上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在淌个不停。
那人缓缓上前,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白矖,戏谑道:“妖孽,你这会怎么不嘴硬了!”
“师兄且慢,我见这蛇妖刚才竟舍命保护这男子,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人转身看了看身后两人:“说不定这男子也是妖孽所化,待我将它们一起除掉!”
这人一席话引得身后二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略显犹豫的发问道:“师兄,这···”
“师弟无需多言,除魔卫道、就在今日!”
他猛提法力,就要手起剑落之时,忽然,一股弥漫强烈杀意的气机伴随着强大灵压笼罩当场!
“是谁给你们的胆量,伤我之人!”
一道清丽绝伦的身影,伴随着冷彻话音由远及近出现在这几人面前,赫然是带着无尽杀意赶来的濯莲!
濯莲走到近前,拿出一粒蓝色丹药递给白矖,询问道:“伤妳之人、可有他们?”
白矖将丹药吞下后,看向那几人恶狠狠的回答道:“正是他们将我重伤至此,若非是我拼死相互,张子良都险些丧命。”
濯莲仔细的打量了白矖与张子良一番,皱着眉头,声音十分冷冽:“张子良为何昏迷不醒?”
“前几日我与张子良进入巫疆寻人···”
不远处那几人被感受着这强大的灵压与杀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女子,竟有些眼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近处之人感受着濯莲刺骨的杀意,更是牙齿都开始打颤起来:她、她是谁,这女子到底是什么境界,为何让我有一种面见掌门时才有的压迫感!
“师兄、我想起来了,”那稍远处的一人,突然放声说道:“这女子、不、这位前辈便是当初在南岭御天劫,一人退万敌的那名仙子!”
“你、你说什么!”
那站在濯莲近前的男子闻言如遭雷击,他用力咽了咽口水,颤声说道:“前、前辈···”
话未说完,只听见一声锐利的剑气声,男子手臂应声而断!
“是谁给你的权利,伤我之人!”
濯莲冷眼一撇,屈指一弹间又是一道剑光飞出,男子一声惨叫,又失一臂!
“未经询问,便将自己武断之事强加他人,是因为你们几个比我这灵宠厉害?”
面对逼问,男子不知该做何回答,犹豫间却是看见数道蓝色剑光再度袭来,这、成为了他生前最后的景象!
其中一人,看着成为片片尸骸的师兄,顿时被吓得瘫坐在地,有些结巴的说道:“前、前辈,误会··这都是误会···”
“误会!”濯莲冷哼一声,一个闪身冲到说话之人近前,一把抓着那人头颅将其从地上提起,沉声道:“那这、也是误会!”
“嘭!”
随着一声闷响,那人头颅如同瓜果一般顿时四分五裂。
“你也觉得,这是误会吗?”
剩余那人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道:“方才我也察觉不对,奈何师兄他不听。”
“那你、可曾动手?”
“我···”
濯莲一声冷哼,身形一个模糊又重新回到白矖近前打量起张子良的情形。
见对方未曾动手,这人颇为高兴:“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男子运起法力,正要冲天离去,头颅却是顿时滚落在地,他至死都未曾明白,那女子时何时动的手!
“小女娃,妳这脾性、倒是很对老夫胃口。”却是百宝天君的声音在濯莲脑海中想起。
正在检查张子良情况的濯莲闻言,却是眉头一皱,颇为不耐的问道:“前辈可有办法?”
大衍剑离体,百宝天君幻化而出,看得一旁的白矖张大了嘴。
“嗯···”百宝天君仔细看了一番张子良,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此术、这不就是当初你所中过的那个术法嘛。”
“既如此,前辈可有解法!”濯莲一脸的喜出望外。
“并没有,当日只是被我给挡下来了而已,何况、这个术法要强上不少,别这么看着我,修真界有一两个我未曾见过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不过、”
见百宝天君一脸深沉的模样,濯莲不由得焦急万分:“不过什么?”
“若能找到施术者,他应该还能救!”
“前辈、下次,你可否将话一次说完?”濯莲白了一眼百宝天君,而后对着白矖冷声道:“带路!”
见濯莲杀机弥漫的样子,白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也顾不得自己伤势,化作一道遁光,率先朝着巫疆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