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解九爷了。
解九爷一进门,就看到了桌子上整齐摆放的箱子。
走过去一看,这东西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只见丫头也从床上起身,踉踉跄跄朝二月红走过来。
二月红见了心疼地连忙上前搀扶。
“你不好生歇息,下床做什么?”
解九爷仔细打量了一番丫头的样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吗啡。
“这东西,就是吗啡,当年我有头痛,一直久病不愈,后来去西方,在救治的一段时间内就是有被注射过这个。
但是这东西丫头是不能用的,副作用太大,丫头的身子骨恐怕也撑不住。”
就这走两步都要倒的模样,喝了恐怕就是要了命了。
二月红连忙拜谢。
“多亏九爷告知!”
解九爷摆了摆手道:“咱们九门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
其实只是他们几个是一家人而已,剩下的那几个人,是各自心怀鬼胎。
他也不忍心说丫头时日无多,恐怕这话不用他说,他们也都心知肚明了。
“我还有事情,要是后续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
待到二月红将解九爷送出门后,二话不说就直接朝着罐子铺走去。
秦宇刚拿起报纸准备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朝着他这里赶过来。
他心里也猜到了个大概。
“秦老板,我是专程前来拜谢的。”
秦宇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举手之劳而已。”
而此时的陈皮却回到了一个已经荒芜的村庄中。
他刚进村庄,村庄内就出来乌压压的人。
“总舵主!你回来了!”
在众人的簇拥下,他走进了一个院落,朝院落中的凳子上一坐。
将刚才的事情想了半天。
二月红现在连戏都不唱了,一直陪在丫头的身边。
他过去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二月红。
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难不成,他们是有什么新的动作了吗?
于是叫了个下属过来。
“你,立马去查二月红最近都去了哪里!”
那个穿着粗布麻衫的人,立马就点头称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顺便连佛爷也一并查一下。”
那人得令后,就立即去办事了。
陈皮得到的消息来源和陆建勋不同。
陆建勋就是靠他在各个府上的探子。
但是陈皮靠的是他的那帮兄弟的人脉。
这些人可能是街头的叫花子,可能是哪个府中的下人。
平日里什么不干,就四处张望。
不多时,陈皮还真的就得到了消息。
他之所以没有见到二月红,就是因为二月红当天就去了罐子铺。
但是什么都没有买,就回来了。
而张启山和张副官则已经坐着火车,离开了长砂。
离开长砂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皮想了半天,也是没有想出个什么头绪出来。
二月红去找罐子铺的老板,他是可以理解的。
那个罐子铺现在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了。
但是张启山为什么会去北平?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还是决定将霍仙姑和陆建勋都给找过来,好好商议一番。
陆建勋一听是关于张启山的,纵使已经夜深了,也连忙朝着陈皮的小村落里跑进去。
霍仙姑虽说也是很不满这大晚上的将她给叫过去,但是还是不情愿地过去了。
待到三人都聚集在此时,陆建勋一脸的不悦。
“你这么晚叫我们过来,是所为何事?”
陈皮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冷哼,眼神一凌。
手中的九抓钩猛地朝偏屋的破门上一抓。
那破门立即倒在地上。
陆建勋的心底是更怒了。
这小子难道就不会说一句人话吗?
刚想要发作,陈皮却开口了。
“张启山去北平了。”
话一出口,陆建勋直接愣在原地。
“真的假的?他去北平干什么?”
陈皮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我怎么知道?”
确实啊,他怎么知道?要是他知道了,还找这两个人过来?
“你的消息准确吗?”
陈皮根本就不欲解释。
“你爱信不信。”
说完,将九抓钩收回,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陆建勋一时间也是想不出来,张启山去北平干嘛。
只是他眼下又脱不开身。一时间也犯难了。
大美长砂商会。
裘德考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此时的他眼神微眯。
“张启山竟然去了北平,还是带着张副官过去的。这其中定有猫腻,我这就去会会他!”
说完,连夜开始收拾东西。
一旁的田中凉子好心道:“现在天色已晚,北平那边并没有我们的人,属下担心您的安危。”
裘德考转过身来,一脸玩味的笑容。
“田中凉子,你知道吗?中国有句古话叫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是在眼下我们还有妇人之仁,让张启山得逞了什么计谋,那我们就因小失大了。”
田中凉子不敢反驳,只得低头道:“是!”
心中却将裘德考骂了一遍。
这该死的洋人,自己送死就算了,还每次用我倭国的人给他挡子弹。
他当然觉得没有关系,真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翌日清晨,裘德考带着众人,也坐上了前往北平的列车。
陆建勋也是想了一晚上,决定这件事情要怎么做。
思来想去,只能派人过去,监视张启山的一举一动。
罐子铺。
秦宇在罐子铺坐得也是难受极了。
“这一听到晚就坐在这屋子里面,也不是个事啊!”
赚钱不就是留着花吗?
眼见银票越来越厚了,却没有地方用。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前往北平的新月饭店。
他心里门清得很,现在最有意思的,就是新月饭店了。
转了一圈,发现也没有什么好带的,于是带上黑金古刀,这就出门了。
此时的张启山坐在新月饭店,心底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看向一旁的张副官道:“这北平没有几个咱们熟悉的人,要谨慎行事。”
待到下午十分,就看到了屋子里进来了熟悉的几个人。
率先进来的,就是裘德考。
由于裘德考的身份特殊,听闻张启山在里面,二话不说就找关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