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现在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了。
我长时间进行的持久战终于有了回报,是时候走向尽头了。
我有提到过我配合着这守护者,刻意的将战斗延长成了半持久战的模式。
这么做有两个目的。
第一,现在的我已经十分了解当下的情况与处境,拖成持久战的模式是方便让我的思考能跟上我的感觉。
现在已经做到了,它们几乎完美的达到了绝妙的平衡。
虽然在这过程中我的体力与集中力消耗了很多,不过剩下的已经足够让我应付接下来所有状况了。
尽管体力的消耗比预期高上许多,不过接下来速战速决就行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第二个理由有些羞耻.....
用比较委婉的说法就是,不想让我的故事变得太过单调。适当增加点过程难道不是挺好的吗?
我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可还是有些太明显了,很抱歉。
该怎么说好呢...“我在享受这场战斗”算吗?
在我清楚这守护者不会下死手后我做了几次简单的试探,我发现了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在综合时代结束后,再也没有任何关于这守护者的记载。虽然听说爱神教的某本书中有提到过,但我没看过,所以不知道。
在我之前的认知中,守护者一直都只是出现在故事或是书本中的角色。所以在我遇见和书本中描述的完全一样的她时,我才会那么吃惊。
在我的认知中,综合时代结束后许多的英雄与伟人都因为时间与岁月而死去。所以在这和平时代强者们的实力比起在过去那些参加过真正的战争并且活下来的人们弱上了许多。
也可能是书上把过去的那些强者们写的太夸张了。
所以现在有机会能和存在于过去旧时代的强者们战斗是我难以想象的。
虽然这个世界有着一些有着长久寿命的种族不过一般来说,真正能从旧时代活到现在理论上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上有着最长寿命的是龙,他们的寿命平均大概是1000多年左右,不过龙很稀少,而且他们对除了龙以外的其他种族鄙夷不屑完全看不起的样子。一般来说和他们交流很困难,所以排除。
那么剩下的精灵平均寿命是500年左右,魔族和巨人大概是200多年,矮人与兽人、人类的寿命一般来说是70年左右。或许还有一些特别稀少或是我不知道的种族,所以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是“现平历297年”加上综合时代正好的80年,怎么算至少都有400多年了。
眼前这位守护者就是在那“圣战”还在进行时的400年前能够与当时赫赫有名的顶尖强者[英雄王]交手的角色。
虽然守护者在传言中有相当多个,不过有记录的也就只有英雄王战胜的那位。尽管说,守护者被说成一种最强的魔物种类,可我与这守护者实际对战之后完全不会去这么想。
他们很强这是事实,可是他们是魔物这点就很难让人去赞同了。
如果站在一般的角度去思考的话,真的很难赞同眼前这守护者是一种魔物。更现实的来说,她可能是一种拥有智慧和理性鲜为人知的种族才对。
这守护者她还念叨过,她是神明呢。
可是自称自己为“神明”的从过去到现在可是有特别多啊。这个词的特别意义,崇高色彩已经减少了很多。
从远古时代到现在的世界里,自称为神或是被称为神的家伙,简直就是一抓一大把。
真要我去寻找意义的话,那或许就是我的诅咒是其中之一赐与的,这让我很不爽就是了。
虽然“神”这一词已经掉价了相当多,不过传说在远古时代有真正的超越一般人想象的真正的神的存在。但那实在是太遥远了,或许只是一种无聊的传说。
在现在和过去的差别或许很大,现在的和平时代中还是有着九个对世界影响极其夸张,而且相当特殊的家伙被称为“神”。
很好的例子就是爱神大人。
身为制止无休止圣战的伟人来说被称为“神”确实相当合适。因为博爱众生,真诚怜悯的许多要素被称为“爱神”。
更多时候听到的是带上敬称的爱神大人或是女神大人,更极端一点的会称呼她为人类之神也就是人神大人。
我对除了爱神大人之外的其他所谓的神几乎不抱有任何好感。而且我对他们的认知与意识都很薄弱,因为很难让我想象出来那些“神”具体是怎样的。
而且不知道其中的谁对我设下这种莫名其妙的诅咒,究竟是为什么呢?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复仇吧,就让我痛扁眼前这所谓的“神”吧。
这也是个很好的练习和锻炼,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随随便便遇到这样的对手。而且她还相当认真的不打算随便杀死我,她那种闹着玩的心态虽然很令人火大,但我还是得多多感谢她呢。
那么现在就让我怀抱着敬意,彻底打倒眼前这守护者吧,我认为没有任何故事是比这样的开头更棒的了。
当然了,英雄王大人的故事除外。英雄王传记第一卷《论自英雄的诞生起》实在太棒了,我认为我超越不了这个。
回归正题了,开始吧。
平静的收复情绪,利落的调整呼吸,将身体的所有调整到最佳状态。
那守护着似乎也察觉到了我想法的变化,很期待的静静看着。
───『所以是无聊的试探环节结束了吗?为了能很好的配合你,我可是相当乱来呢。』
「是吗?那可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接下来很快就会结束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真是完全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你应该很清楚你是不可能赢过我的。就算这样好了,其实也没差。你让我玩的很庆幸,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
我没有理她,已经不想再和她讲一些无聊的废话了。
搞了半天真是浪费时间,我也很烦。这奇怪的家伙老是自顾自的讲一些自己认为很有趣的东西或者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谈论一些没品的废话。那高傲自大瞧不起人的态度,简直要把我烦死了。
所以到最后抛开所有外部因素,我果然还是从根本上就很讨厌她啊。
感慨着这些不合时宜的内容,最后再确认一次状态。
基本都完全,除了在魔法方面表示出遗憾之外其他的都没问题。
上了。
实用强化魔法,舍弃其他不必要的概念,完全专注于在一瞬间提高冲刺的爆发力。
快速接近她,尽量不要在风刃和定点打击上浪费额外的体力与集中力。
我与她的距离在一瞬间缩短了半程,这个法子一段时间应该没法用了,第一次对身体的负荷已经很大了,如果连续使用两次我的脚大概会废掉。
只是短暂停下调整呼吸的功夫,与她相遇之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风刃径直从我脸旁滑过。
提前意识并注意到勉强躲过了,不过接下来还有,粗略估计有二三十道。
现在这个数量一一通过计算将它们弹开已经非常不现实了,我只能在规划好的路径上做到将主要的弹开,其他只能靠闪躲避开致命伤了。
尽管这些风刃依旧多的相当夸张,可是我的一部分注意力始终没办法从这守护者身上移开。如果她突然释放其他魔法,我也必须得跟着作出反应才行。一旦空下心思去面对她突如其来释放的魔法应该完全反应不过来。
因为不需要用咏唱她光是做做动作都能释放魔法,如果没有习惯或者察觉到的话就会变得很糟糕。
我这个连动作都不需要做的家伙,不应该这么去说她的。
来了。
察觉到她翅膀的行为动作,这意味着她即将释放那个风压魔法。
眼前还有十几道风刃完全避开这些真的很不现实,但是如果要我硬接下来也很难做到。
她不光是风刃魔法,剩下的其他所有魔法都是彻底的特化攻击与速度后的类型。
那么我能硬接下那道风压魔法吗?
我的回答是可以,但又不是完全可以。
可以,是代表这在理论上是行得通的。不可以是代表已我目前的状态做不到那样的精致的处理。
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只承受一半的话,那会怎样呢。
完全承受这风压的话,以我被诅咒限制过的魔力量是完全不行的。那么我只承受一半不就行了吗?
风压要落下的瞬间,我奔跑到这风压魔法边缘,在极限的距离承受不完整的冲击。
风压落下的同时,我采用像改变之前那个她通过举手释放的风压魔法类似的手段,突然改变这一瞬间风对我施加的力的方向。
虽然说附近还是有着许多风刃,不过大多都跟不上这样的速度,路径上的也只能对我造成些许擦伤而已。
因为同样都是风压,两种魔法的结构大体是相同的只不过一种是持续性的,一种只专注在一段时间内的爆发。
考虑到意外情况与风险性等要素,将自己的命赌在这上面还是很糟糕的,所以最后采取了折中的方案,我只愿意做有把握的事。
强烈的风形成推力,我只是一瞬间就到了这守护者背后的位置。如果这推力是单纯的将我压倒的话,我没死也残了。
迅速站稳调整好姿势,像是挥舞鞭子一样的动作配合着从空间中取出的大剑,与风魔法结合加速砍过去。
我的目标是脖子,确切的来说是她后背的颈部。考虑到有翅膀做阻碍,我没有选择心脏,而是背后裸露着的颈部。
十分清脆的“砰”的撞击声。
虽然我已经很快了,但她还是反应了过来。
翅膀覆盖上了那该死的金黄色图层,挡住了我袭向她颈部的攻击。
尽管翅膀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可她仍然淡定自若,毫不犹豫的握紧右拳。
多亏了我出色的洞察与反应力,我迅速将手中的大剑用力插进地上石砖的缝隙中。使用强化魔法不断用力,希望能插得更深一些。
我紧紧握着大剑只为了接下那一瞬间的冲击,尽管还是被向后推动了一些距离,可是成效立竿见影。
还不能分心,就在我稍微松懈的瞬间,挥舞过来的黑色长剑几乎就站满了我整个视野。
糟糕。
向后仰身倒去偏移重心的位置,避开攻击。从空间中召唤出一把普通的剑作为我的支撑点,支撑我向后倒时迅速站起。
我站起时的动作躲过了风刃,同时我向朝她的位置抛出两个匕首。
果然没用吗。
那守护者完全不去在意那两个匕首,覆盖在身体上的黄色涂层轻松的将它们挡住了。
我感到郁闷似的叹了口气,这诅咒在这种时候相当没用啊,这种程度的护甲都很难造成伤害的话,就很难派上用场了。
这使得这诅咒在我心中的评分又下降了一级,附带一提这诅咒在我心中的评分是7(满分10分哦~)。好用吧,也称不上。只要用习惯和适应之后就相当顺手,在用不习惯的时候,简直就是种折磨。
也因为这诅咒是我判断我能赢的根本,所以也不会打太低分就是了。
我尝试着再一次贴近她,她像是早有预料向后大步移动,并且同步释放风刃。
好大的横向范围啊,这完全的专注特化攻击后我实在是很难弹开,得跳起来才行。
原本这么想的我,在用余光撇到她抬手后皱起眉头。她应该明白这一招对我应该没什么用才对,她究竟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风刃飞速逼近,我没来得及理清思绪,准备和想的一样跳起来避开风刃。
可身体不自觉的像是被感觉拉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为什么?
随着她完全举起手后风压的诞生,我瞬间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她居然在这魔法零散的细节上做出了修改,以至于我没办法第一时间就让这风压改变。
如果我刚才跳起来,在这风压的作用下短暂的滞空时间绝对会成为我的死期。
这守护者竟然懂得这些意外的小聪明,看着她略带玩味的眼神,身体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寒意。
是我轻敌了,她现在确实抱持着杀死我的念头在战斗。
这也就意味着她现在算是认真的。
好吧,我也不能在藏着掖着了。该把需要打的牌都打出去,而且这已经是最后阶段了,想必眼前这守护者也会认真战斗吧。
面对几乎靠近腰身前的风刃,我一动不动。风刃自然的从我的身体穿过,但我却毫发无伤。
───「精彩。」
不远处的守护者似乎只在一瞬间就理解我刚才做了什么。
她竟然看明白了。
那守护者的脸上写满了欢喜与惊奇,高兴的弯曲嘴角。
我本来想稍微解释一下的,可想到她是风魔法的专家,我就觉得她应该能说得比我清楚。
───『实在是没想到,虽然我之前也有这么说过‘风魔法在封闭的空间中,极其不稳定。’。可我还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如此运用这毫不起眼的常识。如果只是普通的将我的魔法抵消或是拆解的话,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没什么人能做到。你绕了一个大弯子就为了这个?是你在匕首上附加的那些风魔法产生的吗?』这废话很多的守护者,仍然孜孜不倦的讲着。
我不打算站着不动听她讲话,这时候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有一次。
『将身体的每个区域分成不同的区块,把我的风魔法吸附在身上,分散在那些区块上,每一个都靠着独立生成的特殊的风魔法形成特殊的保护身体的壁垒,靠着这些风魔法不断于我的风魔法叠加增加不稳定的概率,循环往复直到能自然的被大气吸收。』
真没想到她说的基本都正确,而且有的我依靠感觉做出的那些模棱两可的细节,她也都能说出来。
我想这一招下次,就不会起到多大的用场了,毕竟她也会对自己的风刃进行微调,想要每一次都这样简单的抵消掉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
虽然我有些傻眼很佩服她竟然看得这么仔细,但我没有丝毫停顿的直直冲向她。
───『真是疯子啊,人类真是有趣啊,都经过了几百几千年竟然还是如此。我现在似乎也能理解了,为什么那家伙对你们人类这么执着。』
挡掉一部分碍事的风刃,不过还有很多。扭动身子避开一些,剩下的没问题了无视就行。我这种方法还是有很大局限性的,单纯无视两三道倒是没问题,一旦躲起来可就不好使了。
站稳重心寻找到合适的位置,从缝隙中钻过去,释放风魔法,召唤一道细小的风刃。
来到距离那守护者大约还有四五步的距离,我没有停止再一次集中精神使用强化魔法,想要冲过去。
一边调整呼吸,一边从空间中取出一把新的长剑。双手紧握住它,配合冲刺的速度。
「看招!」
剑沿着那细小的风魔法的轨迹加快速度。
“砰”的一声,在预料之中的被挡住了。
毕竟我瞄准的就是右手的半边,她大概率会直接用这不握剑的右手直接挡下来。
被挡住后迅速松手,松手的同时从空间中取出一把新的,不要等她反应过来迅速的沿着右半边直直往上挥。
果然有效,她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她像是下意识的迅速向后退了一步,但没来得及使用那金色涂层护住脸部,她的脸上被我划开一道小口。
她显得有些气愤,用那把黑色长剑刺向我。
我扭头躲开的同时,打算用剑将她的剑挑向一边。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这个动作,迅速的右手紧握释放冲击。
轰的破音声,伴随着强烈的推力与冲击,毫不留情地将我吹飞。
我连忙使用之前那水魔法配合着风魔法才勉强的安稳着地,这次这冲击的力道比之前强上至少三倍。
头有点晕晕的我摇晃着脑袋。
───『真遗憾,你拿这招好像没辙呢。』
那守护者的语气显得十分欢快,要我形容的话就像是找到了崭新玩具的孩子。
她轻轻抚摸着被我划伤的脸,淡淡的红色血液从那细小的伤口上显现。她那艺术品般精致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瑕疵,可她毫不在意,甚至透露着欣喜。
───『只是这样而已吗?』
她扬起笑容,强忍着笑意。
───『你的魔法很精彩,你的动作与你诅咒的配合很有趣。不过就只是这样而已罢了,对你来说,所谓胜利的光明似乎只存在你幻想的脑海里。』
不知为何她变得相当亢奋,呼吸急躁,气息混乱,那原本面无表情的冷漠脸上现在鲜活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哈哈哈哈,不得不承认,在刚刚的一瞬间我曾认为你确实可能威胁到我,那一缕胜利的明光微弱的浮现在现实而并非你幻想的脑中。真是有趣啊,在这难得的渺茫希望中,你是否能抓住那坠落的光明,就得看你自己了“英雄”啊。』
听过她的话后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真的,一种我无法控制的情绪在体内高涨。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她所说的正是我所认为的,我们或许在这方面的意见是相同的。我对她的评价也上升了一些,不光是单纯的讨厌了,毕竟她都叫我英雄了嘛,虽然挺让人害羞的,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她如同我想象的那般,就算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仍然还在放水般的控制力道。
这大概是她长久以来的一种习惯,面对我她仍然没有使用全力的样子,她在潜意识里大概觉得用这种程度对付我就行了。
确实,现在看起来我的表现想要赢过她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她现在拿出的这种实力已经让我很难应付了。
不过这就是我最想让她看到的效果,现在看来已经成功了。
为了让她不在着第一时间内就使出全力,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从开始到现在,几乎所有都是为了铺垫这个。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对我使出全力的话,我应该完全撑不了多久。但现在不一样,她给足了我机会,那我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死者伤,伤者死......】
不断呼唤并选择着只是去为了胜利,这是我选择的道路。
从袭击的开始到与那个男人的相遇,只过了短短几天时间到现在为止,我的一生或许从现在开始会被撕裂成两半。
思考着过去父亲的事,现在自己的事以及未来我与那个男人之间的事,真是疯狂。
在几天前我可能无法想象,现在的我正和书本中的英雄一样在战斗着。我有着很高的天赋、可怕的才能,可我一直被过去所约束。想到过去那一团糟的生活,同样的一团糟糕的我,真是不忍直视。
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样『我是特殊的』,现在的我已经不会想去否认这点了。
4岁展露出与母亲相同的魔法的天赋,我一直引以为荣,直到去见祖父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并让我不要在魔法上下功夫。我不是很想去评价他老人家,只能抱怨几句。
之后的时间便是待在自家宅邸中无聊的看书而已,可我很不喜欢那两个哥哥,他们相当嫉妒我的才能,毕竟不是同一个母亲的孩子他们对我的态度实在是有点那个。
我对他们骑士团的训练毫无兴趣,不过父亲会强行带着我观摩并顺带的欺负欺负新人骑士,在女儿面前耍耍威风。
不过他应该不明白被许多人称为“怪物”的我的心情是如何。他与祖父定下过约定,不让我学习关于战斗的一切知识,直到15岁后就完全随便我。
父亲似乎看我可怜,会避人耳目偷偷教我一些他擅长的大剑之类的事,虽然他有伤在身,不过还是会很认真的教我。
啊啊,一不留神就扯远了呢。
本来打算在三年后成年,离开家开始冒险者的生活,没想到现在比我设想中还要梦幻。
我压抑了12年的生活就像是为了此刻,我现在就像是一只不断的渴望嗜血的野兽。
【死者伤,伤者死......】
不行了,真的。
想到这些,抑制的情绪再一次止不住的涌动。
我扬起嘴角,发现那守护者同样的面带笑容。
——————『我绝对会赢!』
为了起到牵制作用而向我使出的风魔法,现在对我来说几乎不起作用。弹开、躲开、无视通通都可以,都是办法。在找到攻势即将抵达尽头极限的一瞬间。我往前踏去。早在之前我就卸下了所有没必要的物品,以至于追求极限的速度,因为我作战的最大前提就是去接近她,风魔法,强化魔法什么的通通用上。
朝着那家伙毫无防备的胸口刺出一刀,可是被那家伙以用难以想象的势头用剑挡住,剑被他卸开划过腋下。有些重心不稳的我干脆以侧翻的动作接近,和她拉近距离。尽管我没有感到丝毫恐惧,但还是让我肩膀不停打颤,上下起伏的喘着气。
我再次缩短距离,她正打算握拳的右手,像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影响到。她犹豫了片刻,这是我的大好机会。明明只要再快一点就行了,我很明白这点。我大步后退只移动了三米,没有完全躲开。
不过没关系,强烈的冲击将我击飞,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了,我像是摸透了这般感觉,身体自然后仰调整受力的重心配合着我自己的风魔法,冲向了房间的天花板。
在她惊讶之余,来到她上方的死角只在一瞬我抛出在空间中召唤的连着锁链的短剑缠绕住她的右手。在天花板上跳到她背后,因为有锁链做牵引,所以我距离它的距离只会被固定在一个固定值之内。尽管她在中途切断了锁链,也朝着我使用风刃与风压,但对我的伤害都不大,耳朵没了一只而已。
我避开她的攻击,再作出反击,朝她靠近。她的视线集中在我右手的剑上,放低重心防备着,也做好了释放那金属涂层的准备,她似乎想着将我的右手切断。
——————『我绝对会赢!!』
我迅速转换由上而下的挥出左手,只在即将攻击到的片刻召唤出长剑,她的注意力毫不迟疑地转移到我的左手上。轻轻往后垫一步,我的左脚敏捷地踏进,找准机会疯狂且顺畅地从那家伙左肩到连接手肘的部分肌肉刺入,像是要将手臂的一半完全完整的削平般深深的刺入。
那守护者没有预料到这般变化,可尽管那把剑深深的刺了进去,可一步都推不动,厚重的金色涂层完全覆盖了整条手臂,几乎将前方的道路牢牢卡住,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作出判断迅速松手。
尽管到了现在这步,那家伙依旧面无表情,淡然而冷漠的看着我。
那家伙扭动着身体向我挥出横向的一道快斩,考虑再三后我决定正面接下。通过卸力的方法由右手转到左手,将力道往地上带。我并没有注意到,她右手紧握的瞬间风压迅速袭来,我不做思考的强行抓住她的左手。在这么近的距离接下攻击使我的内脏相当不好受,它们已经在抗议了,不过只要忍忍就行了,我这样安慰它们。在冲击即将结束的瞬间,我瞬时松开手。
她没想到我会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做出这种完全预料不到的行为。
——————『我绝对会赢!!!』
看着这一丝毫的破绽我没有停顿,没有犹豫,即刻作出接下来设想中最合理的动作。身体完全配合着感觉与思考到的,一瞬间促使身体做出鬼一般的反应动作。
我飞扑向那家伙的膝头,以双手拨到她的双脚。她似乎想用翅膀做支撑,但因为之前战斗满是伤痕的翅膀不允许这份重量。在倒下时挥出刀子,猛的朝向她的面门。金色图层以我见过最凶猛的速度迅速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刀子在“砰”的撞击后,滑向两边刺落她的几缕头发。
扑倒在遗迹坚硬且满是灰尘的地面上,一系列动作让我几乎喘不过气,不过现在没有丝毫松懈与大意的休闲余裕。她似乎想要挣脱,我用强化魔法不断施加力道,强行压住她。那家伙见状迅速刺出左手的长剑,她以手中的漆黑长剑作伴的风刃即将袭向我。
——————『我绝对会赢!!!!!』
我将手直直陷进她的长剑之中,长剑穿破掌心刺进手臂的深处,我忍受剧痛,调整位置用骨头将它牢牢卡住。然后随即而来的是让人几乎要以为是烧焦的错觉,尖锐的热与冲击袭向整个右手。那炽热的仿佛要扭曲心脏的疼痛迅速反应至全身上下,疼痛使得我几乎就要大叫出声,可我以顽强的意志力拼命做着抵抗。
我迅速的发动魔法,我很清楚,我使用的攻击魔法是对这家伙完全无效的。竟然我的魔法是无效的,那么我就发动那家伙的魔法。
金色图层将我们俩的双手彻底的包裹在一起,我使用这魔法,将她的左手与我的右手完全控制住。竟然这是强化魔法的一种变种,那么对强化魔法有着极高适性的我不可能用不明白。黄色的涂层如同液体般彻底的覆盖住了我们俩的双手。
这还不是所有,还有更重要的事,她还剩下一只手,她的右手。
耳朵处的伤口流血不止,我现在半边脑袋应该都是这血淋淋的状态吧。脑袋或许是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有些昏昏沉沉的。我的心跳声变得薄弱,明明只差一点而已,只有一点而已,一点而已......
不是......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我记得没错的话....
没有而已!
——————『我绝对会赢!!!!!』
大脑瞬间被刺激,整个身体一瞬之间像是麻痹一般痉挛,尽管视野被薄薄的血雾所遮挡,可我不想输。
「啊啊啊啊!!!!」
强烈的意志,触动着我的整个身躯。我像是着了魔般,我的左手以我都无法想象的速度,与她的右手交合在一起,我强行与她十指相扣,并且以我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发动魔法。
她的黄色图层与我的黄色图层互相融合相交,我们的双手融合固定,完美的被贴合在了一起。
已经到这一步了呢。
从战斗的开始到现在,我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铺垫这一步。
这守护者她的双手彻底被我束缚住,这也就代表她那些依靠手势才能释放的魔法通通都被我限制住了,这是我很早就思考到了的一点。
她的翅膀也和我想的一样。她常常满不在乎的选择使用翅膀进行防御,这我不知道是什么习惯,不过她确实没有把这翅膀当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去看待,她并没有用翅膀飞起来也可以佐证这点,她的翅膀或许更像是装饰那类象征意义的东西吧。
以及这些更重要的是,我采取的策略完全生效了。
这守护者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成敌人去战斗,毕竟我当时也确实不配被她当成敌人。所以她一直保持着玩闹的心态与我战斗,虽然途中她确实有稍微的认真过,又或是配合在战斗中不断提升的我跟着提升攻击的力道。但我一直将我的行动和攻击控制在一种差值之内,让她产生一种游刃有余的错觉,通过几次铤而走险的攻击让她认为这就是我的全力了。
我突如其来的变化与着了魔般的舍身攻击,让她不知道应该将攻击力道调整到什么状态,这就是她数次感到犹豫的原因。哪怕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身体也很难配合着调整到最好的状态。之前的那些招式几乎固定,可面对完全超出她所理解的差值的我,很难让她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处理。
以她那高傲的心态,或许在刚刚都不打算使出全力吧。哪怕被逼到这种状态,她大概还是觉得自己游刃有余吧。
事实也是如此,到了这种情况被我压在身下仰视着我的她依旧从容的笑着。
她银白色的头发上有几片淡红的血点,经过这样的战斗后她苍白不现实的脸上也就只有几道刮伤。她的表情有些陶醉,是期待着还有继续的结果。
那么我就让她看看吧,直到让这张恶心的脸炸开。
毕竟我不是只有一个人。
来了。
高速的某物划过脸庞,强烈的破风声袭来,后面的他似乎已经蓄势待发。『第一发瞄准头,位置可能有点刁钻,不过绝对要瞄准。』这是我对他说的,他有好好按我说的做呢。
这魔法与那魔法屏障相撞发出“轰”的巨响,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夸张,明明只是中级魔法吧。
『第二到四发不要停,全部都瞄准头。』
“轰”“轰”“轰”连续的几道魔法的轰炸,不偏不倚的全都命中。没想到竟然全中了,看来对他的评价应该还要上升一些。
「就是这样上啊!德拉克!」
啊?那金发剑士醒了啊?看来是这样的,不过和我说的一样他只在充当气氛组而已。他应该很清楚,鲁莽的搅进这种战斗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看来对他的评价应该也要上升一些。
『之后就是重点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老老实实的不断用这冰魔法轰向她的脑袋吧。』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能这样简单的处理掉她最好,不过应该不太可能。只要她不断专注魔力以形成屏障的话,想要用魔法的手段杀掉她应该是不可能的。
效果果然还是没用呢,就算被这么强烈的魔法轰炸,她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大概真的没什么效果吧。她应该也知道我们会这么做,毕竟她可是用风魔法偷偷的把我讲给这魔法师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竟然专门研究用风魔法偷听也是没谁了。
『最后在中途,额外射出一发,你要瞄准这里。』在看到我指向所要求的地方,他显得无法接受,一时间不能理解。
因为不能用说的跟他解释,所以真的抱歉了,在结束之后好好道歉吧。毕竟一般人肯定都会大吃一惊的啊,在之后真的只能道歉了呢。
连续魔法射击造成的轰炸停止了。因为,他最后射出的一发冰予直接贯穿我的肚子,再撞击到那天使的屏障后停止。
啊这家伙,毫不犹豫呢,这样的话肠子也会跟着流出来吧,真是糟糕呢。看来得赶快一些。我抠抠搜搜的节省体力,就是为了保留在这一刻。
我忍住要吐血的冲动,强行压抑那种感觉。肚子像是被穿了个孔,好像也确实是被穿了个孔。还像是被滚烫的岩浆所填满,虽然是冰魔法不过看来没有什么冰冻的效果呢,完全感受不到寒冷。思考着这些无聊的东西,希望能让我的意识清醒些。
这就是最后一步了,真的。
就算限制了她的双手,不过对一般魔法师来说,最关键的果然还是咏唱。就算少了双手,想必她也能用嘴咏唱魔法。所以,我才让那蓝头发的魔法师不断攻击她,扰乱她的咏唱。因为她那魔力屏障是被动触发的,一旦发动就会消耗魔力去抵挡袭来的魔法,一直这样的话她想要通过咏唱去聚集魔力便很难实现了。这也就限死了她所有使用魔法的手段。
其实我的情况也差不多。
因为限制着她的双手,我的双手同样也被限制着,身体的大部分地方同样的,因为压制着她没有空闲的余地进行攻击。而且我的所有魔法都对她不起效果。我用诅咒召唤出的武器也很难从正面击穿它覆盖在身体上的黄色图层。
那么还有什么呢?
在那蓝发法师魔法攻击停止后的一瞬间,我的头部向前歪垂,身体往前倾倒。
是我认为我能获得胜利的依据“这些被召唤出来的剑只会出现在我身体能影响到的位置。”,或许能够战胜到神的也就只有我这同样来自神的诅咒了。
迅速的前伸,我与她的脑袋逐渐接近,只是短短的一会儿的功夫我就靠近到能感受到她呼吸的距离。就这样,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我与她的双唇自然的贴合在一起。
这是代表死亡的吻。
这是渴求无限直到胜利的吻,我的狂热,我未尽的语声淹没在这满足所有期盼与渴望胜利的吻里面。微冷的舌、炙热的血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因为现在我很清楚,因为现在是我一直探寻的那胜利后得到的满足。
真的希望最后,希望在这最后就请让我享受一会儿吧。
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似乎欢呼着正为我疯狂,我脑海中奔腾着的是唯独只有胜利能带给我的高亢情绪。就如同孔雀迷恋自己的羽毛,飞蛾迷恋灼热的火焰,水仙迷恋清澈的倒影,流星迷恋刹那间的坠落,我亦是如此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