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扫了一眼化作一片废墟与死寂的宗门,看向獓狠询问道:“如今你恢复了多少?”
“勉强一半。”獓狠说话的声音有些咆哮,它打了个鼻响,从其鼻孔中喷出两道白烟,似乎对于魅姬的最近的各种指示非常不满。
魅姬点了点头,说道:“下一个地方,走吧。”
正要离开的獓狠忽然抬头看向远处,嘿嘿一笑说道:“有人来了。”
听得此言,魅姬凝神查探,没过多久,就看见远处的天边出现三个小点。这三个黑点速度极快,顷刻间便飞到她与獓狠不远处。
没有任何言语,澹台蔚抬手便是一剑朝着獓狠头颅杀去。那獓狠不闪不躲,四足用力一蹬地面腾空而起,等快要接近之时,仅是抬头一顶。
“嘭!”
剑与角的猛烈冲击爆发出一股如同钢刀一般的狂风,朝着四周扩散开去。还未等魅姬惊讶澹台蔚竟有这般实力,她忽然心中警兆顿生,身体极为诡异的向着侧方一扭,竟然是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一柄直取她头颅的一剑!
魅姬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老者,眼中满是惊愕,她用眼角向着空中撇去,发现那里有一道正在缓缓消散的幻影,心中满是警惕: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只见魅姬轻盈一转,从其身体四周散发出一阵浓密的粉红色雾气,雾气中飘荡着不知名的花瓣,传出一阵阵诡异的芳香。这粉红色雾气速度极快,不过顷刻之间便将东方贤笼罩。
在一旁观战的晏博骞抬起手指在自己双目眼皮之上轻轻一拂,只见他两只眼睛正闪烁着强烈白光,过了几个呼吸这他眼中的白色光芒才渐渐散去:“看不真切,不过从其内传出的打斗声来判断,似乎他们旗鼓相当。”
随后,晏博骞便不再理睬在红雾之中斗作一团的东方贤与魅姬,伸手一晃召出自己的法宝,朝着獓狠杀去!
···
灵淮仙城,天极宗驻地满是忙碌的景象,百里文滨与其它几人早早的便去了城主府,张子良也是去了城里的库房处领取炼丹的灵材尚未返回。
此刻濯莲正看着一片忙碌的众人,听着旁边的应逸明说着从城内了解到的一些情况。
“···,这灵淮仙城大致情况就是这些。”应逸明靠座在一块巨石上,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正细细的品尝着。
濯莲点了点头,看着自斟自饮的应逸明轻声说道:“情形看来并不乐观,····,此前从未见你饮酒。”
“来此生死不知,有些从事情尝试一下总还是不错的,”应逸明又拿出一个新的酒杯,倒满后递了过去:“师姐可曾饮过这杯中之物?”
“生死不知,呵。”濯莲对着杯子手指轻轻一勾,那杯子自行飞起缓缓的飘到她面前,她玉手一扬接过杯子放到自己面前轻嗅了一下,随后将其一口饮尽。
哪知酒性浓烈,从未喝过酒的濯莲其明净如玉的脸蛋上飘起两抹红润,看得应逸明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痴了。
“阿弥陀佛,贫僧不邀而至,打扰两位雅兴,还望恕罪。”
两人扭头朝旁边看去,却是慧觉光着脚从一片砂石地中走了过来。
至从上次嘉阳城夏瑾萱被拐走一事,濯莲就对和尚印象特别差,她警惕的问道:“大师来此所为何事?”
“为天下苍生而来。”
濯莲低哼一声,清冷的说道:“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一寻常修士罢了,天若要塌,也该是你们这些高个顶才是。”
“蚍蜉撼树虽然可笑,但众志成城却也可移山,”慧觉口诵一声佛号,才又继续缓缓说道:“即便不为这天下,这方世界也总该有那么几个愿意让你守护之人才是。”
濯莲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过了许久她才开口询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消除太古遗族之元凶!”
慧觉语出惊人,使得应逸明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腾地一下从石头上跳起来喝问道:“你这秃驴怕不是还没睡醒!”
“非是要施主你对上那血暗至尊,只是需要借你之术配合太乙净灵阵罢了!”
“借我之术?”濯莲眉目紧皱,隐约间她已经想到了什么,嘲讽道:“且先不论我之安危,其条件之苛刻亦非是大师能想象!”
“施主,当日妳在南岭那一战之详情,贫僧已是知晓。”慧觉说话间将一个紫金色葫芦递到濯莲面前,传音道:“此内乃是取之仙陨绝地最深处的魔气。”
还未等她发言,那慧觉又是拿出一个玉符递给她,接着传音道:“玉符之内乃是我佛门的一篇心法,可助你祛除魔气,除此之外还有相当不错的锻体功效。”
看着慧觉手中的两物,濯莲忽然笑了,她连说三声‘好、好、好’,随后她一把抓过那两样东西,沉声询问道:“什么时候?”
慧觉口诵一声佛号,回答道:“明日子夜时分会有人带你前往太乙净灵阵。”
“我不同意!”
一声大喝从旁边传来,慧觉侧身望去,只见一剑眉星目的少年正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
张子良快步走到慧觉面前,大声质问道:“为什么和尚你自己不去!”
哪知慧觉轻叹一声,口诵一声佛号,平静的回答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此行便是平僧要对上那太古遗族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