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尽头,这里非常隐蔽,大概是过年的缘故,人不多,大部分都是老外,不少还是黑鬼,还有些黑不黑白不白的南亚人,不过,说南亚人好听一点儿,其实十个中九个就会是印度佬。看上去这些人貌似不正经,其实这些人相当懂规矩,点到为止,绝对不会越位,大概他们也知道自己这是在国外。反而是自己人,到了这种地方,好像是打开了老虎笼子,像干啥干啥,一发不可收拾。这是过去曾经听过紫玉介绍说的。
“咋样啊,有没有目标?”喝了一扎啤酒,等第二扎的时候,紫玉开始问。
“你说培训呀?你也太心急了吧?我这才回去几天,哪有这么快呀!”
“算了吧,你守着一个印刷机,还要装穷。”紫玉昏暗的光线下,给出一个笑脸。
“印刷机,啥印刷机?”夏玉存还没反应过来。
“真笨,造币机行了吧?”
“犯法的事儿不干。”
紫玉见到夏玉存装傻,就拿手中的一个纸团,捏把捏把,扔了过去,正好砸在他的鼻子上,看到砸中了,紫玉那个高兴啊,笑得前仰后合。“我是说,你今天陪着的那个啥主任,你们书记家的老婆,叫她帮忙,一句话的事儿。我告诉你,不说多,一个月搞定一家,我保证比你上班强十倍。你信不?”
咋能说不行呢,上次只是介绍了一下自己单位总监的电话,结果就拿到了等于几个月的工资收入。可是,他不好张口向白穗芳说这事儿呀。求白穗芳就觉得自己像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他不想当小白脸,他想堂堂正正做好自己。
“好吧,这样吧,明天我过去你们酒店,我来跟她讲。”
“合适不?”
“不用担心,还是老规矩,只要成功,你的佣金一分也少不了的。”
夏玉存听了,觉得紫玉就是厉害,如果紫玉亲自过去,做成做不成都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最后自己还没啥损失。
天南海北,聊了一大通,差不多到该走的时候,忽然听到紫玉提到了吴小妹,“喂,听说你妹子要出国了?”
“啊?谁说的?”看来这个当哥的太官僚。过年期间打了一次电话,后来没有了下文,也就等于没有了联系。
“你这哥当的,太不像话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哥,我早就把他从帝王大厦楼顶推下去了。”
“所以呢,我不是你哥,所以我就活得好好的。你说气人不?”喝了啤酒,两个没有多少感情,但是比有情感的年轻人,还要轻松。
“走吧,太晚了,你的阿姨可能会惦记你呢!”紫玉起身往外走,夏玉存去结账,人家给打了五折,加上又是春节,为了招揽顾客,折上折,这一回夏玉存可是占了一个大便宜。离开柜台,正要走,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抽泣声,所有人都巡着方向看去,长头发覆盖了全身,貌似很痛苦,拿脑袋往桌子上撞,嘴里还在不住地嘟囔着什么。因为距离远,谁也听不清,就听到好多人都在议论,“这女人,肯定是喝醉了,发酒疯呢!”
“真狠呀,这样撞自己脑袋,不弄成脑震荡才怪呢?”
“肯定是被人甩了,大过年的,一个人来这里喝闷酒,你说说看,要不是心底太苦,谁会这个样子呀!”
这些话引起了夏玉存的好奇心,想过去看看,可是人家是个女人,于是他赶紧跑出来叫住紫玉,“喂,你是女生,进去看看,好像那个角落里有个女人喝醉了,里面都是老外,没有几个女孩子,你过去问一下,看看能不能劝她离开。太晚了,万一出点啥事儿,不美气!”
“行啊,看来你心底还是挺善良的吗?”说着,紫玉就进去了,夏玉存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大喊,“夏玉存,快点进来,是你的女人。”
夏玉存听到,就觉得紫玉真是太不会说话,啥叫我的女人,严格意义上跟他没任何关系,反而跟紫玉却是千真万确地有过亲密关系,这样算下来,紫玉才算是他的女人呢!不过,他不可能去较真儿,还是赶紧进去,看了才知道是白穗芳,叫了几声,好像白穗芳真的醉了,根本没有反应,只是嘟噜噜不停地说,“我算什么玩意,没人会真心喜欢我的,我就是一个烂萝卜哦,到了过年就要往外扔。”
扔掉烂萝卜,这是华夏民族的一个习惯,过年扔掉萝卜,取其谐音的寓意,来年会红红火火,万事如意。那么白穗芳唠叨自己的是烂萝卜,到底啥意思呢?
好不容易将她弄回酒店,进了房间,扶她上床,脱鞋脱外套,有了紫玉在这里,减少了不少麻烦。很快白穗芳就睡了过去。
“行了,你回去吧,不早了!”等收拾完,夏玉存说。
“你赶我呀?你呢,你们不会住一张床吧?”紫玉多聪明,看看房间里就那么一个大床。
“你看像吗?我行李的呢,换洗衣服呢?”说着,夏玉存就拉开衣橱,别说这个白穗芳还真是带了不少衣服,加上今天在香港买回来的,衣橱里挂的满满当当的。紫玉走过来,到底是有眼光,看了一下衣服品牌,就啧啧咂嘴,“行啊,到底是书记夫人,全都是牌子货。你们今天去了铜锣湾了?”
夏玉存摇头。紫玉心里就嫉妒,自己跑了一天香港专门去了女人街,买些地摊货,虽说去转了中环,可是那里不是她这样人消费的地方。“这样吧,一会儿说不了她醒了,肯定要喝水啥的,也许睡到半夜吐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去我家里睡,我在这里看着她。”
“不用,我隔壁开的有房间。”到了现在夏玉存才说出来。“你咋这么笨呢,早点说呀,走,我们去你房间里说话。”正要出门,果然白穗芳嘴里叫喝水呢,没办法,紫玉只能退回来,照顾这个醉女人。而夏玉存则是进了隔壁房间,见到紫玉没有过来,虚掩了门,自己脱鞋上床,和衣躺下休息一会儿。
心里想着一小会儿,估计紫玉肯定跟过来,她的那个欲望咋可能放过今天这么大好机会呢。一天跑累了,头沾住枕头夏玉存也就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看到外面已经出了大太阳。翻身起来,看看自己床上房间里好像也没任何变化,他就纳闷了,难道紫玉就没有过来?
起来简单抹了一把脸,然后就过去隔壁房间,结果门敞开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到夏玉存进来,就说,“行啊,幸亏昨晚有人家紫玉在,否则我岂不是完蛋了。”白穗芳首先发难。
“我,我,”夏玉存不明就里,不敢乱说话,到底这两个女人都说了些什么,他一点底没有,不管是紫玉这边,还是跟白穗芳的关系,都不敢透露半点实情。所以他支支吾吾才是最好的回答。
男人吗,该装啥充楞的时候,必须的。
“姐,走吧,下楼去吃早餐吧,你不是早都说饿了吗!”紫玉就拉住白穗芳的手,像是好闺蜜那样。
“可不是,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喝醉还是第一次。”哇,不打自招。夏玉存就看了白穗芳一眼,见到她偷偷做了一个鬼脸,嘴角还露出一丝奸笑。
三个人一起到了楼下自助餐厅,你来我往,各取所需,一张台子坐着,说说笑笑,甚是和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家人在这里度假呢。
这样想着,夏玉存就开始八卦,假如真的是一家人,三个人的身份怎么界定呢?自己不用说是男主人,可是紫玉是女主人呢,还是白穗芳?看上去白穗芳更像是家庭妇女,虽然打扮很入时,衣服也很光鲜,可是跟紫玉比起来,少了一点骚劲儿和浪劲儿,也就少了一份清纯。这样她可就吃了亏,自然她才可能是第三者,或者是小妈也不一定呢。
“你一个人笑啥呢?”见到白穗芳不在,紫玉就问。
“没笑啥,你们俩儿在演的啥戏给我看呢?”
“啥叫演戏?”显然紫玉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咋看你们关系特别亲密?”
“啊,你说这个呀,我给你问题解决了。她睡到半夜,醒了,吐了以后,睡不着,我就陪着她说话,原来你这个书记夫人也是个命苦的人,这么标致的一个人,嫁给了大她那么多的半大老头子,除了不愁吃喝之外,别的啥也不行。”说到这儿,紫玉还故意坏笑一下,那意思夏玉存咋能不懂呢。
“啥呀?”白穗芳回来,端着两个盘子,看来昨晚吐了,这一会儿还真是饿了。
“我说呀,跟你谈了拉培训业务的事儿,你还说考虑成立一个培训公司呢。”紫玉赶紧把话题撤回来,看来内外有别,男女有别,紫玉应该没有把夏玉存跟她的亲密关系扯进去。
“嗯,也是。”说着,等白穗芳坐下来,先是吃了一口西瓜,然后才说,“玉存,我还说跟你商量呢,我觉得紫玉说的培训,可是无本万利。要不你辞职算了,别干了,咱们三个弄个培训公司,我负责拉客户,紫玉负责联系培训师,你嘛,当个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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