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看着女青年,说道:“是我错了。”
女青年看着赵亮,不客气地说道:“早就告诉你不能做得太过分,你就是不听。实际上,这对你没有好处。主任尽管说得好听,只是有些事情他也做不了。比如说,就像是这个小孩子,我记得,我看过他追杀主任的。主任连他自己都顾不上,怎么可能会照顾你?”微微顿了一下,“很多时候,你应该多个心眼;不要以为别人就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方铭瑄把叉子还回去,崔蕊蕊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崔蕊蕊看着方铭瑄,说道:“你以后不要这样做。”
方铭瑄淡淡的、又是很坚定地说道:“杀了胡友海,我就不做了。”
崔蕊蕊看着方铭瑄,说道:“你怎么才能够不杀了他?”
方铭瑄想了一下,说道:“除非他跪下来认错。”
崔蕊蕊想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
回到崔家,崔蕊蕊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秦晓梅。
秦晓梅并没有在意,就告诉了了崔学勇,也告诉了很多人;被胡友海知道了,胡友海不以为意,说道:“除非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很多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胡友海依旧走路后面需要长了一只眼睛。很快,高考结束;转过冬天,就是一九七八年。
直到这个时候,方铭瑄才算是融入了这个家庭;他再也没有到村边看着公路,去找来往的车辆;也没有抱着其它的希望。这让秦晓梅和崔蕊蕊、崔学勇等一家人高兴不已,只是没有说出来,而是看在眼睛里面。
崔学勇回家的时候,几乎是天黑了。
崔蕾蕾看到崔学勇,说道:“爸。”也只是叫了一声,并没有扑过去;她喜欢在方铭瑄的怀里;而方铭瑄一直都在抱着她。
崔学勇答应了一声。
秦晓梅看着崔学勇,有些抱怨,说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崔学勇有些无奈地说道:“政治学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方铭瑄。
这并不是学习,而是批斗,是五七干校的人对他进行批斗。这是后来才从另外的一个、在和崔学勇一起工作的人口中了解的。
秦晓梅觉得很奇怪,因为五七干校的人怎么样可以这样做?她知道崔学勇的为人,这是无妄之灾;这个五七干校的人把自己的放在别人的头上,让她感觉了很意外;毕竟她觉得五七战士是很有能力和水平的人。只是崔学勇却从来就没有说过,也从来就没有挂在自己的脸上。挨批的理由,是没有拍五七干校的人马屁,只知道工作。很多时候,他们是从上面下来改造;只是在地方上面,就开始拿着干部的派头,处处开始称王称霸。毕竟大多数都是理论干部,可以在下面开始应用,所以很多人也是深受其害;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停留于理论层面得多,实际上就没有什么了。并不是每一个五七干校都是受害者,也有害人的人。
更为重要的是,崔学勇担心被方铭瑄知道。毕竟方铭瑄知道了,就会记住,就会想要过去,就会想要找那个五七干校算账。那个五七干校是不可能会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是一根筋的人;很有可能就会被方铭瑄杀了。方铭瑄没有什么事情;那个五七干校只是因为批斗崔学勇就死了,这让崔学勇有些过不去。这一方面来说,也是崔学勇的善良。
很多事情并没有因为崔学勇的善良,就有所改变,就像是胡友海继续担任大队革委会主任一样。方铭瑄和崔蕊蕊上学放学,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方铭瑄有些遗憾,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杀了胡友海。
很快,又过了一年,方铭瑄个子一下高了;而崔蕊蕊也有些长开,露出了一个美女胚子的样子。
崔学勇照常上班下班,秦晓梅照常从事着生产。只是有时候,崔学勇回来,并不是很高兴;秦晓梅就询问着。
崔学勇告诉她,是越南开始了忘恩负义,在挑起战争;苏明建很快就要奔赴战场。秦晓梅一下哭笑不得,这毕竟是国家大事,怎么可能轮到崔学勇操心?
可能是很多的变化,都是不经意间发生的。很多的下乡青年,开始回城。胡友海的权利,已经开始了重新分配,不再是过去的“一言堂”,也不再是只有胡友海说了算的。
不少的下放户,还有青年点的人,都开始对着胡友海冷言冷语。有的人甚至是当着在场人的面,就开始对胡友海说“你个臭流氓”。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弄得胡友海是灰头土脸。从这一方面来说,胡友海的权威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胡友海想要改变,想要继续批斗,想要让很多人低头;只是没有办法,很多下放户都回城了;很多青年点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让他有些惊慌,毕竟他做了很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是有一个人找他算账,他的人生,从此就会充满了悲哀;比如是柳明涵。曾经有一段时间,他都是很庆幸,并没有真的是强奸了柳诗雅,否则柳明涵怎么可能会不追究?好在他逃过了一劫,也因此收敛了很多。
胡友海看好了他的邻居一个孩子,是吕志东的姐姐吧。胡友海的老婆就过去劝说,结果是吕家没有答应。这件事情是很有名的。
可能是胡友海也是一个有着某些感知的人吧,当伟人去世了,他就知道,很多东西已经改变了。方铭瑄从来没有忘记,伟人去世,很多人的哭泣场面也逐渐恢复了高考。也是意味着很多事情开始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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