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忐忑至极,仿佛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先前她的一时冲动,不仅冒犯了丞相兼国师的李宇轩,现在又似乎与萧致远产生了误会。她暗自懊悔,心想自己今天一定是忘了烧香拜佛,才会如此倒霉。
大妈和小厮两人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跪在李宇轩面前,声音颤抖地求饶:“丞相大人,国师大人,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实在是罪该万死。”
李宇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但那种威严和压迫感却让大妈和小厮更加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李壮壮这个机灵的孩子突然开口了:“爹爹,我肚子饿了。”他这句话无疑给大妈和小厮解了围。大妈赶紧抓住机会,站起身来,殷勤地引着李壮壮进入望江楼最好的雅间。
“丞相大人,小公子,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酒菜。”大妈说着,急忙跑去厨房给厨师们打招呼,提醒他们这两位爷可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的小厮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报告说:“周大娘,门口又来了一位没有请帖的客人。”
大妈一听,顿时感到一阵头大。今天这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了?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大人物都往这里来?她虽然心中暗自叫苦,但还是硬着头皮跑到门口去迎接。
“这位爷,真是抱歉,我们望江楼的规矩是没有请帖不能接待。请您多多谅解。”大妈虽然尽量保持着礼貌和客气,但心中却暗自祈祷这位爷不要像之前的李宇轩和萧致远那样难缠。
然而,她显然没有吸取之前的教训。来人正是盖来,他一听大妈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你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找死是不是?”
大妈一听这话,心中一紧。她虽然不认识这位爷,但从他的气势和言语中不难判断出,这绝对是一位不好惹的主儿。她赶紧示意小厮拦住盖来,结果小厮却被盖来噼里啪啦扇了一顿耳光。
大妈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暗自叫苦。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早上出门没刷牙,惹恼了哪路神仙吗?
“带我去见丞相大人。”盖来威严的说着。
一听是找丞相大人,大妈再也不敢阻拦。赶紧带着盖来去了雅间。原来李宇轩为了不让家里担心,早就千里传音说和李壮壮到处转转,并让盖来送些银两过来。
大妈目送盖来进了房间,赶紧来到萧致远身边问道:“萧公子,这位又是什么来头啊?”
萧致远想起大妈今天两次被打耳光就好笑:“就今天这几位爷,就你这望江楼,知道他们是谁,估计都要吓晕。前面的是丞相大人和他家公子,后面这个是丞相府及国师院的管家,相当于三品大员。你可听说吏部尚书一家之事?就是他们的手笔。”
“要人命了!”大妈一听这是,魂更吓得没有了,赶紧吩咐把地窖里最好的酒送去雅间。
“相见不如偶遇,丞相大人,不知道在下可否沾你的光坐坐这望江楼最贵的雅间?”萧致远直接走到了雅间门边对李宇轩说。
李宇轩点了点头,示意一个请的手势。萧致远立马坐了上去。
一会功夫,望江楼出名的雅鱼、开水白菜、东坡肉、国窖便端了上来,还特意上了一盘小孩喜欢吃的小酥肉。
李宇轩示意盖来一起坐下吃,萧致远赶紧站起来给李宇轩和盖来的酒杯倒满了酒。
“丞相大人,致远今天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萧致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宇轩和盖来见状只好也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今天多谢萧公子,来,快吃菜。”李宇轩给萧致远夹了一块肉后继续说道:“萧公子今天是故意来偶遇我?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萧致远尴尬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哪里哪里,不过是巧合罢了,纯属巧合。”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和公子可谈的。今天多谢公子解围,你请便吧。”李宇轩下了逐客令。
“哼,你都快大祸临头还这么嚣张!”萧致远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是说,你们在计划杀我?”李宇轩笑着直接说了出来。
萧致远没有想到李宇轩什么都直接说出来,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们想杀死我,没那么容易,而我要杀死你们,抬手而已。”李宇轩说完,手一挥,一股真气把萧致远控制住动弹不得。随着李宇轩真气加大,萧致远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也逐渐苍白。
就在萧致远几乎要窒息之际,李宇轩突然收回了他的功力,萧致远一下子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惊恐与敬畏。
李宇轩轻轻擦了擦嘴角,淡淡地笑道:“今日之事,确实有些遗憾。我原本以为是你父亲亲自来见我,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请你帮我传个话吧。”
萧致远此刻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点头答道:“能,能!您说,我一定传到!”
李宇轩轻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你回去后,告诉你父亲,我有意将丞相之位让与他。毕竟,我国师的身份已经让我够忙了。但有两个条件。第一,他必须听命于成帝和我。其他的,就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变。你父亲依旧大权在握,你萧家也不必落得像刘家那样的下场。第二,你萧家必须和林正北划清界限。据我所知,你父亲也受制于他多年,而你更是被你妻子欺负得够惨了。你把这些话带回去,告诉他,让他多为你和萧家考虑。”
萧致远听完,心中虽然震惊,但更多的是对李宇轩的敬畏。他深知,今天自己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他连忙点头答应,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望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