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猩红几乎要占据江渔全部的精神世界。
虽然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按照经验来猜测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傀儡什么的。
江渔晃了晃脑袋,他可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死是一回事,被操控又是一回事。
死就死了,可被操控了,万一被关进地下室怎么办?!
就在他束手无策之际,右手臂突然一阵灼痛,像是火烧一样。
江渔警觉,撸起袖子看了一眼,却发现手臂上的那些暗红色纹路正在散发着莹莹光亮。
同时还有一种灼热的烧灼感,就好像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一样。
“这又是什么情况?”
江渔已经没心思吐槽了,一桩接着一桩,根本不让人缓口气。
他和那暗红纹路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直到那纹路像是十分焦急的亮了两下,就像电线短路一样。
这时江渔才恍然大悟,莫不是这纹路和这一片猩红有关!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
念及至此,江渔已经将手臂按在了脚下,和那一大片猩红之色相触碰。
下一秒,几乎包围了整个精神世界的猩红鸟笼竟然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迅速收缩。
像是水往高处流一样,这些未知的猩红屏障就像是水一样被江渔收押,汇聚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血洼。
江渔眉头微蹙,手掌微微发力,弯曲成爪。
只见随着江渔手掌的弯曲,下方的那片血洼叶随之变换,在他的牵引下变成了一个小巧的球。
猩红的球体,像是水球一样变化不定。
“你到底是个啥啊,看着好不吉利啊!”
江渔甩了甩手,血球也就跟着一起动。
血色纹路在这时亮起光芒,一闪一闪的跟短了路一样,似乎在引起江渔的注意力。
“你想要这个?”
江渔甩了甩手,朝手臂上的暗红纹路瞥了一眼。
纹路发亮,似在回应。
“给你也行,我有什么好处?”江渔问。
“……”纹路再次闪了一下。
“我就算不靠你也能保住性命。”说罢,他昂首看了一眼上方的黯淡日轮。
如果他真的和阿波罗有关,那么即使他受伤沉眠,也不是这些玩意可以放肆的。
虽然……自己可能等不到阿波罗的帮助。
但是他知道这玩意不敢赌,那样自己就赌赢了。
面对一个完全未知,不明来历,诡异地侵入自己的精神世界的未知生命体。
他可不会掉以轻心。
这次纹路并没有迅速做出回应,而是黯淡下去,过了一分钟才再次亮起。
而与此同时,荒芜的精神世界中也再次飞来了一团猩红的光辉,看上去就像是一颗红色的凶星!
这道光芒的出现令江渔眼前一亮,就连刚才发生的危机似乎都抛之脑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团星尘。
“猩红色的……是诅咒系!”
江渔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法系的来历。
诅咒系是一种黑魔法,拥有着骇人听闻的直接杀伤灵魂的力量。
如果说暗影系这样的黑魔法可以在经过一系列实验后被纳入正统魔法修炼体系的话。
那么诅咒系被纳入魔法修炼体系,完全就是圣城捏着鼻子才点头答应下来的。
简单来说,如果弄一个最不受欢迎魔法师的排行榜的话。
诅咒系法师绝对名列前茅,而且远超一名。
“看来这个破玩意和诅咒有关,那也就是说明和黑魔法有关,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渔若有所思的地说到,随之缓缓松开手掌任由一部分猩红流入纹身之中。
暗红纹路在得到一部分猩红的流入之后,色泽明显变得鲜亮,犹如滚烫的动脉血液。
不过就在暗红纹路要继续大快朵颐的时候,江渔却握紧手掌,阻断了二者之间的联系。
随后在暗红纹路眼巴巴地“注视”下,将手中的猩红向上方抛去,丢到了黯淡日轮之上。
在日轮的影响下,血球只能老老实实地飘在半空。
“!!!”
“小孩子别太贪吃,小心长蛀牙,剩下的我先帮你存着,等你长大了再还你,听话。”
江渔拍了拍手臂上的纹路,说着就要退出精神世界。
觉醒的时间有些长了,李飞源前辈恐怕要担心了。
“对了,你有名字吗?”江渔突然问。
纹路:“……”
“算了,就叫你猩红纹身吧,你也不用现编了。”
江渔甩了甩手便退出了精神世界,回到了觉醒室内。
在确认没什么其他意外之后,江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十分钟五十四秒。”
一开门,就看见李飞源正对着腕上的手表读秒,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时间真够久的。”
“抱歉李前辈,让你的等急了吧,出了点意外,我都以为要觉醒失败了!”江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着就要离开。
“我并不清楚你是怎么杀死那两个黑教廷的,我虽然很好奇,但是这件事已经被唐月压下来了。”
李飞源推了推眼睛,反光的镜片遮住了他的眼睛:“她杀死了两个黑教廷,并提出让你这个“死人”去做卧底。”
“她是那样的信任你,不要辜负了她的信任。”
江渔沉默,开口问道:“前辈你……”
“不用在意,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我只在乎你是不是愿意和黑教廷对抗到底!”
说完,李飞源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江渔的肩膀,扬长而去。
只留下江渔站在原地,心绪复杂。
这些审判会的人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
……
天澜魔法高中。
窗外小雨淅淅地下着。
高三一班内的气氛沉闷无比,每个人都好像在喉咙出处被堵了一块砖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凡哥,江哥他怎么就……”
张小侯无比失落地趴在桌子上,鼻子有些酸,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渔的“死讯”已经在审判会的运营下传播开来,整座天澜魔法高中都知晓。
就在刚刚他们还在早会上沉痛默哀。
“我怎么知道!”莫凡有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收拾着自己的背包。
“你干嘛去凡哥?”张小侯注意到莫凡的动作,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死了,但我知道是黑教廷干的,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冥修和变强,我要逃课。”莫凡将背包挎在肩上,压低身子躲在桌子后面。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我还要和穆宇昂那个逼单挑呢!”
今天的博城小雨依旧下着,最近似乎雨天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