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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发的小姑娘赫敏好像以为自己被作弄了,一个人坐在靠门的位置,气鼓鼓地吃着三明治,不理人了。

圆脸女孩纳薇看起来不太善于言辞,好像有点想和同伴分享祖母给她准备的分量特别大的午饭,但又不太敢说出口。

哈莉也没去费心和赫敏解释,她把剩下的冰可乐拿出来问了一下(赫敏沉默地拒绝了,纳薇则不太敢试麻瓜的饮料),给纳薇想说的话起了个头,就自顾自开始拆剩下的巧克力蛙。

她不想解释,因为这前后真的太巧合了,换成是她也会觉得自己被搞了。

赫敏初次体验巫师零食的运气不好,第一次尝到了辣得呛人的辣椒口味,第二次按理说跳不远的巧克力蛙居然跳出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

有了哈莉的带头,纳薇终于说出来了想分享午餐的念头,她和有点消气了的赫敏凑到了一块。

哈莉则挨个拆开巧克力蛙,取出里面附带的画片,上面的人都是一些知名的男女巫师。

她一连抽出了伍德克罗夫特的汉吉斯(建立了霍格莫德村)、卑鄙的海尔波(首位培育出蛇怪、制造出魂器的黑巫师)、阿博瑞克·格伦尼恩(发明恶作剧产品粪弹)、瑟斯(喀耳刻,一名喜欢将迷途的水手变成猪的女巫)、帕拉瑟(全名菲利普斯·奥里欧勒斯·德奥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冯·霍恩海姆,著名的炼金术士和“医学天才”,发现了蛇佬腔)……

巧克力蛙,一款属于巫师自己的盲盒。

她一买巧克力蛙就容易上头啊。

哈莉含泪连拆了十几只巧克力蛙,决定她今天的午饭就是巧克力蛙配吐司和炼乳了。

每抽出一张,她就把画片放进一个铁皮盒子里。上百张画片按姓氏首字母顺序排列,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

最后一只巧克力蛙,她终于抽出了自己需要的画片。

……虽然有一些和记忆里的不一样?

上面是一张男人的脸,他穿着一身考究的天鹅绒西装,没戴令哈莉印象深刻的半月形眼镜,歪扭的鼻子也没记忆里那么歪,一头长发甚至是赤褐色的,也没留胡子。

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稀有中的稀有卡!

哈莉欢喜地举起年轻邓布利多的画片,看着他朝自己微微一笑。

她赶紧从箱子里掏出一个活页收纳册,里面塞着几十张阿不思·邓布利多,不过都是年老的他,脸上都齐齐挂着苦笑。

在目睹几十张自己同处一个地方的瞬间,年轻邓布利多的微笑转眼间就变成了诧异。

没有在意这点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哈莉把手上这一张也放了进去,不过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展示出来。

哈莉上辈子就受够了邓布利多的谜语人行为,他对盖勒特·格林德沃说的真心话,都比对哈莉说过的多!

她真的一肚子怨气,连蒙带猜都没能搞清楚邓布利多的真实想法,等她的所有长辈都先她一步走了后,就更没机会了。

所以,这辈子哈莉要让邓布利多也尝尝一头雾水的感觉,她要在他的前面把事情干完,让他在校长办公室踱来踱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除非她集齐这一本巧克力蛙的画片,也就是一千张阿不思·邓布利多,她才会考虑一下和邓布利多坦白,但也就只是“考虑一下”。

……现在,她该面对十几只巧克力蛙了,配上自己带的吐司和炼乳。

海德薇咬着一块鲜肉,飞到了行李架上,在那里啄食。

当哈莉含泪吃完这一顿过于甜蜜的午饭,血糖飙升的时候,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田野变得更加荒芜萧条,看不到人烟。整齐如棋盘格子的农田和牧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静的树林、曲折的河流,还有暗绿色的山丘。

这时,两个玩到一块的小姑娘之间的话题,转到了各自的家庭。

“我的父母都是牙医。”赫敏说,“我从小就和他们一起住在伦敦,当我和我父母一起去对角巷的时候,发现伦敦居然藏着个巫师街道时都震惊极了。”

纳薇面露疑惑:“什么是牙医?”

“牙医就是治疗各种牙科疾病的医生。”赫敏简单解释了一下。

纳薇听了赫敏的解释反而更疑惑了:“额,可什么又是医生?”

此时,哈莉正在一个人玩着单人可玩的纸牌游戏——搭纸牌塔。她在旁边听到了,就随口补充了一下:“就是麻瓜们的‘治疗师’。”

这种在麻瓜家庭出身的赫敏和来自纯血家族的纳薇之间,充当名词转换器的小事,她今天已经无偿做了十几次了。

本来哈莉就是闲得无聊外加一点点好心,但误打误撞地,让赫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对她改观。

纳薇闻言,立刻肃然起敬:“治疗师治病救人,那他们一定都是很伟大的人。”

赫敏有些尴尬,扯了扯头发:“只是普通的牙医啦……纳薇家里又是怎么样的?”

“……我是奶奶带大的,她是一个女巫。”说到自己的家庭情况,纳薇的语气一下子低落下来,“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们家里一直把我当成哑炮。”

“什么是‘哑炮’?”赫敏问。

“出身于巫师家庭,却没有魔法天赋的人。”哈莉又帮忙解释了一下。

“哑炮对于一些纯血家族来说是耻辱,我们家好一些……但我的阿尔吉叔公总是想逼我露出一手法术。”说到这里,纳薇浑身打了个颤,好像想想就令她感到害怕,“比如,有一次外出,他突然把我从黑湖码头上推了下去,我差点淹死在湖里——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也太过分了吧!”赫敏听得目瞪口呆,哈莉也有些火冒三丈。

把自己毫无防备的孙辈推进湖里?难过纳薇之前表现得那么害怕她的叔公。

“还好,到了我八岁那年,他就不再尝试了,因为我终于展露出魔法啦,”纳薇说着,挺起胸脯,罕见地露出有些骄傲的小模样,“那一天我叔公一家来找祖母喝茶,他把我脚踝朝上,从楼上茶室的窗口吊了下去。

“但正好艾妮叔婆递给他一块蛋糕,他没拿稳,我就掉了下去,又自己弹了起来,飞过花园,最后摔到了外面的马路上。”

啊?

听到这里,哈莉极度震惊,手里就不小心掉了一张纸牌,整座高塔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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