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由于疫情,,回家之后不要乱跑,出门戴口罩,不去人多聚集的地方……”
喇叭声响彻校园,我走向程佳豪:
“老程,待会回家去樱桃沟吗?我想去看看樱花,再不去就要凋谢了。”
程佳豪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或许是因为气候原因,西乡的樱花凋谢的很快,三月初开放,三月中旬就开始凋落。
“为什么还不上网课……”
教室里充满这样的声音。
……
我把作业带回家回家,妈早就做好饭。
吃完饭后,我戴着医用口罩出门。程佳豪家离我家只隔了一栋楼,于是我在他那栋楼等待。
拿出手机,突然手一滑,手机摔在地上,我赶忙捡起来查看,屏幕完全碎了。我又仔细看了看:
“还好是钢化膜碎了,这钢化膜才刚换就碎了,真倒霉。”
我把钢化膜撕掉,露出完整无缺的黑色屏幕。
“哒哒哒哒。”
耳边传来跑步的声音。
我抬头看着程佳豪向我跑来。
“吃饭没?”
程佳豪回答:
“吃了,刚吃我就下来了。”
我和程佳豪开始闲聊,还特意选了一条从来没走过的路前往樱桃沟。
话题从成绩到游戏,又到动漫。
走到樱桃沟,我的心情已经开始激动起来:
“马上就可以看见漫山遍野的粉色了。”
程佳豪也笑着说:
“对,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都还没来看过樱花。”
走到观景平台,看到的景色和我想的差太多了。
和人高的樱树,开着白色的花,而且山上全都是这样的。
不由得开始失望:
“我去,我以为是粉色的,没想到是白色的,真他妈失望。”
程佳豪笑着说:
“对啊,妈的,我也以为是粉色。”
又随便逛了一会,在一处长椅坐下。
“对了,贺梓童待会要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吧。”
我点点头,贺梓童我知道他,但是开学以来没有相处过。
“OK啊,最近《咒术回战》出了个剧场版。”
程佳豪一下子激动起来:
“哦,你说的那个啊,我寒假的时候看了的,五条悟真的太帅了!”
“对对对,他那个领域展开真的太帅了,不愧是战力天花板。”
聊着聊着,贺梓童走了过来。
程佳豪向他打了个招呼,我也打了个招呼。
三人汇合,开始探索未知的新地图。
我对贺梓童说:
“我真的服了,我以为是漫山遍野的粉色,结果全是白色的,真是太失望了。”
贺梓童充满激情的回答:
“孩子,你恐怕是傻了,这里的樱桃树都是结果的,要拿去卖钱的,只有不结果的树才是粉色花。”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程佳豪也惊醒:
“原来是这样啊,之前一直不知道。”
走在樱桃树丛中,树之间留了只能通过一人的通道,两边则被栅栏围着。
三人走在人烟稀少的景区深处,贺梓童来了兴致说:
“看到那里扔的纸没?”
我和程佳豪看了看旁边树下的纸。
“咋了?”
贺梓童压低声音说:
“听说那些都是搞坏事情留下的。”
在和我年龄差不多的人,大多数都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我突然震惊起来,虽然看过关于野战之类的视频,但是真的没想过这在现实中:
“我去,这么开放的吗,为什么不去开房。”
程佳豪接过话题:
“一般都是学生,没钱开房,再加上害怕被家长发现,所以只能晚上来这种偏僻的地方。”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程佳豪:
“我靠,就我不知道这些事?”
贺梓童说:
“你以为嘞,现在这些人耍的花。”
三人在一处空地停下,贺梓童指着高约二点五米的田埂:
“没路了,我去看看上面有没有路。”
贺梓童把蓝牙耳机和手机递给我,随后他跳起来抓住树根,脚蹬了几下就掉下来了。
“不行,我上不去。”
程佳豪又开始尝试,和刚刚差不多。
我不由得感慨现在学生的身体素质都这么差吗?把手机和耳机还给贺梓童,我双手抓着树根,脚蹬了几下就爬上去了。
贺梓童称赞:
“牛逼啊,这才是真功夫。”
我看了一眼田埂上面,只是一片田,其他的啥也没有,跳下来:
“上面没有路,咱们原路返回吧。”
三人原路返回,我看着山下的湖,随口说了句:
“这湖看起来很好钓鱼。”
贺梓童回答:
“确实,不过有人管,应该不让钓。”
“晚上来钓应该没事吧。”
贺梓童又激动起来:
“你娃你娃,小心钓上来个尸体。”
我觉得这太扯了,但是程佳豪随后说:
“上学期有个高三学生跳湖了,而且还是一中的,最后死了。”
我听到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些事根本一点也不知道:
“我靠,你们咋啥都知道。”
程佳豪接着说:
“这些事是学校对学生封闭了的,视频软件上也没有这种事,一般只有家长才知道,这些事还是我妈说的。”
贺梓童说:
“对,我也是家长说的,学校就是不让我们知道。”
我顿时感觉报错学校了。
天色暗了下来,樱桃沟的人越来越多,有唱歌的,有跳广场舞的,不过大多数都是情侣。
三人走了半天,终于在路边找到了一颗粉色樱花树,我拿出手机拍照。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OK,咱们回去吧,我待会还要上线。”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和程佳豪聊着初中发生的那些事,贺梓童在一旁默默听着。
“当时真的发生了好多事。”
我回答:
“对啊,我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原来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感觉都可以拍一部剧了。”
在我和程佳豪讨论余龙艳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心中的悸动清除了,不会产生“我想恋爱”的想法。
“一切故事的开端都源于初中第一次五一假期,如果那一天没有来西乡玩,那现在还会这样吗?”
程佳豪望着天空平静的回答:
“应该就不会了。”
我心想着:
“这些事很想忘记,却非常困难。如果那一天我没有离开体校,现在又会怎样?会继续站在赛场上吗?每一个决定都是一段故事的开端,或好或坏,因此我才不想留下遗憾吧。”
路过大台北这家店,贺梓童请我和程佳豪吃汉堡,也让他们知晓了我会弹吉他这件事。
贺梓童家和我家不同路,吃过汉堡之后就分别了。
程佳豪大声说:
“他人还可以吧”
我回答:
“确实可以。”
回到家,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