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带你去见见我的一个下属……”拉维理兑有些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旋即我们便穿过了那面高墙。
在高墙的另一边,我看见的是一座欣欣向荣的村镇,其中居住的灵魂来来往往,没有一点被现代文明侵染的痕迹。
“这里的灵魂看上去一点欲望都没有啊?”我问道。
“确实,”塞克西回答道“这里的灵魂不受我的管辖。”
“可村子看起来也很繁荣啊?”我不解道,“没有欲望,是什么引导他们发展的呢?”
“小笨蛋,”拉维理兑弹了弹我的额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好叭。”我嘟囔着向那村镇走了过去。我向四周观望着,村庄里的景色让我想起了《桃花源记》,村庄里的人虽然看上去无欲无求,但也富有生气。走着走着,我来到了道路的尽头,尊重的中心那里有一个有大理石雕刻城的水池,里面有半池水,此时天上滴了一滴水下来,我抬头看了看,只能音乐,看见一个黑点。水越滴越多,可周围的人像没看见一样,我刚想向他们询问有关这水的事,一个可怕的念头便在我脑海中浮现:“既然他们没有欲望,那岂不是连求知欲也没有?”与此同时,一个村民似乎看见了我的疑惑,于是走到我面前:“这池子里的是圣水。”然后转身走了。
我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怎么?”拉维理兑突然出现。
我没有多惊讶,只是问道:“那是你的下属?你能让祂下来吗?”
“你自己上去吧。”拉维理兑看了看我。
“我要怎么上去?我又不会飞。”我皱眉道。
“你怎么能假定你不能飞?”拉维理兑笑道,“只要你想,什么都办得到。”
我想了想,双脚便离开了地面,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强烈,飞的也越快、越高了。
直到我到达那个黑点时,我停住了,那不是什么“黑点”,那是一个蜷缩起来哭泣的少女,她的四肢被四条铁链绑住,我顺着那四条铁链往下看时,那铁链在这块区域的不同地方分别有四个节点。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到来的少女抬起头打量着我说道:“你……算了,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心。”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什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她勉强止住哭泣,“我是原初,管理与爱之神……”
我向她飘去,想安慰一下祂,却无从下口。
“对了,”祂抹了抹眼泪,尽管脸上还带一个泪痕,但还是忍着说,“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宇宙之初还没有生命的时候,真理之神无意中创造出了欲望之神。而在之后祂们又合力创造出许多有生命的造物。人类也应运而生。那时候,人爱众神,神爱众人。
而在某一个星球上有一个小女孩,她热爱跳舞,也热爱神明曾经有人这样评价道:‘她的舞蹈使我拨云开雾,扫桎梏以睹青天’许多人在她身上看见了神明的影子。可教会的人不这么想,他们觉得女孩那净化人心的舞蹈降低了赎罪券的销量,断了他们的财路。于是教会便四处通缉她。她也曾尝试过想看过他舞蹈的人们求助,更没有一个人敢收留他,一夜之间,她从传播幸福的圣女变成了践踏神明的巫女。
不出意外的,他被抓住了,作为天真之女的她,将被施以遗忘之刑。行刑的那天,所有人都来看她了——不过是看她怎么死!她清楚的看见那些人的脸上并非悲伤,反而是漠然甚至讥讽!悲伤至极的她跳起了最后的舞蹈,也正是她正跳着时,教会的人向她施了法,那束魔法穿过她的心脏,她感到无比的刺痛——但不是因为被施了法,是因为她曾真心对待人们开始践踏她的真心!在悲伤的作用下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每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遗忘或者伤害她的心时,她的心都会刺痛一点,漂浮的高度也会上升一点。”
“所以,”我慢慢飘到祂的身边,“这是你的故事?”
祂没有回应,只是再次把头低下。
“我明白了,”我拍了拍祂的肩膀,“唉……多么讽刺啊——管理爱的神得不到爱。”
祂他依旧是原来的姿势,丝毫没有动弹,眼中流出的泪,继续顺着身体流下。我想了想抄下面的拉维理兑挥了挥手,祂抬头看看我,然后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怎么?”
“我能命令你吧,那我可以命令祂吗?”我问道。
“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好叭。”我有些失落,随即我飘到原初之神的面前——尽管他仍然是蜷缩着的样子——我抱住了祂,拍了拍祂的肩膀,在祂耳边轻声说道:“嘛,虽然不是能完全理解你啦,但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哦!”说完这话,祂的身体似乎变重了一些,头也抬了起来。我对祂笑了笑,挑起祂的下巴,不顾祂惊讶的神情,把吻落在了祂的唇瓣上。
“从此以后我唤你做‘轻’,好不?”我轻声说道。
听见我的声音,轻带着泪痕的脸第一次露出笑容。祂用那甜美的声音向我说道:“好!”随即,捆在祂四肢上的锁链断开了,祂的身后也伸出了三对翅膀,祂拉着我的手缓缓下落。此时的轻身上没有衣服,只有一层白纱包裹着祂的身体,两条白色丝绸缠绕在祂的小腿上。祂就这样缓缓的落在那个大理石水池里。
“你真像个天使。”我情不自禁道。
“我活着的时候,也有人这么说。”轻如是说道。接着俯下身来从包裹着祂的白纱中抽出一个脚环,接着祂托起我的右脚将脚环带了上去,并且依照惯例亲吻了我的右脚。
“对了,”轻站起身来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说道,“这脚环本是一对,另一只我也忘了送给谁了,你可以找找。”
我想了想,转头问拉维理兑:“你知道吗?”
“知道啊。”祂挑眉,然后把脸凑了过来——几乎快贴到我的脸上了——说道:“但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跪下告诉主人你所知道的一切吗?”我用带着轻蔑的眼神看着祂。
“随你怎么说吧。”拉维理兑说着拿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叼在嘴里。祂这无所谓的态度令我有些恼火,我一跺脚,转头说:“算了,我还是回东京吧。”
“你的朋友怎么办呢?”拉维理兑用令人恼火的语气说的道,“是叫星野真由里吧?我记得她也进来了——你可差点害死她呢……”
“你以为我不想找吗?”我气恼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从没干过什么实事!”
“白子文!”拉维理兑突然揪起我的衣领,“你正拥有的,过去拥有的,将来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你怎么敢对我指手画脚!?”
“不要吵架啊……”塞克西扶着脑袋摇了摇头。
“啊……”轻的神情有些慌乱,“不要吵架了——这样我们帮你找你的朋友,你先回东京吧。”
“切,谁要帮她找啊?”拉维理兑放开我,嘟囔道。
“算了,这样我也能放心回东京了。”语毕,几根触手从地面伸出把我缠绕起来,接着便是一阵眩晕,醒来时我已在自己的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