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动作迅速手脚麻利,给灵丹谷那些人都看傻了眼,等他们意识到这是要动真格的,要把他们都埋了的时候,坑都已经快挖好了。
他们这才慌了,连忙大叫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怎么敢动我们?我们可是灵丹谷的人!你这么做是要向灵丹谷宣战吗!”
大长老顿时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你们刚刚不还说你们不是灵丹谷的吗?”
这人顿时语塞,大长老立刻露出“总有刁民想害朕”的表情,皱眉怒喝:“贼人还敢装模作样!以为现在开始乱扯关系就能放过你们吗?”
灵丹谷的那几位有苦说不出,他们正待解释,大长老却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一人一锄头解决的干干净净。
片刻后,坑里就迎来了他们的住客,又片刻后,土被埋了起来,什么痕迹也看不见了。
大长老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喃喃自语:“这下看着就舒服多了,不知道五个种子够不够啊,要是再来一点贼人就好了,为民除害了。”
他说的有些担忧,还有些可惜。
他毕竟是第一次种植,总感觉不会一次成功,要是再来一点练手的就好了,他有些感慨的想着。
现在就要看逍遥老祖那边能不能争点气,多要点天才地宝当报酬了,这样他就能给这些可怜的种子一点心理安慰了。
而备受重视的逍遥老祖也并没有让别人失望。
丹鹤在迟迟没有得到派出去的弟子的消息的情况下,也不得不重视这小小的宗门,她不敢轻易闹起来,也不敢不听太祖的话。
她只能咬牙切齿的接受逍遥老祖的敲诈勒索,大出血的给出去了好几样天才地宝,以及数不清的灵药。
就为了买个坟地的位置。
这说出去丹鹤都觉得离谱。
她只能在心底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等搞清楚这个门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扔进去的都得让他加倍吐出来。
尤其是这个该死的娘娘腔,居然敢这么难缠,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心里这么想着,她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来,就好像拿出去的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就差把“这么点东西,对于我们灵丹谷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既然你这么想要,就赏你们了”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可以吃亏,但不能丢面子。
逍遥老祖对这次的收获很满意,绝口不提刚刚的为难纠结,满脸温和笑容,带着丹鹤就去了后山禁地。
他甚至亲自帮丹鹤的太祖埋了回去,主打的就是一个钱到位了,态度也到位。
丹鹤心里十分气愤,不愿意多看这老贼一眼,便在这个禁地里溜达了起来。
她收到那两个探查回来的弟子汇报,说这片禁地有点古怪,不但有女鬼,还会遭遇鬼打墙,以他们的修为都毫无办法。
但丹鹤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顶多就是觉得有些阴冷潮湿。
不过坟地嘛,有点阴冷潮湿是正常的,丹鹤也没当回事,她更在意的反而是这些墓碑上刻的字。
她一个一个看过去,越看表情越古怪,原因无他,这墓碑上写的居然全部都是其他门派有名有姓的大人物,而且最起码都已经死了几百年的了。
至少一眼扫过去,没有看到一个逍遥中的人。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逍遥宗的禁地里面只是一片普通的坟地就不说了,这坟地里面埋的还都是其他门派的人,想想都觉得古怪。
不过看这个刻痕,怎么倒像是新刻上去的?
丹鹤皱着眉仔细观察,发现确实是新刻上去的,土都是陈土,墓碑也很古老陈旧,唯独这个刻痕是新的。
丹鹤立刻在心中冷笑一声,这明摆着就是故意刻给她看的啊,让她以为这底下埋的都是其他门派的大人物,好要更高的价钱。
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其他门派的大人物都要埋在这里啊,虚张声势,这肯定是虚张声势!
还写这么多有名的后人,吹牛之前也不打打草稿,这些后人又怎么可能接受,老祖宗都在这里呆着?
也不知道太祖犯什么病,非要来这里,可别是被蛊惑了吧。
心中不停腹诽着,面上却没表现分毫,丹鹤就看着逍遥老祖将尸骨埋好,然后两人一起退出禁地。
自始至终,丹鹤都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
这逍遥老祖虽然突破了境界,实力确实不凡,但也没到她需要畏惧的地步,还得是那个少年人,她根本看不穿。
不过万幸的是,逍遥宗上好像没有第二个那种少年了。
虽然不知那少年究竟是何实力,她为何看不穿,不过再强也始终有限吧,仅仅一人的话,又如何跟她一整个灵丹谷比?
她心中渐渐有了底,以至于再见到李清尘时,虽然还是有些犯怵,但总归没有上次那么失态了。
她想,自己看不穿此人实力,也有可能是自己太弱了,她是灵丹谷这么多年来最年轻的谷主,实力上确实稍逊一筹。
她主要是靠炼丹术的。
这么一想,也觉得此人没有那么可怕了,毕竟她虽然弱小,灵丹谷却有很多闭关的老前辈,强大的很,根本没必要太害怕,连带着腰杆都更加笔直了。
李清尘却像是没注意到这些一样,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看了一眼逍遥老祖,又看了一眼满是警惕的丹鹤,微微一笑:“没什么事,就是刚好路过,看着你们二人站在一起,倒是觉得像是一对璧人。”
他也没做过媒婆,这话说出来生硬的很,逍遥老祖和丹鹤皆是一脸莫名其妙。
丹鹤是个脾气火爆的,当时就直接呛回来了:“谁跟他看着像是一对了?”
这种娘娘腔,怎么可能跟她配?
这种话简直让她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逍遥老祖同样觉得不舒服,但是他不敢吱声,没敢说话。
李清尘挠了挠头,感觉到了丹鹤的抗拒,这也正常意料之中。
他也没有继续在说什么,这边工作做不通很正常,他只能去和丹鹤等老祖宗去说了。
这不是刚埋下吗?刚好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