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这个时候,倒是有了一种想法。
“咱们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也不拍卖这个鹿活草了,到时候就说来迟了,鹿活草没有拍到。让二爷死了这条心。”
张启山站起来就朝张副官的脑袋上敲。
“我不是说了吗?丫头没了,二爷也就没了!你想让二爷也跟着一起死啊?”
张副官捂着头道:“你误会我了,这丫头到时候要是真的死了,咱们再劝劝二爷就好了。
这都什么年头了,哪有殉情的?”
佛爷却摇了摇头。
“咱们这次必须全力以赴,能将鹿活草拿下就拿下。只有将丫头医治好了,二爷才能够安心下墓。”
张副官倒是不这么觉得。
“佛爷,这丫头的病要是一直不断呢?先前一个尸毒,要了二爷家的全部积蓄。
现在又是体内寒气入侵,要了您的全部家当。
这万一要是再来个什么病,还哪有钱给她医治?”
张启山受不了了,站起来就是对张副官一顿暴揍。
“你小子能不能盼一点咱们好?”
一晃眼,新月饭店开始正式拍卖了。
而张启山也按照原有的计划,先是摸索到了三楼,想要试图将鹿活草给找到。
但是刚准备找宝贝,就听见脚步声朝他走来。
无奈,只得一个飞身,跃到门后。
这时,这间屋子就这样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新月山庄的千金,尹新月。
尹新月看着一屋子冷冰冰的宝贝,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干脆就走了进来,继而将门一关。
一个转身,就看见了门后的张启山。
张启山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
刚想开口,却被尹新月给阻止了。
“嘘!不要说话!夫君,我都懂!”
张启山此时满头问号。
什么玩意就夫君?
还她都懂!
连他自己都不懂,她懂什么?
继而,尹新月又继续道:“你是不是来找我的呀?笨蛋!你走错房间了。
我的房间在对面!”
张启山也明白过来了,感情以为他是来找她的?
拜托!大姐,咱们都不认识,找你做什么?
刚想要解释什么,门口就有了动静。
尹新月怕张启山被发现,连忙开口道:“谁?”
门外的人听到是自家小姐的声音,当即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姐,我刚才听到这里有动静。”
尹新月挺直腰杆子,便开始开骂。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家小姐我刚进来,自然是有动静的。
你先下去吧,我来清点一下这里面的宝贝!”
紧接着,那门外真的就没有了动静。
这时,张启山才知道,他的面前此时站着的,是这里的正主。
尹新月见张启山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也不恼怒。
只是笑意盈盈道:“其实啊,我就是尹新月,你未过门的妻子!”
张启山又是满头问号,尹新月他略有耳闻,但是未过门的妻子是什么鬼?
尹新月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又解释道:“彭三鞭,你一下火车我可就是跟着你的啊!
难道这场婚事,你想反悔不成?”
张启山这下子才算是明白过来。
搞了半天,这女人是彭三鞭未过门的妻子。
这妻子是怎么混的?连自己的丈夫都能够认错。
这女人要和新月饭店没什么关系,他也就解释了。
只是眼下要是解释的话,恐怕他就没有机会拿到鹿活草了。
“小姐,确实是走错门了,但是我只是想如厕。可找不到地方。”
说完,根本就不顾尹新月满脸的热情,直接就出去了。
尹新月看着他就这么离开了,一时间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向来都是她尹新月不给人家面子,今日这小子竟然敢不给她面子?
他要是说想要来找她,但是走错了门还好。
说想要如厕这种鬼话,怎么可能?
这么多的听奴,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上到三楼。
果然!这臭小子就是口是心非!
他就是冲着她来的!
尹新月经过一番脑补后,又屁颠屁颠回去了。
几天的工夫,陈皮也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陈皮才得知,他的师傅,从头到尾都没有去找过他。
眼前只有与他合作的陆建勋。
陆建勋看他醒来了,转身就想走,却被陈皮给叫住了。
“你帮我去裘德考那里,将药给拿过来吧,我要亲自送给丫头。”
陆建勋眉头微微一皱。
其实他们答应放人的一条里面就有,等到陈皮醒来后,让陈皮自己去送药。
没想到陈皮这小子竟然直接自己开口了。
“他们早就料到你会问他们要试剂,所以试剂早就准备好了。”
说完,直接将一旁的柜子打开。
那个熟悉的小箱子又出现在陈皮的面前。
陈皮忍着身上的疼痛,拿起箱子就往外走。
陆建勋担忧道:“以你现在的病情,还不适合出门!”
但是陈皮根本就不听他的,已经自顾自出门了。
他先是来到二月红的府上,门口的家丁见是陈皮回来了,一个个也是没有好脸色。
“二爷和师娘在家吗?”
“不在!”
陈皮转身就朝着佛爷府上走去。
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既然不在二月红府上,那必然是在佛爷的府上。
但是佛爷的人,根本就不给陈皮面子,全程理都不带理的。
只是用了佛爷不见外客为由。
他在外面等了两天之后,才确信,佛爷是不在府上的。
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让自己闲下来两天。
转身又朝齐铁嘴的店铺走去。
而齐铁嘴看见他也是一阵诧异。
“你小子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皮只得解释道:“是陆长官将我给救出来了。”
齐铁嘴一声冷哼。
陆长官一直都是张启山的死对头,哪会有那么好心,将他救出来?
陈皮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虑。
“我们现在已经和倭国的人合作了,就是因为倭国人的手上有救治师娘的病,我才答应的。”
这时,屋子里面缓缓走出了一个人。
正是丫头。
此时的丫头已经瘦得脱了骨相。
“陈皮?是你来啦?前些日子我还听说你被抓了呢,现在能够平安归来就好。”
陈皮的心底又是一阵冷哼,原来早就知道被抓,但是就是不救他。
终究是他陈皮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