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无垠的星斗大森林,宛若绿莹莹的树海,无数多样的魂兽在这股林海里发出一声声龙吟虎啸,天空盘旋的飞行魂兽一阵声啼。
张乐萱紧跟在林奕身后,俩人来到内围的森林中,在林奕停下脚步后,伸出手下抬示意张乐萱别动。
血月猿皇虽体型庞大,可耳朵灵敏,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惊醒这家伙,在张乐萱诧异的目光下,林奕双眼三勾玉合成万花筒。在双神威的吸附下,血月猿皇的胳膊一阵剧痛,它被惊醒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啸声,两双血红灯笼般的巨目赤红,四处张望后发现这个躲藏在暗中的人类。
林奕身后张乐萱已经不见踪影,血月猿皇右肩的伤口喷洒,它的雄伟大手拍向林奕,林奕直接虚化起手,让猿皇大手落空。
林奕身影一动,取消虚化朝血月猿皇的胳膊上冲去,血月猿皇另一只大手拍在他右手的胳膊上,试图碾死这个蝼蚁,可惜没成功。
万花筒的瞳孔下,猿皇的一切动作十分缓慢,在林奕的目光里,血月猿皇的攻势被完全看穿,他那比铁柱还大的双手不停在身上乱拍。
林奕好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溜到血月猿皇的身背,双神威的虚化只能保持十分钟,林奕仿佛在刀锋间舞蹈,每一步都令人惊险万分,他为了节省瞳力,万花筒时刻注意猿皇动向。
血月猿皇大抵是被这只小虫子弄烦了,血光闪烁,能量汇聚于一身,身上红色绒毛纷纷立起,一阵滚烫的气焰从身体由内到外迸发,林奕脸色一变,开启虚化跳出血月猿皇身体。
林奕刚稳稳落地,它的巨拳直接朝林奕的身子砸去,无形的气浪翻滚,烟灰飘起形成一股烟雾,一旁的张乐萱心中担忧,可她在做最重要的事情,无心分神只能任由林奕做出这种危险动作。
猿皇大手锤了锤胸口,双脚不断跃起,一股魂力凝聚在口中,庞大的魂力势如破竹,无与伦比的压迫力在整片森林里朝四面八方震慑出来。
一道赤色巨光从血月猿皇口中吐出,这片森林一时间树木化为齑粉,大地形成一道蛇形弧度蜿蜒裂开,空中一阵土黄的砂石飞起,无边烟雾蔓延渐淡。
林奕面若白纸,幸好这一击的威力没有抵达到极限斗罗层次,不然他可能有危险了。
他的眸子一缕鲜血垂落,还未成为永恒眼的万花筒也禁不起这样频繁消耗,可是还不能放手,他这个分身不能就这样毫无作为的消散。
林奕心中默念,须佐能乎。无数瞳力在眼前汇聚,一股令猿皇心惊震撼的力量在林奕身上爆发。
巨大的骷髅骨架在林奕身周涌现,从初始形态到第三形态,幽蓝的骨骼、经络、血肉疯狂蔓延,蓝色的乌天狗盔甲成型。
林奕操控须佐和猿皇近身肉搏,猿皇的肉身强于须佐,仅仅两个回合下,便展露败途。
林奕身体一阵摇晃,连连咳血。他的形态经过了大量魂力浇灌和远在史莱克的瞳力支持下已经快要维持不住。
现在只能拼到这具分身的极限了,林奕眸子大量瞳力涌出,须佐能乎在和猿皇硬碰硬的过程中不断破损修复,瞳力在极大透支下,眸子已经有些看不清前方了。
血色的光芒乍现,熊熊气焰在这具身体里燃烧,大量磅礴魂力随着气焰融合在右拳之上,猿皇一拳打出,空间破裂,一道道惊雷炸响,似乎晴天霹雳,声势浩大。
林奕脸色变化,这一击威力贯穿林奕的须佐,他的瞳力维持不住,须佐消散在原地,整个人在空中极速下落。
空中无借力可以移动,血月猿皇直接一拳砸到林奕身上,林奕想开启虚化,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可在极强的意志力下勉强使出虚化。
虚化维持的时间极短,林奕落在森林枝干上,模样一阵狼狈不堪,血月猿皇见这只蝼蚁频频不死,连声怒吼。
他大手抓住林奕,开口吼道:“你这个小虫子怎么也打不死,现在该死了吧。”
说完后,猿皇的右掌上五根粗大手指欲将林奕的身体捏爆,在这关键一刻,一道月刃劈开猿皇右掌。
这道月刃威力不小,撕开右掌冲向猿皇胳膊,猿皇的右肩因为神威猝不及防下裂开伤口,这道月刃撕裂猿皇的右臂胳膊分成两半。
猿皇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握住右手胳膊,它的胳膊无力下垂,伤口上鲜血淋漓。
张乐萱从昏暗的角落走出,此刻的她武魂附体后好似一位月宫下的仙女飘逸动人,她的肌肤白皙如玉,光滑无瑕,仿佛是最纯净的瓷器。
一道平平无奇的月刃斩去,天地间瞬间变得黯然失色,这道月刃似光如火,这是一位准魂斗罗凝聚意志、精神、魂力和深度开发武魂本源的最强一击,足以撕裂一切普通超级斗罗以下的防御魂技。
月刃朝猿皇右肩直射,在猿皇惊恐目光下从右肩上撕开了他庞大的身体,几乎是一刀两段。
猿皇的身体撕裂两半,可他的生命力极强,还在喘息着,只要在一头五万年魂兽的治愈天赋下,身体或许能恢复。
可张乐萱却不给机会,一刀斩落猿皇头颅,只见极其红色的魂环悬浮在猿皇头顶。
张乐萱经受不住这道魂环的诱惑,连忙盘膝坐下来吸收这道魂环,虽然这道魂环的魂力磅礴,可张乐萱的体魄足以吸收并且承受得住魂环的精神震荡。
林奕默默站在张乐萱身旁守护,张乐萱脸上一阵细汗,娇躯轻颤,显然吸收这枚魂环并不轻松。
张乐萱精神海里,魂兽的余魂凶猛残暴,在她围着精神海不懈争斗和厮杀下,张乐萱的精神之火渐渐黯淡,千钧一发之际林奕的暗手出现,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推了她一把,没等张乐萱看清身影,魂兽残魂和这脑海中的一切变得风平浪静。
在身旁守候的林奕猛地一怔,没想到自己留下的种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