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萱一阵快跑上去,看着已经光华暗淡短剑上面的血渍,面色中满是担忧:“是雪瑶妹妹的法宝,肯定是她发生了什么事!”
“以这种方式传讯,怕是遇到什么危急的事情了,”陆弘海目露沉吟,见夏瑾萱一脸焦急的看来,不由得出言宽慰道:“萱师妹且莫要急躁,我们先去通知劳师伯。”
“等你通知完了,怕是人都没了,”不等陆弘海有什么动作,夏瑾萱当即化作一道飞鸿直奔着短剑飞来的方向遁去:“雪瑶妹妹,妳等着,姐姐这就来救了妳。”
“萱师妹!”陆弘海长叹一声,随即拿出一张传音符在当中留下信息发往老文柏住处后,也化作一道遁光,直追夏瑾萱而去。
深涧那奇异空间内,
秦雪瑶此刻已经陷入了昏迷中,而在她身体之上还缠绕着一圈红色细纹,
正在缓缓的吸取着她的精血。
“嗯,这是···好强的怨念,”那刀形的虚影竟然口吐人言:“即便陷入了昏迷,也不能停止妳的怨恨吗,”
“妙啊,妳之怨念越强、对本尊就越有帮助,就让本尊看看,妳到底在怨恨什么···”
随着话语落下,红色细纹爆发出一阵刺目光晕没入秦雪瑶身体之中。
秦雪瑶的意识内,
翁韵梅轻轻的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示意她上前问好:“瑶儿,妳看、妳外祖父亲自来接妳了。”
“外祖父好。”少女显得有些怯生生的。
“欸,好、好。”老者一把将少女抱入怀里,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头,显得十分开怀。
···
“母亲,为什么最近有很多陌生人来家里。”
“那些都是附近其它家族的人来说媒的,”翁韵梅将自己手腕上的摘下,而后递到少女手里:“瑶儿、这玉镯是从外祖母那一直传下来的,等妳婚嫁之时,母亲也会传给妳。”
“女儿不要,父亲待母亲如何,我还是知道的。”
“唉,修真界里,女子总要找个依靠,才能活得下去。”翁韵梅说话间,眼神中也满是落寞。
“女儿不想依靠任何人。”
···
“柳阳,你竟敢做这同宗相残的事情!”翁韵梅满脸怒容,死死的将小女孩护在自己身后。
“哼,就许他柳宏光与柳承安做得,我就做不得,”柳阳的脸色满是阴沉,脸颊都在止不住的抽搐着:“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柳阳拔剑相向,奈何翁韵梅功法低微,根本不是对手,仅仅几招便死于非命!
“母亲!”
少女虽然因为年幼而感到害怕,但却相当的冷静,只是死死的盯住柳阳。
“妳这是什么眼神!”柳阳眯着双眼,打量着少女,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害怕。
危在旦夕之间,所幸柳宏光二人及时赶到,才将少女救了下来。
“侄女,妳没什么事吧?”
柳宏光上前检查少女的伤势,却被她一把推开:“走啊,你们来做什么啊,去关心你们的权势啊,走啊。”
两人长叹口气,只剩下少女抱着翁韵梅还未彻底变冷的遗体,满怀恨意的哭泣着。
玄月殿外的广场上,
秦雪瑶双目眦裂的盯着濯莲,藏在袖子中的手,被她捏得嘎嘣作响:“那本该是我、本该是我啊,早晚有一天、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
缝隙诡异空间内,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妳的怨恨来自于这些不堪的过往···哈哈哈哈···”
这渗人的笑声将空间震得嗡嗡作响,持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难怪本尊每次修成人形后总感觉有些不对,竟然是少了这些人生的体会、嗯,妙啊,”
“既然妳送本尊一场感悟,那、本尊也送妳一场机缘。”
只见围绕着秦雪瑶的红线消散不见,而后从那刀形之中分离出一块闪烁着暗红光芒的东西,落到她手中。
“嗯?又有蝼蚁来了,本尊赶着去‘投胎’,就姑且放过你们···”
“哈哈哈,活下去吧、带着这怨恨活下去···等到‘花开之时’、本尊再来收获妳怨恨的果实吧··哈哈哈哈··”
随着刀形虚影离去,这诡异的空间也消散不见。只剩下秦雪瑶躺在一片尸骸之中。
“是雪瑶妹妹!”赶到此地的夏瑾萱见倒在地上满身血污的秦雪瑶,心中大为焦急。
“雪瑶妹妹,雪瑶妹妹!”夏瑾萱走上前,轻轻将人扶起后,立即检查起来:“她这是怎么了!”
紧随其后的陆弘海,也面露关切的询问道:“秦师妹怎么样了?”
“虽然她目前尚处于昏迷中,但除开精血有些损失过多外,却并无其它大碍。”
听见没事,陆弘海也暗自松了口气,他四下环顾一圈,不禁眉头紧皱:“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这么多灵兽与修士的尸骸。”
“恐怕只能等雪瑶妹妹醒来之后,在问她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那我们先回宗门,萱师妹妳先将秦师妹安顿好,我需要立即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给劳师伯。”
“好。”
夏瑾萱点了点头,而后与陆弘海化作两道遁光,朝着天极宗飞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