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航听了张天师对苟生经历的讲述后,非常愤慨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人间的恶魔自有恶魔降伏啊。他苟生作恶多端,自以为逃得出十八层地狱就可以逃过一劫了,恕不知还有更邪恶的东西会来收拾他。把他投进大海里喂了那鲨鱼大王八,算是便宜他了,终于绝掉蛇蝎恶魔为害人间的念想了。”
张天师说:“若真喂了海洋中的鲨鱼大王八,如今你们住在那地球上就不会遭此生灵涂炭了,唉!谁想到那家伙偏又逢凶化吉,居然又从海中逃了出来。你们还得再听我继续道来。”
苟生的幼体被他的父亲老蛇岛主用竹筐挑着,与一群渔民驾着大船,来到南洋一片叫死亡之角的深海。这一带的海水潮汐瞬息万变,幽深浪高,邪恶的漩涡一环扣一环,复杂又多变换。
经过这里的渔船、渔夫、盐民、海盗、海商等群体经常会莫名地失踪,是一片神秘的海域。蛇蝎岛及其子岛上的蝎、蛤蟆、蜈蚣、巨蜥魔族的岛民们每年都会来这儿用战俘、妇女、儿童举行“活人祭”,以换得海神给他们带来安宁。
老蛇岛主和蛇族的岛民在船的甲板上摆上一张供桌,把儿子从筐里抱出来,洗净身子,平躺着摆放在供桌上,旁边还摆满着水果、禽类、兽类的鲜肉。焚香、洗手、更衣一系列礼节之后,他和众多岛民便一起对着海洋恭敬地行跪拜大礼,口里默默念叨着咒语,希望超自然的力量给自己以庇佑,这是他们蛇蝎岛历来的习俗。
随着几声鼓响,老蛇岛主立起身,高高举着儿子,围着船舷转了一圈。在鼓、弦等器乐的伴奏下,和着那些供物一起投进了大海。在把儿子抛到半空时,苟生听到岛民们一片愚昧的欢呼声。
苟生的幼体心里还没有完整地骂完她娘了个蛋,便被一口海水咸咸地呛进口腔里。他本就是那邪恶鬼魂附体的,心里清楚自己是被拿来祭海了,保命要紧。
于是急中生智,立刻想起投胎前在十八层地狱时,龙三太子教他的避水法,便像模像样地在海中展开手形,对着海水默默念道:“稽首社令龙君,分形四方海神,驱马神鼓响皆应,降下真气入吾身,凡居召处立感应,百里感声无不闻。天雷公,水应风,青雷赤气,霹雳符同,急急如律令。”
符咒果然灵验,那几千米的海底突地一下子亮出一条平坦的小路,两边的水体里无论有多么庞大的鲨鱼,都不曾伤他分毫。苟生脚踏水草,腾云驾雾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便被海水温柔地推送到一片柔软的海滩上。
他的幼体平躺在那儿,蜷着的四肢不停地向空中踢蹬,嘴里哇啦哇啦地哭着,正值清晨日出之际,那凄厉的哭声穿透力极强,很快就吸引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只见她对着远处一个身影喊道:“阿爹,你快过来看,这儿有一个男婴。”一个嗓音浑厚的男人说:“别动,闺女,让我看看。”说完就听那男人踩着沙滩从远处走了过来。
顺着女儿的手指,那个男人果见一个丑陋的男婴仰躺在沙滩上,浑身一丝不挂,长满蛇纹鳞片,脖子侧面有一块铜钱大的红色胎记,身长头小脚短,两眼如豆,灼灼放光,皮肤被海水泡得呈苍青色。
那个男人立刻判断这个婴儿不是一般物种,应该是海里的什么魔灵鬼怪。他想拉女儿立即走开,怕沾上不祥的脏东西。无奈那婴儿见他们父女离开哭声显得愈发凄惨,女孩子动了恻隐之心,强拉着父亲的手不愿走开,让父亲去把孩子抱回家。
那个男人想了想,最终还是返回身去用手抱起那男婴,轻轻拍拍他的背,那苟生婴体最会见风使舵,竟然非常乖顺地停止了哭声。
不用介绍,那个婴儿就是苟生的附体,只见他用圆睁着豆粒眼,打量着眼前这父女俩,男的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嘴阔脸方。旁边女孩瘦弱,七八岁模样,满脸汗珠。
那壮汉抱起苟生,顿时一股暖流浸入他的股体,他张开嘴巴,深吸几口咸咸的海风,顿觉精神清爽了很多。
壮汉见这个婴儿眼神像蛇一样阴冷,完全没有普通孩子的天真和活泼,就觉得这婴儿非鬼即怪,心中不寒而栗,想着如果自己把这个婴儿救活了,将来若真是个海中恶魔可就麻烦了,不但不会为人类行好事,反而给人间添了一恶,岂不是自己的罪过?唉!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扔了算了。
正踌躇犹豫着,谁知女儿此时又拉了拉他的手说:“爹,救救这个孩子吧,看他多可怜,我们如果不救,他会死的。”那个壮年拗不过女儿的哀求,只好抱起苟生离开沙滩,绕过海边几块岩石,钻进一片茂密的马尾松小路,顺着乡间小道然走了几百米,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大平原,里面长满鲜花、瓜果、蔬菜和稻谷,和风吹来,满鼻子都是香味。
那壮汉把苟生抱到一个小村庄的一处泥坯草房的竹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跟家中主妇嘀咕了几句,便看到他们在灶台边煮起了东西,一会儿苟生就闻到了鸡蛋汤和煮米粥的味道。
那个小姑娘则坐在苟生婴体旁边,研究着这个婴孩那张丑脸出神,总感到怪怪的,与自己有太多的不同。
过了一会儿,有个妇女用一个黑泥碗端着米粥,另一个土泥碗里盛着鸡蛋白糖水走了进来,然后把婴儿抱起来,用勺子给他一口一口地喂起来。苟生本该吃母乳的年龄,在饥肠碌碌的情况下,使劲地喝着稀粥和蛋汤。
那个妇女边喂边说:“看把这孩子饿的,吃的居然那么香。”话还没说完,就见苟生狼吞虎咽吃几口便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那个妇女忙喊那个壮汉说:“当家的,快给这个孩子端点水去。”那个壮汉“哎”了一声便端了一碗热水过来,说:“吹吹,变凉了再给他喝。”那妇女把水端过来,用嘴吹了吹,说:“来,喝点水。”
苟生急不可耐,把嘴凑近热水,慢慢吸溜起水来。粥水下肚,苟生的那长满鳞片的苍青脸色顿时变得红润了起来,嘴里呜里哇啦地说着些什么。
左邻右舍听说壮汉从海滩上救回一个婴孩,都凑过来看稀罕。不看则已,一看都吓一大跳,都说这个婴儿不是人类,要么鬼怪转世;要么海怪变异,海螺村恐怕从此劫数难逃了,他们的心里都非常害怕。
有阅历的长者们都说这个婴儿系恶魔转世,不宜留在本地,应尽快铲除,不能心慈手软。
而这个壮汉心软而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自己善良的本性,他的女儿也不因为这个婴儿丑陋而嫌弃,而是寸步不离保护在他身边。等这个婴孩慢慢变大,这个壮汉重新给他起了个当地本族名字叫雷洛,还教他说很多当地的方言,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苟生慢慢在村里人的歧视中长成一个本地最丑陋的孩童。
童年的经历使他逐渐熟悉了这里的一切,知道生他养他的地方叫晋东郡海螺村,养父叫雷英、养母叫阿采、姐姐叫翠姑,他们一家三口从未嫌他丑陋,一直待他如同亲生。
可蛇魔终究是蛇魔,是用善心暖化不过来的。苟生本就是那恶鬼转世,前世已极尽阴险虚伪,又偏投胎那蛇蝎之岛,兼具蛇体基因,集冷血、奸诈、隐忍、无情于一身,哪有不毒的道理?自从雷英家收留下这个奇怪的婴孩后,村里便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现象,海螺及周边村子再无鼠患和蛤蟆蛙类,还有很多小孩会无缘无故地失踪。
这些反常现象让村民非常害怕,每天天不黑就把门紧关,街上空荡荡的,没有生气。族长报官也未得出个所以然,于是寄希望巫师半夜来为他们驱魔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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