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飞,为啥不回去睡觉?”
二孬问蒋云飞,把蒋云飞给问懵了。二孬用赢来的钱定了两间贼拉贵的宾馆,一间双床房,一间大床房。
蒋云飞认为他和师父住双床房,二孬住大床房。
所以,他就一直在双床房这屋呆着。
二孬和十一聊天,他就听着,也没打扰,结果被二孬一句话给问懵了:“您躺在我床上了。”
“这是我的床,大床房是给你定的,挺晚了,回去睡觉吧。”
“别惊讶,我和你二孬叔定个计划,你回去睡吧。”十一补充说。
蒋云飞一脸懵逼的走了,两个大人一起睡,把他一个孩子放一个屋了。他有点怕,白天这一段他几乎听明白了,那个胖呵呵一脸和善的白总是个黑涩会。
晚上,不会有人拿刀冲进来吧。
……
等蒋云飞走了,二孬把手机递给十一。
手机的界面是二孬和东子的聊天记录,上面有个视频,十一把视频点开看了。
视频是一个男孩在打拳,男孩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个教练帮着男孩扶着沙袋。男孩疯狂击打着沙袋,拳速惊人。
也就是十几秒之后,男孩一拳打爆了沙袋,吐出了牙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怎么看?”
“快就是快,重就是重。即便是我,也不能在连续挥拳的情况下,拳拳打出崩拳。”
“视频是假的?”
“不像。”
二孬笑了:“看来,这地下拳赛有古怪啊。”
“他们在哪打?酒吧吗?”
“不是,时间固定,场地只会提前一小时通知,进门的时候,会没收手机和一切可记录的电子产品。”
“这么神秘?”
“不止神秘,还血腥。地下拳赛又名铁拳赛分为青少年组和成年组,成年组打假拳的多,所以青少年组最好看。”
十一咬了咬牙:“这帮家伙用孩子挣钱,不得好死啊。”
“孩子不是那些组织里的人,都是各地慕名来参赛的,听说还有一个练泰拳的。”
“慕名?”
“不是咱们的生活圈子,无从得知。庄家只做外围,赔率,特邀观众,都是组织者说的算。”
“组织者是谁?”
“不知道。”
“不是白树吗?”
“不像。”
“蒋云飞才十三岁,能参加这样的比赛。”
“十五六岁就可以参加,最大的也就十八岁。而且,蒋云飞个子大,虚报一下年龄就好。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明天你去应酬白树。”
“收到,不过还有个问题。这个比赛只相信本地人,所以,打拳的时候,不允许带教练,只有经纪人和拳手能进去。”
“不是还有观众吗?”
“那是组织特邀,咱还不知道从哪弄这个资格,不过我觉得白树一定能弄到,我明天要一个。你要进入拳场,就得凭借本领了。”
“我肯定能进去,不过在进去之前,我要给蒋云飞做个培训。”
“临阵磨枪,不亮也光,道理没错,可练武不是参加考试,没准明天晚上就打,现在培训来得及吗?”
“针对性训练吧。”
……
早上八点,蒋云飞来到了这个屋子,他敲了敲门,听到十一喊了一声进来吧,这才推门而入。
屋里的两个单人床已经被十一放在一边,叠放。沙发,茶几,也都清理了。屋内空出好大一片空间来。
“师父,这是干啥啊?”
“练功。”
“现在?”
“对~”
少林五拳,虎豹龙蛇鹤,虽然是传统的外家功夫。但五拳齐练,算得上是内外兼修的拳法。
龙拳练神、虎拳练骨、蛇拳练气、鹤拳练精,豹之为物,少许特殊。只因豹拳的气力不如虎,仰仗跳跃,速度,以及如铁爪钢钩的指力。
指力和握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可以通过药理淬炼铁砂掌。
正因为豹拳极为容易过度到铁砂掌,又能同时锻炼核心,爆发以及出拳的速度这些实战技能,所以肥和尚对少林金豹拳尤为青睐。
“时间不多,我简单给你讲一下,拳击的基本技术。在拳击实战中,多以刺拳和重拳为主,配合上步,冲刺步、环绕步,撤退步,进行有效的攻击。”
“听起来比我的五步拳还简单。”
“不一样,五步拳注重基础训练,套路简单,打起来拧腰顺肩,增长击打点,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练习时日久了,那一拳的力量极为惊人。但缺点是,如果敌人近身,很难发挥全部的力量。”
说完,十一把昨天手机里视频递给了蒋云飞,蒋云飞看着瞪大了眼睛:“哇,速度好快。”当那个拳手最后打爆沙袋的时候,蒋云飞惊呆了:“牛B。”
“这是你的对手。”
“我……我和他打?”
“嗯。”
“什么时候啊?”
“大概今天晚上。”
“师父,我打不过他啊,我也打过沙袋,抓过沙袋,能直接把沙袋打爆,那得多大的力量啊。”
“力量大就不敢打了吗?如果对手拿的是枪呢?这才多久,就忘了自己曾面对过的对手吗?”
蒋云飞听了十一的话,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雇佣兵的样子,他咬着嘴唇没说话。
“吃完早饭,开始练习,熟悉拳击的基本技术。”
说完,十一转身就走。但蒋云飞没有动,十一皱眉,停下脚步问:“还是不敢打?”
“师父,我还不太饿,能不能先练会,再去吃饭。”
……
二孬下楼去遛弯,神清气爽回来吃早餐,他看了看蒋云飞脸上明显的淤青,纳闷的问:“被你师父家暴了?”
“没有,二孬叔,刺拳的技术主要针对对手的面部,师父的手太快了,我也是第一次接触拳击技术,没躲开属于正常现象。”
“赶鸭子上架,这方法真行吗?”
听到二孬这么问十一,蒋云飞不自信的抿了抿嘴,他也觉得自己做不到。
“谁是鸭子?”十一吃着早餐问。
“嘎嘎嘎!”二孬回答。
本来还挺紧张的蒋云飞,低着头,偷偷的笑了。
师父和二孬叔和在满城的样子太不一样了。
……
去泡温泉的时候,只有二孬上了白树的车,白树问:“十一呢?”
“赶鸭子去了。”
“啥?”
“别管他了,白总啊,你听过画饼吗?”
“当然了,怎么了。”
“我给你画个多大的饼,你能带我去看少年铁拳。”
“也不用多大,满城满地都是宝。”
“还惦记那些草药呢?那玩意都是喂牛用的,你垄断买来作甚,做兽药吗?”
听到『兽药』两个字,白树眉头一皱,从后视镜里看二孬,他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知道二孬是意有所指,还是随口开了一个玩笑。
琢磨了一会儿,白树试探地问:“陈总,您知道陆老五吗?”
“不知道。”二孬爽快的回答。
“听说他栽您手里了。”
“栽我手里的人多了,虾兵蟹将的名字我哪能每个都记得啊。怎么了,白总,陆老五是你兄弟?”
“不是。”
“那就别提他了,白总,咱去哪泡温泉啊,有美女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