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邢苏晴电话,听说邢步行走了,按理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真正听到她不在了人世,夏玉存内心还是有一种惋惜。她还正年轻呢,连人生的一半都没到呢,家庭背景这么好,自己生的这么漂亮,这么早离开人世真是亏了。本想跟杜子良说一声今天不去嗨皮了,可是耐不住杜子良太兴奋,连拉带拽,容不得夏玉存不去。只是新上任的秘书李想见了,感觉自己老板被人强迫了往外走,就过来问了一句,“夏总,要不我陪你去吃饭?”
夏玉存似乎还不习惯李想的存在,看了一眼,才意识到这是他的秘书,是地产公司的秘书,正准备点头同意呢,杜子良说话了,“我们是男人,我们去的地方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合适吗?”
李想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是要把夏玉存带去花花世界呀,这样不行。要是杜子良好好说话,也许李想不会这么上劲儿,毕竟刚来报到还不到一周呢。可是她不想看着夏玉存这么单纯的男人被外人给带坏了,就坚持说,“好哇,那我今天就跟着去开开眼界,看看男人们都是咋玩的。”
毕竟李想是夏玉存秘书,杜子良不好硬刚,就看着夏玉存的目光,那意思很明确,就是你赶紧发话吧,她跟着不合适。是的,夏玉存说了,“行,你想跟着就跟着吧!”夏玉存没有恶意,只是想秘书本应该出来应酬的。
因为有了李想跟着,到了楼下,就是繁华似锦的商务圈,这里要想找个上档次的酒楼,那还不容易,夏玉存就随意指了指,“我看还是吃粤菜吧!”说完,他率先头里走,杜子良无奈只能跟着,不用说李想走在最后。
开始先吃饭,大家只是随意开几句玩笑,期间李想说了她圈子里生活趣事,大家只是笑笑,好像有个女孩子跟着,总是觉得放不开。不过,到了喝酒的环节,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反而是杜子良不是对手,他最早喝趴下。“咋弄呀?你知道他家吗?”李想问。
“我咋会知道他住在哪儿呢?他家又不在鼎州。”夏玉存根本没问过杜子良每次到鼎州都喜欢住什么地方,人家开酒店的,还不是想住哪儿就住哪儿,人不亲行业还亲呢。“要不你去开个房间,等会儿我扶他过去。”说着夏玉存就掏出身份证和银行卡,递了过去。
不一会儿,李想回来,看着夏玉存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夏总,还你!”身份证和银行卡又退了回来。
“开好了?这么快?”夏玉存也喝了不少,好像有点不相信似的。
“就在隔壁,你还喝不喝了,要不散了吧!”李想就提议说。
“行啊,你在这里等着,我先扶他过去。”说着,夏玉存那是扶呀,几乎就是背着去了酒店房间。很快回来,在饭店门口,李想在等着。“你咋出来呢?不行,还没结账呢,人家不会把我们当成吃白食的。”
“夏总,你会吃白食?我跟人家谈了,咱们公司可以在这里挂账,一个月结一次,反而方便。”李想说。
“真的?这也太方便了。行,谢谢你。”
说罢,夏玉存也一步三摇往回走,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奥迪车还在地下室呢。看着他走路不稳的样子,李想就偷偷跟在后面,担心万一风一吹他也醉倒了,好上去帮他一把。
到了地下室,看了车位空着,夏玉存又是抓头又是挠腮,总觉得太奇怪了,车怎么会不在车位上呢?
“你干嘛呢,咋不回家?”李想等了半天,觉得太奇怪,也就走过来问。
“我车呢?是你把我车开走了?”
“什么车?”
“奥迪A6呀!”这个夏玉存记得非常清楚。
“夏总,你大概喝多了,这样吧,我打个的,送你回去吧!”
“你才喝多了呢!走,别管我。你懂啥,这车可是有故事呢!”李想迷糊了,她怎么能知道一辆奥迪车能有什么故事。
李想听到夏玉存开始说胡话了,喝醉的人都不会说自己醉了,她还要说什么,被夏玉存叫住,“你,赶紧走开,现在是下班时间,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
到了这个地步,李想知道继续待下去会弄巧成拙,不得不顺着步梯走了。
夏玉存不可能会找到车,汽车被丁磊开回家啦,一直就没有送回来。他喝多了,想不起来,直接回到楼上办公室里,靠在沙发上,呼呼睡着了。
等他半夜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上冷,看了周围才知道自己是在办公室,而没有回家,赶紧拿东西回去,要知道他不回去老夏头就会一直等着,每天都如此,否则老夏头就坐在沙发上,等着这个儿子回来。
他刚出来,就看到前台有个人影,他就叫了一声,“谁?”
“夏总,是我!”夏玉存定睛一看,说,“李想,大晚上的你不回家,难道加班吗?”
李想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来昨晚送他上楼,给他倒水,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我这就走!”说着,李想出门,她知道,能够认出人来应该是酒完全醒了。
回到家,果不其然,老夏头靠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立马坐起来,说,“玉存呀,今天咋弄的这么晚?”
“啊,爹,以后别等我了,这大半夜的,你身体会熬坏的。”夏玉存不敢说喝酒喝多了,否则老爹会骂人的。
“以后要是回来晚,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不用等你。”老夏头看看表,已经三点多了,要是平常,这个点,他也差不多该醒了。
次日清晨,刚睡醒,赖在被窝里不想起床呢,就接到了丁香的电话,哭着说,“今天你过来吧,我爸昨晚已经走了。”
“行,我这就给学校请假。”
“不用,放学过来就行。明天才正式举行丧礼呢!”丁香还是关心他。
放学回来,直接去了丁香家,这里已经布置了白布黑布相交的灵堂,中央一个大照片,看上去人像是活着的样子。只是这种环境里,谁还有心情看他的遗像。夏玉存进门,先是朝着大照片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听到有人说,“你咋来了?出去!”
夏玉存转身一看,是丁香母亲。他想不通,自己过来行孝,哪怕就是没有关系,鞠个躬总没有错呀。“丁香,叫他出去!”丁香妈妈口气非常坚决。
夏玉存傻了,这家人是咋了,怎么这个态度呢?不是说过去坚决反对的是丁香他爸吗,如今已经去世了,她妈就态度大变,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正尴尬呢,丁香出来,一把拽住他进了自己房间。“你来,咋不说跟我打个电话呢?”
“我看大门开着,不是怕你忙,也就没有吭声。家里这是咋了?”
“还咋了,我就是想给你说呢。按照你的想法,最后我跟丁磊一起说服我妈,接受了拔管的建议,谁知道管子拔了,反而我老爸他精神起来,一家人高兴啥似的。不过,不到半天,他就不行了,临终前,我爸,”说到这里,丁香看了一眼面前的夏玉存,还是没有说下去,他不想伤了夏玉存的心,这件事上夏玉存没有错,要错都是她的错。
“也就是说,你妈现在变卦了,也不想承认我了?”
“也不一定,我妈的心,我知道,等这事儿完了以后,我会慢慢说服她的。不过,我估计这两天葬礼你就不用来了。这样,你出去,我陪着你,给他鞠三个躬,反正人都不在了,尽心意吧!”
这边出来,就碰到丁磊,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根本不像失去父亲的痛苦,“姐夫,不是说不让你来嘛!”
丁香就用眼睛瞪了一眼,“滚一边去!”
“就会骂我,昨天不是你当着咱爸的面答应好好的,今后永远不跟我姐夫来往了吗?”丁磊不服气。不过,这句话对夏玉存可是打击挺大的,原来这里面有故事呀。本来想正儿八经地严肃地跟这个未来老丈人鞠上三个躬的,可是听到丁磊的话,只能是做做样子了。
从家里出来,丁香把钥匙交给他,说,“别听丁磊胡说八道,我那是哄我爸的,你当时不在场,你不知道,他非要逼着我答应,你知道人到了最后那一刻,好像就这件事儿不答应,他就不闭眼,你说我还能咋说。”
夏玉存没有吭声,心里在想,要是你妈妈也这样,你岂不是再次被迫说不跟我结婚的吗?从此,夏玉存跟丁香交往的时候,心理上就产生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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