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内,张子良一动不动的站着,面色平静的他,脑中却是千回百转:这下可怎么办!
原因无它,此刻、落雪剑正抵着他的咽喉,剑尖之上寒芒,使得张子良背脊一阵阵的抽搐。
“诶,叶凌曦,可是你自己生拉硬‘上’的,”却是话音刚落,剑锋寒芒一闪,人头滚滚落地。
张子良暗叹了口气:不行不行,真要这么说,头铁定要被拿来当球踢。
两人四目相对,凝固的气氛却是尴尬无比。
过了半天,张子良心中一横,他缓缓抬起右手,一把抓住落雪剑紧紧的握住,任凭鲜血从指间滴落。
张子良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叶凌曦,柔声缓缓说道:“师姐、若非是因我之故,你也不会失身于我。”
“但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若我之死,能换得你的心安,那就请你动手吧。”张子良握着落雪剑朝着自己咽喉推了一丁点,顿时寒芒刺破肌肤,一道血痕出现。
“但在死之前,我想说,凌曦、我其实爱慕你很久了,”
“我在这个世界、孤苦无依,是你让我感觉这世界还有温暖,如今能死在我所爱之人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张子良眼中隐隐有泪光显现,说完眼角还滑落豆大一滴泪珠。
“妳、动手吧。”
张子良缓缓闭上双目,一动不动,满脸悲切的等着落下的一剑。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反应,睁开双眼一看,佳人已经不再。
“总算保住性命了,”张子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要不要追过去,···算了,如今还是让她独自冷静冷静比较好。
···
东日城,城主府会客厅。
赵清逸正一脸危襟正坐的与十数名势力代表交谈着。这些势力代表,大部分属于北灵洲中部,也有一些来自于北灵洲其它地域。
这些人中,更有不少属于那种荒古世家,或者千年大宗。他们来此,并不是因为东日城有多大名气,而是前些日子出现的那阵诡异红雾。
“诸位前辈,详情便是如刚才所说,但具体情形、恐怕还得各位前辈找到那名墨山客才可。”赵清逸拍了拍手命令厅外婢女添茶,神色间也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此玉简内,乃是那墨山客的画像,请诸位前辈过目。”
说话间,赵清逸拿出一个玉简递给左手边的一位帝王打扮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将玉简传给下一人后,开口询问道:“为何不见你父?”
“金前辈,家父前些日子去了青雷城,至今未归。”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后不在言语。
过了小片刻,一干十几人将玉简传阅完毕后,不少人开始互相讨论着那诡异红雾与那一声巨吼的由来。
只有几个超级世家,与大宗派的人稳坐如山,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似乎都知道些什么。
“王兄,邢兄、澹台道友,似乎我们都想到了一起。”说话之人,头带紫金玉冠、身着金丝滚边道袍,赫然是天极宗天璇一脉首座任宏远。
他的话语引起了其余之人的注意,均都纷纷看向他们几人,厅堂之内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身为北灵洲巨头之一的烈阳宗自然也有人到场,澹台蔚看向任宏远的眼中闪过一丝神光:“太古遗族。”
这四个字,引得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太古万族的传说,即便过去无数年,也没有被遗忘。
那是人族与诸多弱小种族黑暗而又可怕的血泪史。
此等言语,从澹台蔚这等人口中说出,多半是错不了。场中诸人纷纷安耐不住,告辞离去,他们要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带回去。
“澹台道友,虽然你我两宗以往有些嫌隙,但如今发生这等大事,还是将一切暂且放下较好。”
那澹台蔚瞥了一眼任宏远:“你、能代表天极宗?”
随后澹台蔚不等回答,便冲天离去,而任宏远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的面容。
正欲离开时,任宏远忽然转身看向赵清逸:“赵小友,贫道有一事想向你打听?”
那赵清逸行礼称是:“不知晚辈有什么可以帮到任前辈的?”
“你可知本宗冰魄仙子行踪?”
片刻后,
赵清逸看着任宏远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足足过了许久,他才叫来了一人,释放出一个隔音法术后,脸色阴沉不定的对其交代了些什么。
···
经过足足一月苦修,濯莲终于进入了筑基中期圆满境界,丹田之中的法力,再度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前些日子,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的心悸,这另濯莲非常不安。
“想不到,这太初修炼竟然这般困难,本以为已经将筑基通篇理解透彻,但如今再看,却是有些囫囵吞枣。”
濯莲单手一招,大衍剑一个旋转,轻轻的落到地上,却仍是震得山腹一阵晃动。功法还需时间细细琢磨,所以她打算将法宝重新祭炼一遍。
“总感觉,大衍剑不应该是这样。”感受着大衍剑传出阵阵血脉相连的感觉,她陷入沉思中。
“但若想再度祭炼大衍剑,以我目前的修为,肯定无法办到,”
“可我在这南岭一个人都不认识,根本不敢贸然去找寻他人相助,而南岭所有可以炼器的地火全都被占据着,”
“····传闻,大漠之中有庞大地火,或可前往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