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创业艰难,从官渡之战开始 第83章 拒婚III

作者:狂楚生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5-26 20:4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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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玄德竟也反对孤将爱女嫁给田钧!”

“你是忠直之人,孤向来敬重。今日,可给孤一个反对的缘由?”

缘由?

刘备不慌不忙,他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早就准备好说辞。只不过看袁绍这样子,他只怕冀州已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

“我眼下暂居邺城,还需谨防被谋士挤兑。尤其是袁尚的一众拥护者,个个都不好惹。”

“牵招是我过命的兄弟,袁谭与我有师生情谊。我便是满口胡诌,他二人也不会见怪。”

“可我要是同意大将军嫁女,只怕会开罪袁尚及其身后谋臣。日后在袁绍面前,他们免不了搬弄是非。如此,便取个两不得罪的说法。”

刘备正是心中反复计较之后,才有这反对一说。

至于什么是两不得罪的说法,刘备当即献上。

“明公之所以当众询问嫁女一事,是因为心中已有决断。只不过体恤田钧征战劳苦,不忍拒人之情罢了。”

“是以备言,明公既然难断,何不遵循本心,直言相拒。田钧若是纯臣,定能体谅明公心意。”

“且备在邺城,听闻别驾田丰在狱中。可见这求婚一事,田钧不曾报与家中大人。”

“窃以为自古婚嫁一事,必需长者出面,两家共约媒妁,方见诚心。如今田別驾不知,便无诚意。田钧又私自邀荀司马做媒人,更是不合礼数。”

懂了,意思就是:我不允许,是因为你有问题。

众谋士闻言,都将胡须捋出包浆来:刘备这厮看似敦厚,实则不纯?他看上去说了一大堆,其实仔细一捋,就会发现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在打马虎眼、捧明公的臭鞋而已。

袁尚和逢纪等人见刘备出言反对,心中敌意果然减轻不少。

而袁谭、牵招本就了解刘备的为人,知道刘备逃来冀州乃是逼不得已,因此也没往心里去。

“玄德之言,正中我心。”袁绍赞叹道,“不想孤之心意,竟是玄德最懂!”

刘备面上挤出情真意切的微笑,郑重拜道:“为明公解惑,备之夙愿也。”

这话,顿时惹得河北一众谋士冷哼、侧目,其中郭图更是气得直跳脚。

如果说河北一众谋士都瞧不起刘备的话,那么郭图就直接是厌恶。至于原因,就是郭图通过刘备的一席废话,发现此人居然比自己还能忽悠。

这可不行,河北什么时候需要两个郭图了?

于是鄙夷一声,当即出席怒怼。

“明公,刘备这厮胡言乱语,万万不可被他蒙骗。”

“明公不愿嫁女,此事谁不清楚?可明公之所以不愿,是因为眼下还舍不得小姐出阁。与求娶之人是谁,其实关系并不大。刘备一再提起田钧如何如何,实则是混淆视听,未安好心。”

“至于刘备所言的不合礼数一说,更是无中生有。请问明公,他父亲田丰如今在狱中,让田钧怎么个合理数法?他既已委托友若做媒,便是全天下最大的礼数。”

咋的,有荀氏子做媒,还嫌不够,你刘备是想上天吗?

一众谋臣都颔首点头,心道郭图今日总算是说了几句人话。

刘备被骂得面红耳热,无地自容。他胸脯起伏剧烈,却又回骂不得,只觉憋恨。再加上袁绍的面色渐渐垮下来,他更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可惜郭图就没有放过的打算,张嘴又来。

“我以为,刘备之言最是不足为信。吕布曾救此人性命,临死前问救于刘备。刘备不仅不救,反而落井下石。吕布那句大耳儿最是无信,至今声荡徐州。”

“他如今劝主公不可嫁女田钧,谁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又素来克主,乃是不祥之人。望气师不是说有龙气自南来吗?刘备便从南来,我看必是应在他身上。”

如果说先前只是人身攻击,那么郭图此言,便是居心叵测。

他不仅将袁绍嫁女一事含糊过去,还提及前尘旧事,把矛盾引到刘备身上,有陷害之意。

刘备一阵肉跳心惊,自思在这冀州是一天也待不下去。否则这群憨哔玩死袁绍之前,必然先将自己玩死。

便趁袁绍还在思虑之时,赶紧打个幌子,把问题扯回到田钧身上。

“禀明公,备来冀州不久,实不愿参与此中家事。如今为明公计,却遭诸公言语相讦。唉,可惜偌大河北,竟无替备说话之人!”

“田钧求娶明公爱女,既然诸公议论不下,何不去问田丰。备听闻田别驾乃河北智士,又是田钧养父,必有高论。他若不答应,田钧再不心甘情愿,又能如何?”

有道理,有道理的呀,用他爹堵他的嘴,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袁绍跺足抚掌,对此言大为赞赏:险些将田丰这厮忘了!

“若无此言,今日这疑惑,孤还解不得。”

“玄德乃仁义之人,是孤请来的上宾。今日,也是孤逼他就此事表态。诸公,请莫要为难。”

“田钧之事,孤思虑已定,自有结论。友若,便有劳你今夜走一趟终监。”

“只怕是假仁假义!”郭图心中苦闷,眉头皱成一团,将冷眸投到刘备身上,心下暗忖,“明公糊涂啊!这刘备乃是妨主之人,如何不察?”

荀谌作揖领命。不过他心中清楚,所谓去狱中找田丰商议,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以他对田丰的了解,断无应下此事的可能。

他又侧首望向沮授、逢纪等人,果然见面上挂着笑意,便知道他们与自己想的一样,都认为田丰不会答应。

“袁绍既然不识英才,我何不从中周旋?”荀谌心潮起伏,他本想极力为田钧撮合此事,今见袁绍不为所动,便起了别样的心思,“文若长女已配陈群,似乎次女茗儿,尚待字闺中。”

为了汉室,荀谌觉得荀彧很有牺牲一下的必要。

大将军府的晨议,便在面面相觑中结束。

对于田钧的求婚一事,看似没有结论,实则所有人都知道,大将军已婉拒。

虽然冀州一众从事中,有不少人,如牵招、郭图都对此结果不甚满意。但身为袁绍谋士,他们都明白一点,那就是田钧峥嵘已显,若是处理不好,只怕日后难以收场。

众人各自回府,袁绍留下郭图、逢纪、沮授,又召见大将颜良、文丑,议论南征一事。

由于淳于琼兵败身亡的消息还不曾传到邺城,因此几人的兵马部署,仍旧将淳于琼涵盖在内。

“如今河北诸事既定,只剩南征。冀州兵马云集,粮草山积,孤欲起大兵亲征许昌。”

“南下渡河,必从白马、延津两处渡口。孤欲使一骁将为先锋,先取白马。再用另一骁将为先锋,攻破延津。踏平两处,为河北大军开道。”

颜良、文丑闻言,对视之后,一同出列。

“明公欲取白马城,这先锋大任,舍良其谁?请与某五千精卒,凭手中矛,仗胯下马,若是取不来白马,某提头来见。”

“那延津守将曹仁、乐进,丑早想杀之。愿立军令状,某亦只需五千精卒,如不能克定延津,某便自裁。”

“壮哉!”袁绍称赞一声,眼神欣慰的望着眼前两员熊虎。自从吕布叛逃、麴义身死后,河北再无能比他二人者,“孤有颜良、文丑,天下何人可当?”

沮授心下一惊,眉头皱起。逢纪捋须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只有郭图一人面带笑意,以为袁绍说得在理。

“颜良,与你精骑三千,甲士两千,替孤荡平白马。”

“文丑,你领精骑五千,为我摧毁延津。”

二将还来不及搭话,沮授、逢纪已同时阻道:“万万不可!”

为何?

袁绍将俊眉秀目在两个谋臣身上反复打量,面上浮现出疑惑之色:“孤使颜良、文丑为先锋,你二人偏要阻止,是何道理?难不成是欺那白马、延津,孤夺不下来?”

沮授先将颜良、文丑望了一眼,这才从容出席。

“非也!明公麾下如今有精骑万余,授以为正好可用于抄路劫粮、轻兵袭取许昌。便是用于决战中冲锋陷阵,或是用于决战后追亡逐北,都可。唯独不可当作先锋之用。”

“颜良、文丑二将固然骁勇,可都是急躁轻敌之人,不能独任一军!”

“明公如欲骑兵建功,可使大将自河内出兵,率精骑走孟津渡河,然后分兵为二,一部扫荡阳翟、鸡洛山,切断曹军粮道。一部径出宛、叶,勾连荆州、汝南,包抄许昌。”

“明公自提大军,渡白马、延津,与曹操对峙阳武。不出旬月,曹操必束手来见,天下自定。”

袁绍略有所思,但许久一声不吭。对于沮授之奇策,不置可否。

逢纪从心里也认可沮授之计,但是他很清楚,这个轻兵袭许的计策,本就是田丰、或者说一众河北谋士的计划。此伐曹之功,无论如何不能落在河北人身上。

他知道大将军心中未尝没有这个考虑,因此必须反对。

“明公,纪以为公与之策,不足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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