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建勋见状,以为秦宇是要去挖什么宝贝,便提议道:“我同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秦宇只是用余光扫视了他一眼。
“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我怕你有来无回。
再说了,你要是真的担心我是想要找墓室里的东西的,我回来也不会空手而归。”
陆建勋想来也是。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说完,便朝着一旁的洞壁倚过去。
而秦宇则是直接就从一个洞钻进去。
钻进去之后,就是一条十分宽广的通道。
他顺着这个通道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一个青铜门面前。
这个青铜门和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个青铜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上面也是写着‘进入此门者,当放下一切希望。’
于是他张开双手,就将这门给推开了。
推开的瞬间,整个青铜门的上方都开始散落出大量的尘土。
秦宇用手捂住口鼻,就朝里面走进去。
只是这路和他之前走过的路都不一样。
这路一路都是沼泽,而且越是往里面走,就越是潮湿。
不多时,就走到了一个阵中。
远看过去,像是一个圆形。
这圆形里面十天干与十二地支按顺序两两相配,待到十个天干都已经配完时,又重新以天干接上地支。
而地支排完又是用天干接着排。
秦宇眉头微皱,这不就是一甲子吗?
这个应该是当时的年份了。
但是他怎么知道这墓的年份是什么时候?
仔细一想,这圆形一是转着的,恐怕就是个时间。
直接走到丁丑的位置。
果然,那轮盘直接就停下来了。
就在这时,他的上空突然降下来一个棺椁。
这棺椁的四周都用铁链拴着的。
秦宇纵身一跃,跃到那棺椁上方。
想要徒手将棺椁打开,发现这棺椁的四周像是封闭了一般。
他根本就打不开。
遂将这四周的铁链一一斩断,棺椁直接就落在了地上。
落到地面的瞬间,那棺椁却自己碎了。
而伴随着棺椁的碎裂,还有一个人从里面掉出来。
只见这个人一身古装,面色平和,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仔细看一会,竟然还能够感受到这老头子嘴角的笑意。
给秦宇看得头皮发麻。
见那老头的右手紧握,于是便将他的手掌掰开。
掰开一看,果然有一块黑色的小石头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陨铁吧?”
秦宇刚自言自语完,便看见那老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的面前变成一具黑色的骨架。
这时,这墓道的上方也突然开始涌出大量的细沙。
暗叫一声不妙,转身就朝着青铜门外跑过去。
而此时的青铜门竟然试图自己缓缓关门。
幸好秦宇在关门之际,蹿了出来。
“这还好是我跑得快,要是换作别人,定是出不去了。”
于是将陨铁揣在怀中,便开始朝着二月红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陆建勋看到回来的秦宇,身上全都是细沙。
“你这是去哪了啊?怎么浑身上下都是沙子。”
这里他一路走来,也就只有头发,根本就没有见过沙子。
这里的土壤也都是比较厚实,山内也是有些水分,山外青山绿水。
目前也是没有机会能够改变土质。
秦宇想了想,跟他说干嘛?他也不见得懂。
“不知道。”
“你的东西找到了吗?”
秦宇点头道:“找到了。”
而就在这时,二月红突然就醒来了。
看了看秦宇,又看了看一旁的陆建勋。
秦宇嘿嘿一笑,将怀中的黑陨石拿出来,递到二月红面前道:“我方才捡的一个石头,看它奇形怪状的,就揣在身上了。”
二月红自是知道那是陨石的,又怕陆建勋发现什么端倪。
也只是点了点头后,便看向佛爷。
“佛爷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齐八爷这时也走过来。
“二爷,你方才是怎么了?”
二月红皱眉道:“我刚才好像是陷入了梦魇。
在梦里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质问我为什么不顾家国,却是满脑子的儿女情长。
还梦到了我的先辈,他们都觉得我有辱门楣。”
齐铁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哎!你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这没有家哪来的国?”
二月红也只是微微笑了笑道:“咱们还是先快些带佛爷出去吧。”
一转身,朝张启山看过去,却发现他的身上竟然有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上前一看,那一缕头发就那样赫然飘在那里。
二月红伸手去拽,发现根本拽不下来。
张副官一看,暗叫不好。
“佛爷什么时候竟然沾染了这些毛发?”
二月红连忙将身上携带的小刀拿过来,顺着那毛发的方向探过去。
最后发现竟然是在张启山的手臂处。
遂扬起刀,朝着那块头发处切下去。
不多时,一块已经泛黑的肉,血淋淋地呈现在他的手上。
张副官连忙递过来火柴。
这才将那带着头发的肉给烧了。
陆建勋来这一趟,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折了那么多的弟兄不说,还屁都没捞着。
原本想着陈皮那小子能够有些斤两本事。
没想到的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家三下五除二给撂倒了。
害得他都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现在想想都觉得晦气。
于是转身就朝着墓室外面走去。
秦宇见状,连忙喊道:“要是走回去太远了,这里还有其他的通道的。”
说完,便带着众人朝着一个洞口走去。
而张副官则是背起张启山就跟在秦宇的身后。
陆建勋越看秦宇,越是觉得古怪。
这小子怎么走这墓道像是走自己家一样。
这么多门,倒真的是门清。
秦宇才不管他想的是什么,不多时就带着几个人出来了。
一出来,便看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霍三娘。
只见她深情款款地看向二月红。
但是二月红却装作没有看见一般,径直从她的身边经过。
她也不恼怒,只是静静地看着,毕竟能够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