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个瘟神，林乐才回去找蔡世杰。
要说肉球还真有一些鸡贼，可能是带有一些田维明的本性。
当初吴祥一制造出动静，这货就偷摸藏了起来，之后林乐他们离开之后才重新套上了付间 蔡世杰的皮囊。
至于黑蛇，当时交手时林乐都没有拿出来，之后更是不会，这是他现在形成的一种自我保护——藏拙。
“这两个人的行踪查不到？”
林乐有些意外，按照现在的科技 灵异手段，和官府的掌控能力，对于异化人的监控应该很强才对，否则蔡世杰也没必要一直提醒林乐要小心自身的情况暴露了。
“嗯，应该是他们本身还有展露的能力和那个院长的本事！”
蔡世杰回答道。
林乐心中有些可惜没有从田维明那里得到更多的关于疯人院的信息，不过转过头来想一下，以当时田维明的狡诈，以及之后对肉球的影响。
林乐应付起来已经很吃力，他能够提前知道吴祥的信息已经是把田维明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那个院长的信息呢？异化之前的没有吗？”林乐询问。
蔡世杰摇头：“要不就是他们用手段删除了，要么就是机密性太高，以我的骇客水平，不能再深入调查，否则就会被注意到。”
“那个曼呢？有她之前的资料吗？”
蔡世杰又摇了摇头：“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吴祥异化前的资料，但这个曼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甚至在官府的系统中都查不到她的基本信息。”
“真是厉害啊！”
林乐确定那个曼在异化之前必然也是精神病人中的一个，应该和田维明、吴祥这些人一样，在之后的转院后，他们的信息就被设了密。
想到这些人现在的实力都在D级甚至更高，林乐也能够理解官府对这些信息的重视。
尤其是那个曼，林乐竟然感觉自己根本无法与其对抗。
“现在已知实力最强的是什么级别？”
早先林乐根据官府对异化人的实力划分，以为自己是个渣渣。
毕竟，按逻辑来讲，既然有了E级和D级，那必然在上面还有C、B、A甚至是S级。
可随着林乐突破D级，了解了一点中原那边的资料以及灵力浓度对实力的约束，就发现事实上并非如此。
如曼那样的实力，应该就算是极为顶尖的存在了。
果然，蔡世杰的回复也是如此：“以现在公开的实力，那个曼属于是第一梯队的存在了。”
曼的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林乐的感知，但以其表现而言，林乐不觉得她达到了C级。
“不过公开的实力都是给普通的异化人看的。”蔡世杰继续说道：“现在全球的灵异浓度普遍处于E级水准，但也有一些地区会有明显的加强，比如中原的一些地区，那里早就达到了D级，但不可否认的是，必然在D级区域之中存在着C级的灵力浓度。
这也是目前我们对灵异没有办法的主要原因之一。”
“普通的进攻无法威胁到C级灵异，而如果借助大威力武器，又可能破坏C级灵异浓度的地区？”
蔡世杰点头：“不错，灵异现象不可逆是现在全球共识，因此哪个国家越早掌控灵异武器，越能保存灵异资源，哪个国家就会站在时代的浪潮之上。”
林乐瞬间想到了教堂的事：“所以现在已经开始进行灵异争夺了？”
蔡世杰没有吭声，这不在他擅长的领域范围之内，他的性格就是不了解就不发表意见。
林乐问出了一直以来就有的疑惑：“既然现在最高也不过C级实力，为什么要这么划分实力？万一最高就只能达到C级或B级，这样的划分岂不是很不严谨和尴尬？是不是我们这个世界曾经还出现过灵气？”
“我也不知道。”蔡世杰摇了摇头：“这些属于极为机密的信息，不过在研究所的时候，我倒是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
林乐心中一动，难道真有什么遗迹被发现了？
“……据说是一个人传出的！”
“一个人？”林乐瞬间就想到了那位李爷爷。
按照林乐了解的信息，十五年前可还没有什么灵异和灵力的说法，可那个时候那位李爷爷看上去就已经很高深莫测了。
“有关于那个人的描述吗？”林乐询问。
蔡世杰疑惑于林乐的激动，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至于真假还不好说。”
林乐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佛道传教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些天林乐主要负责应付疯人院的两位，他自己都快疯了，哪里有心情跟踪马强交代他的事情？
好在他文有蔡世杰，武有小黑蛇，倒也能勉强应付。
“很顺利，外教没有任何抵抗，甚至有些地方我们还没到，他们就离开了。”
这么猥琐吗？
林乐觉得对方之前铺展的那么大，没道理一点反抗都没有就交出成果。
而且即便他们知道在这里翻腾不起来，也应该使些绊子啊！
林乐可不会相信他们会有什么好意，毕竟教堂偷摸的建立都带着不怀好意。
“那些教徒也没有怨言？”
“自然是有的，起初我们只是封了教堂，但总会有人偷偷撕掉，不顾管控。
后来抓了一批人，然后对教堂进行了佛化或道化的改建，慢慢就没有什么人反对了。”
听上去一切都很合乎常理，没什么问题。
林乐了解了现在的大致进度后，就赶往第一线。
不过林乐到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和那里的负责人接触，毕竟他们特殊小队主要的责任是应对灵异或异化人，不宜公开露面。
明面上主要是一些官府和宗教协会的人在处理，甚至这些人都未必知道有灵异这一回事。
这也是为什么林乐这些天应付曼和吴祥的时候，马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也是马强就在他负责的第一线，甚至还承担着一部分夏琳的工作，根本没精力管林乐。
他每天晚上还要汇总各队员的情况进度和异常发现，而蔡世杰又是按时发送的。
甚至此时林乐在马强心中都有了最佳队员的形象了——
不是队友，让夏琳孤身涉险的刺马强永远也不会忘记！
小黑蛇激动地迎向林乐，缠绕在林乐左手手腕。
林乐拍了拍它丑陋的小脑袋，惹得它蹭来蹭去，很是亲昵的样子。
这货就是负责应对这里的意外的。
蔡世杰通过各种摄像头远程监控，然后在需要的时候给小黑蛇信号。
林乐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信号和交流方式是什么，但是很放心。
林乐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一个背着桃木剑，跟着一个老道士后面，却愁眉苦脸的小道士。
他们两个走在最前面，后面的则是几个四处打量，神色也并不太好的年轻道士。
“师傅，我这一生本事是要出去斩妖除魔的，你就放我走吧！”
让林乐没想到的是，那个愁眉苦脸的小道士是这个心思，他还以为对方是嫌这里环境不好。
老道士发髻整齐，慈眉善目的，看着周围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林乐分明听到对方微开、不动的嘴唇里传出低语：“屁的妖魔，这世上哪有妖魔？
我们传承的是文化懂不？”
“可我已经有了法力，怎么会没有妖魔呢？”
小道士的想法很简单，世上有正有邪，既然自己修出来了法力，那一定有着他的用途！
林乐微微一下，这小道士身上的灵力连E级都达不到，可能是才异化不久，否则他未必还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