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召唤出来的剑只会出现在我身体能影响到的位置’这是我在不断使用这诅咒的几天后发现的。
那么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如果光去看字面意思似乎很难理解。简单的说明一下,就是“我身体能够触碰到影响到的位置就是这些被召唤的剑能出现的位置。”
也就是说,这些被召唤的剑不可能出现在离开我身体的地方,因为我的身体无法影响哪里,自然而然的取出剑的空间就无法形成,无法形成自然也就无法召唤了。我是这么理解的。
这么看的话这诅咒带来的能力局限性相当大。
一般来说对一名剑士而言单纯的只靠着自己的那一把武器就足够了,有习惯或许会准备把备用的武器。不过在战斗时使用再多都不过是锦上添花,拥有的数量或多或少都没什么意义,在我这种极端人士看来一把完全就足够用了,考虑到便携性的话我不是很想额外带上一把备用的。
如果是本领相当高超的剑士,对他们来说,有着一把自己趁手的武器是理所应当的。在战斗时不断更换武器的话,只会影响战斗时培养的手感。对于这一类的剑士,这诅咒带来的能力顶多只能做到辅助的效果。
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勉强还凑合,因为这种能力给人带来的提升也不能说没有了。
很遗憾的是,我并不是优秀或本领高超的剑士,只能勉强的将这偏辅助的效果当成主要攻击的手段,这么做只是迫不得已,处于没有办法的办法。
为了用好这诅咒我下了许多功夫,也想了很多勉强能派得上用场的点子。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习惯了还好,如果不习惯的话完全就是种折磨。
为什么这么说呢?当你的视野里突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剑,你就会觉得这有多蠢。
只要在心里下意识的想要发动这个能力,它就会在相应的空间中预先显现出半透明的剑的位置。如果犹豫了或是没有指定一个地方,那么它就会突兀的出现在其他的位置。随着想法的扩散眼中剑的虚影就会越来越多,直到占满整个视野。
我有试过让这虚影不断增加会是什么效果,但最完全让人头晕眼花了。差点让我难受的吐出来,那真的很蠢。
非常蠢,真的,最好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算是很快就适应了的,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第一次使用诅咒时,没有经历这一过程。脑子里想着『不管怎么样也要伤到他』非常自然的,或者说下意识的诅咒就发动了。
我从小的适应能力就很优秀,或许是因为这样发动过一次,身体很快就理解了吧感觉也能习惯,自然而然的就发动了,和我使用无咏唱魔法很类似呢。
说到适应能力的话,没有它我可真是会受不了的,随时就要崩溃了也说不定。那个男人本身就相当毒舌,而且还强的没边,最重要的是需要和那个把自己打到几乎快死的男人和睦相处这点是很重要的。
再考虑到还有那诡异的红色小人,他会在你睡着的时候会不断的嚷嚷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根本吵的没完没了。如果不能很快习惯的话,我大概会睡不着觉的。
话说,他就不能白天讲吗?我确实思考过这个问题也有拜托过他,也尝试着跟他对话过,但他好像都听不进去的样子,完全没有回应呢。
他就是造成我睡眠不足的罪魁祸首,或许应该把这也归类成诅咒的副作用。意外的是我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一设定,该说是粗神经呢?还是什么都没想呢?
不管多么复杂我都能很快理解状况,这就是天赋的体现吧。仔细一想,如果不是负面意义的话,那我的确是“天才”呢。
虽然是自己夸自己,不过还是有点感到不好意思呢,嘿嘿嘿......
抱歉,扯远了。
这几乎成了我的坏习惯,只要去想事情的话,就会不知不觉的越想越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思绪都会涌进来,不自觉的就扯远了。
回到正题‘这些被召唤出来的剑只会出现在我身体能影响到的位置’,其中最重要的是“我身体能影响到的位置具体是哪些?”
理清了这点这诅咒才算是真正的达到了勉强好用的程度。
契机是一次失误,我和往常一样做着随便的练习,随便的发动诅咒,挑选了一个随便的位置。意外发生了诅咒在我的身体中被召唤了出来将我的大腿刺穿了。当时我真的很害怕,觉得自己闯祸了,又觉得受伤了很不好意思,可没想到诅咒会以这种形式发动。
值得高兴的是伤口很快就被那个男人治好了,而且还意外的发现了一种使用诅咒的新形式。
以这为契机,我在向着[萨鲁德]不断前进的路上,有一段时间我几乎一刻不停的做着实验与测试。
毕竟很有趣,不过我必须得在这里事先声明一下,我是绝对没有自虐倾向的,真的。
只不过单纯的觉得那样做很有趣罢了,也算是打发旅行路上的无聊时间吧。在这边境森林魔物和魔兽之类的野生动物完全看不见,只会偶尔幸运的遇见些毛茸茸的可爱兔子。不过它好像是会主动攻击人的,虽然是个小个子但意外的很凶悍,不管再怎么说它也只是普通的动物而已,我只会庆幸晚餐多了份食物。
附带一提,我已经能好好的处理它了。放血之后把皮剥掉、清理身子、去掉内脏,简单的拿炭火烤烤、撒上盐巴和一些从那个男人那里拿来的调料就可以简单的吃了。做法正不正确我就不知道了,最起码能吃这点是肯定的。味道就先不说了,这是这一路上对讨厌面包的我的一种安慰。
当你整天都啃着干粑粑的面包的时候,你会明白的,真的,你一定会明白的。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面包头了。
一路上许多次测试下来,这所谓的身体能影响到的范围连同这诅咒的一些限制和功能都被我弄清楚了。
第一,想要召唤在像是手啊、嘴啊、双脚啊之类的能想到的几乎所有能使用武器的身体部位都是没问题的,就算要夹在腋下或是双腿之间也都完全没问题。
第二,正常的丢出去也是没问题的,不过得确实的召唤之后才能实现。像是还没从空间中取出来,就急着把它丢出去,这样是不可以的。
附带一提,只要脱离了身体影响的范围,一分钟左右,这被召唤出来的武器就会消失。所以想靠着这东西赚钱是完全没有办法的,我之前有想过将这些武器拿出去变卖。被召唤出来的剑会消失这件事让我很悲伤,亏我还高兴的以为自己发财了。
第三,这些武器除了我,其他人好像都是无法使用的。那个男人尝试用过,但好像没有办法举起来的样子。连他都无法使用,这么看一般人应该也无法使用了。
第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对于身体能影响到的范围的理解。普通来看的话,第一点其实就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但不仅仅是这样。
这里的身体能影响到的范围当然包括我自己体内了。
最开始想会觉得莫名其妙,武器出现在自己身体里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我不是自虐狂,所以把自己刻意弄伤那方面的兴趣是没有的。在身体里召唤武器,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用处。
武器突然的被召唤在腿中膨胀起来,像燃烧般炙烤着我大腿的疼痛我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不过为了测试这诅咒的发动条件我不得不忍着这股剧痛进行测试。
痛是一定相当痛的,不过连续几次的召唤让我对着诅咒有了更强的认识,这对我的未来是有很大帮助的,我并不后悔。再说了,那个男人也会帮我将伤口治好,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治疗魔法相当厉害。
不过也因为这样,那个男人他好像对我产生了奇怪的误解。我再强调一次,我并不是自虐狂,真的。
经过几次测试之后,有趣的来了。
就算这武器能在身体中召唤,但似乎并不能用来自杀,事先声明我并不打算自杀,只是在实验。所有思考完全会下意识的避开会造成致命伤的部位。一旦产生这种念头正在发动的诅咒便会迅速的解除,一段时间就会变得无法在身体中召唤了,这应该算是一种保护机制吧。其实也无所谓就是了,我是完全不打算自杀什么的。
这诅咒在有一定认知的将我当成它的宿主,因为某些原因,这诅咒似乎并不能对我这个主人做到这些非常过分的事。我一旦死了,这诅咒也会消失或者转移吧,或许一开始就被设定成了这样,这让我觉得很有趣。
这只是有趣而已,接下来就是重点了。这也是我所有测试下来最大的收获。
一般来说人认为的身体算是什么呢?
四肢与躯干、加上脑袋?随便分分的话确实是这样。很正确,可是不够全面。
在尝试中人所思考的东西一般都会被束缚住,固定的公式与模板虽然是正确的,但是一如既往是这样的话很难带来新鲜与惊喜的感觉。
现在的我已经很清楚的意识到了我的胜利。
我将这守护者压在身下,她的双手与我的双手十指相交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我还配合着使用魔法将双手固定并限制住。她左手握着的长剑陷在我的手臂之中,同样的也被卡住了。因此她的双手无法使用手势做出魔法,同样的我也无法使用双手。我的魔法对她的魔力屏障起不了作用,所以果断地排除,这不在考虑的选项之内。
剩下的能够决定胜负的就是我的诅咒了。
如果召唤在我身体中的话,缺乏力道的剑刃应该很难做到将她杀死。有着那黄色图层保护着她,一般的攻击应该起不了作用。
黄色的图层包裹着她,在外部对她的攻击应该微乎其微。我现在的状态想要击穿这涂层已经很不现实了。
所以我才会与她接吻,这是代表死亡的吻,是我胜利的吻。
值得庆幸的是,我安排的战术几乎没有什么纰漏,确实的实现和完成了。
如果在外部无法对她造成伤害的话,从内部攻击不就可以了吗?
我与她相吻时从我口中灌进她嘴里的是“血液”,这也是能够避开包裹着她身体的那些黄色涂层通向内部为数不多的方法。
没错“血液”也算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唾液、毛发之类的身体细小的组成部分这些通通不算在内,只有“血液”这唯一的特例能在诅咒发动时算作我身体的一部分。
很不可思议吧?这血液奇妙的被归类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虽然的确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就是了。但又只有它能够在距离我一段距离之外的地方召唤出武器。
血液离开身体,但它仍然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只要集中精神就能在血液处召唤武器。召唤的数量依照血液的量来决定,量越多覆盖的面积越大,能生成的空间越多,召唤出的剑的数量也就越多。
这些武器在被召唤出来之后,尽管我的血仍然存在着但还似乎会被判定成离开身体,一分钟左右后就会消失了。
不得不惊叹于这奇幻般的构思力。
哪怕只是多了这一项条件,这诅咒的性质都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给这诅咒打相当高分的原因。
一旦能利用血液脱离身体召唤出武器,这诅咒的实用性便会得到相当大的提升。不再是只能用来辅助的武器仓库,这将会变成相当有威胁性的奇招。
所以我才如此笃定我的胜利。
这完全意料之外的效果,这守护者绝不可能料想的到。
虽说我很刻意的诱导了她对诅咒的认知,但真的没想到她这么轻松的就中计了。尽管我很清楚她是带着几乎玩闹的心态与我战斗的,但没想到在最后既然还是这样。
想要自己弄出很多血非常困难,尽管能依靠我的诅咒这么做,但考虑到这会被判定成想要自杀的话就糟了。最坏的情况是这会真的被判定成想要自杀,那样就会使得我的诅咒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之内无法使用。
所以我才会拜托那个蓝色头发的魔法师使用冰予贯穿我的肚子。两边的伤口迅速被冻结,所以血不会往外流,但实在没想到伤害这么大,所以才得抓紧时间。
没有停顿的移开脑袋,确实地移动到不会受伤的距离,不给眼前的这守护者任何思考和判断的时间。
我的心,无法安宁,它在那里跳跃着,颤抖着,为这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欢喜着,为这确实来临的一切所兴奋不已,难以自持。
守护者的脑袋里确实显现着无数的能召唤出剑的位置。那些密密麻麻排列着的剑一次性涌进来的话,会把脑袋撑爆吧。
【死者伤,伤者死......】
完成这一确认后我自然的解开她双手覆盖的金色图层双手松脱,同时不到片刻,几乎不存在任何犹豫的一刹那的时间,我将诅咒发动了。与此同时因为她下意识的握拳手势产生的魔法,我被她的冲击魔法击飞。考虑到很多不确定因素,离她远点确实是个好选项,这也是为了不让诅咒意外的伤到自己。
随着诅咒的发动我可以明显的听到剑刃挤压在一起的撞击声。同样的随着冲击的产生强烈的推力冲向我,使得我视野不停打转,我想大概会撞到这房间边缘的墙上才会停止吧。
不过与我想象的有些许差别。
那金色头发的剑士,在我被击飞后迅速的跑过来接住了我。托他的福,没有硬生生的撞上墙壁。看来他并不只有充当气氛组这一作用,看来得对他的评价再提高些。
「喂,没事吧。」
虽然很想回答他的问题,但我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力气,而且身上的许多伤口依旧在大量出血。
考虑到失血量再这样下去会很不妙,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我大概会死掉。不过......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得确认一下这守护者的状态。
我很确定的是,我的诅咒确实的发动了。但造成的结果还是未知的,所以我迫切的想要确认一下。
眼前的守护者,脑袋炸裂,脑浆四处飞散。她的双手与翅膀无力的下垂,少了脑袋的她重重的倒在地上。
死了啊。
甚至都不用多想,我可以非常确定她已经死了。
我的唇板上,覆盖着不知道是我还是她的血。为了确认我舔了舔确认起了味道,这是她的。习惯了自己血液的味道是很难忘记的,所以我可以确定这是她的。这嘴唇上飞溅上来的血液,浓烈的有着不同的铁锈味让我有了胜利的感觉。
赢了啊。
我做到了......我真的......真的赢了啊!
『是啊,我说过的“你绝对会赢”。没错吧,哈哈哈哈哈哈!!!』
红色的小人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但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感受到胜利了的事实,强化魔法解除的一瞬间,搞得我整个人虚脱了一样。
虽然赢了,但是我的状态也相当糟糕。我用尽力气将腰间的小包递给那金色头发的剑士。我勉强能动的左手指了指包包又指了指我,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身体不堪重负的直接倒下,不行了,不行了,头好痛,哪里都好痛。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呼吸好困难.....好困难......好...困难。
心跳的速度越来越慢,感受到体力的逐渐流失,大量失血后造成的后果非比寻常。
我迷糊的意识看向那金色头发的剑士,他疯狂的在我的包里翻找着什么。
能快点吗?要来不及了呀......
想一下受伤的部位,右耳整个被割了下来,右眼也因为大量渗血,彻底看不清了。脸庞两边都有严重的擦伤,额头有一道划痕大概是没有完全的将风刃抵消掉吧。身上大大小小布满伤口,大概是那些风刃留下的吧,肩膀和小腿完全被切开了,不是吗?该死啊,不应该这么乱来的。右手开了个大洞整个废掉了,没有办法啊,如果不那么做的话,真的就死了。肚子被开了个孔,虽然伤口有被冰冻住,但也没好到哪去,实在想不到这冰予的伤害也会这么大。
要说受到最严重的伤,无疑是那些冲击对我内脏的伤害了。现在静下心来感受的话,我的肋骨几乎都断了,不是吗?
啊,只要这么想的话,还能活着就是奇迹了,我真是幸运啊。
最后也就只能看他们能不能在最后用那治疗卷轴将我的伤口治好。特级的话应该没问题吧,只要来得及的话。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来不及了啊。
真没想到最后倒在了这一步,之前明明那么顺利呀。
不行啊,要死了......呼吸跟不上了。
那蓝色头发的魔法师好像也意识到了,拼命的跑向我这里。他翻阅着卷轴,迅速的咏唱着。我想,魔力不够的吧...
再怎么说也是特级魔法的卷轴啊,消耗的魔力肯定相当的多。之前就有让他用过,在那之后他还不断的使用冰魔法进行轰炸,现在的话绝对不够的吧。
如果真的不行的话...那......这样我不就死了吗?
思考从最开始的战斗到现在为止,做的许多事对身体的负担确实太大了。脑子里光顾着想着如何去赢,却没想到之后的事。
尽管认为有那个治疗卷轴就足够了,但我完全没有想到我撑不到使用这卷轴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真的要死了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的会死的啊。怎么办啊?
我不想死啊,真的不想死啊,可我应该不会死在这才对。属于我的故事明明才刚刚开始啊。
绝对是假的吧,绝对是假的才对。真是傻啊,那些故事里的英雄绝对不可能倒在故事的最一开始。如果一开始就死了的话,那不是绝对的烂作品吗?
体力急速的流逝,现在能稍微说话的力气几乎都快没了。
赶快想啊,我不能死在这里的。明明故事只是刚刚开始才对,一定会有什么办法的。死了的话,我不就什么也没了吗?
咚...咚咚...咚...咚...
糟糕,已经听不见周遭的声音了。那么我的结局会如何呢?很糟糕吧,这不是意味着我马上就要死了吗?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只有微弱的心跳声在不断的回响。外面的声音彻底听不见了,四肢仿佛塌陷般没有力气的向下坠落。
咚...咚咚...咚...咚...咚咚...
喂,不对吧?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呢?!感觉他们什么也没在做,呆呆的看着我。别放弃啊,我不是都还没放弃的吗?
仔细想想那魔法师不是会治疗魔法来着吗?怎么不用啊!喂?!
咚...咚咚...咚...咚...
不对不对,他根本没有魔力来着,也用不了好吧。啊啊啊,都怪我!我怎么把全部的药都给他吃了啊!
多少剩下来一点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筹莫展了。
咚...咚咚...咚...
应该还有办法的吧,如果我的故事在这一开始就结束的话连悲剧都谈不上,那样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喜剧展开嘛。
即使在这种状态下,我仍然保持着对活下去这件事强烈意志的希望与幻想,多么不可思议呀。
咚...咚咚...
如果那个男人来了的话许多事都会变得相当轻松吧,我也能得救。
但无论怎么说我也不喜欢那样啊,那样不就一点故事的氛围都没了吗?绝对会被那个男人毁的一塌糊涂的。
到了这种命都要没了的时候就不要太在意气氛了,没必要一板一眼的,所以......快来救我吧......乔伊呀......
咚...咚...
这个路痴不会迷路了吧?
啊,我想也没错。毕竟他可是个一直在倒着看地图都浑然不知的家伙,在这种一条道的标准遗迹迷路也不难想象............个鬼啊!
我和他分开到现在过了大概快有两个小时了吧,他却还没有下来不难想象确实是迷路了。
但我就是搞不懂,那是怎么做到的啊?以他的脚程就算把沿途路上的每个房间都走上一遍,怎么说也应该到这了才对。抛开这些不谈,人也不可能在直线迷路吧?
啊啊啊,不想管他了。
想他的事只会越来越头疼,越来越觉得恶心而已。
咚......
啊,好不甘心啊。
已经要哭出来了,虽然连哭的理由都没有了,但还是很想哭怎么办呢。话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死就等于什么都没了,好不甘心啊,明明都赢了的。
在故事中像这样的时候一般来说都会出现所谓的奇迹。
我都这么惨了,还不快出现吗?奇迹啊,你不快来的话,我可真就死了。
「救......救救......我吧......奇迹啊......」
我从来没有向神祈祷过,我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祈祷过,我只相信自己的胜利和独一无二的奇迹。就像是被月光和灯火吸引的飞蛾那样,只是不知为何单纯的沉醉在那之中。
我像是呼唤到了真正的奇迹,黑胧胧的视野内出现白光,尽管相当朦胧且模糊。但我可以笃定的是那是名为奇迹的光芒。
如果你心中有太阳,那么这道光或许就和它一样。
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可救药,同样的认识到了这奇迹真实到有些飘渺,我露出微笑。
「对呀,请期待奇迹吧...」意识消失前,这是我最后听见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