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让我们凭直觉选择吗？”
看着不敢与自己对视，说完之后就低头的白西装男子，带着几分调侃，黎默笑着问道。
“我只知道这些。”
面对黎默的问话，白西装男子忙开口到。
显然，现在所有的线索就只有“天堂向右、地狱向左”这个提示了。
从场地的观察和这个所谓服务生的身上，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毕竟，眼前就是一片白色，单调的色彩基调，代表的也是单调的场景，透露出来的信息着实有限。
黎默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虽然有点特殊，但也不是超能力者，眼下能获得的信息，其实也就是这八个字。
这八个字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了，虽然还没有到达耳熟能详的地步，但基本上也离得不远了。甚至还有一个相反的版本，即“天堂向左、地狱向右”。
至于这八个字有什么讲究，有很多的释义，从宗教的角度上来看，传闻上帝创造世界，又有一说是奇迹的时候，是用的右手，而毁灭世界，或者抹除奇迹的时候，是用的左手，所以，天堂是在右边，地狱是在左边。
从哲学上来说，天堂、地狱，一右一左，象征着向左还是向右，只在人的一念之间，即是说去天堂还是去地狱，只在人的一念之间，意指为善作恶只在一个念头。
当然，看这些释义，很有可能已经是本土化了。
具体的，黎默也没有去查阅相关的文献，但是，从字面上理解，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而在这里，以这个真实人生游戏的风格，应该不会真的是纠结什么天堂、地狱，而是人性层面上的，即是为善还是作恶。
如果按照这个理解的话，那么，如果要为善，就向着天堂。作恶，就向着地狱。
结合之前的拍卖行，现在的这个向左还是向右，很有可能又是一种对抗玩法。
当然，这种对抗，并不是像是之前第一个指引任务那样的直接对抗，而是一种间接对抗。
比如说，去了天堂那一边的，就要阻止地狱那一边的从普通人身上收割未来上限，而地狱那一边的，则是要想尽办法在天堂一边的阻挠之下，获取最多的未来上限。
这个真实人生游戏，绝对不会仅限于编号持有者之间的对抗。
而且，如果换一个角度，这个游戏不会平白的制造未来上限的话，那么，外头接近八十亿人的未来上限，不就是最好的游戏场地吗？
对于被赋予了未来量化、未来置换、未来切割以及记忆制作的编号使用者，外面的整个世界的人类，几乎都是出于任人宰割的牲口。
这个游戏，不用制作未来上限，外面有的是没有设下任何防范的未来上限。
嗯？
而想到这里，黎默手忽的摸上了兜里的手机。
与此同时，一旁的萧瑾，也是从随身的包包中拿出了手机。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点开了手机上的真实人生游戏。
然后，看向了那仿佛对抗一般的占据了整个绘卷最大篇幅的表世界和里世界的红蓝液体一般的圆球。
果然……
随后，几乎同时，两人确认了心中所想。
这个拍卖行，不但是收割普通人的未来上限，而且还会影响表世界和里世界的进度！
尔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
此时此刻，他们手机上的里世界的红色部分上的0数值已经变了，变成了1160字样，而表世界却还是0的字样，并且，图标上，里世界的红色部分，已经略微的侵蚀了表世界的蓝色。
很有可能，收割普通人的未来上限，会加速里世界的降临。
而游戏的第二个终极任务，就是阻止里世界的降临。
“是不是，选择了地狱这一块，第二个终极任务也会变成加速里世界的降临？”
想到这里，两人也不废话，直接问向了身边的他们的服务生，白西装的男人。
“这……”
而听到这一句，似乎惊讶于两人的动作的白西装的男子一窒，随后，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
然后，他说道。
“你不要紧张啊，弄得我们都很紧张了。”
对此，黎默笑了笑，似乎下意识的想要身后拍拍对方的肩膀，但是，看着那白西装的男人绷紧的模样，最终还是停住了手，叹了口气，说道。
“很抱歉。”
闻言，白西装男人紧张的一躬身。
“拒绝紧张。”
面对白西装男人的躬身，萧瑾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看上去和黎默一样的无害。
大约20多岁啊，应该是上大学的前辈。
或是大学马上毕业吧。
这工作，也算是他们的打工？
而这个时候，无害的笑容之下，两人却是已经上上下下好几圈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白西装的男人。
白西装的男人的脸上，还有几分稚气，紧绷的脸上难掩紧张，算是比较有气质的类型，至少和那套白西装非常合适。
不过，此时的他虽然仍旧紧张，但是那一开始的恐惧似乎是没有了。
显然，两人随和的态度和那无害的笑容，还是相当有欺骗性的。
而从这个白西装男人，不，应该说白西装青年的反应中，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服务生，应该是知道一些，但是有严格的保密措施，而且，知道的可能也并不多。
他的话语和态度，以及反应，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那，我们是必须分开，还是可以一起？”
对此，萧瑾却是忽的一把挽起了黎默的手臂，以一种“我想和我男朋友在一起”的姿态，开口询问道。
“你们的选择，都是被允许的。”
闻言，白西装青年忙开口道。
只不过，这一次紧张的低头，他的眼睛却是忍不住的偷瞄了一眼萧瑾，也不知道是对两人紧张，还是对萧瑾紧张。
“那，就选天堂吧。”
“嗯，天堂吧，地狱优势大一些。”
然后，就在黎默的话语，以及萧瑾的附和声中，两人转入了右边的通道。
地狱优势大？
所以选择天堂？
余留下白西装的青年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