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身上涌出的恐怖力量让他一刀斩开蒙古士兵身上的甲胄,鲜血飞溅在他脸上,显得他愤怒扭曲的脸孔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而蒙古士兵手中的长刀挥砍在路明非身上,却被路明非身上的黑漆顺水山文甲给挡下,漆黑的鳞甲被砍得火花飞溅。
路明非手中的长刀飞舞,他不懂什么精妙的刀法,也不在乎别人挥下的刀刃,只是拼命挥砍周围的每一个敌人。
这时一名身材高大穿着厚重甲胄的蒙古将领,背着一柄重刀爬上城墙,他的眼中闪烁着金光。
“啊!!!”
那名蒙古将领拖着重刀朝路明非袭来,刀刃滑过地面带出火星发出刺耳的嚓嚓声。
他来到路明非身前拖着长刀跳起,下劈的的长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砍在路明非的肩上。
路明非肩上的鳞甲顿时被撕裂,他肩膀一沉,恐怖的刀势让他差点单膝跪地。
“什么!”蒙古将领继续将长刀压下却发现寸步难进,这势不可挡的一刀只是将路明非肩上的铠甲撕裂,甚至连皮肤都没能砍破。
蒙古士兵瞳孔微缩想将长刀抽回,但一只手却搭在长刀的刀背将其死死拉住。
“该轮到我了。”路明非抬起头盯着那名蒙古士兵,沾染鲜血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原先被压弯的腰也开始缓缓挺直。
蒙古将领露出惊恐的表情,放开长刀想朝后退去,但路明非另一只手中的长刀,却如亮银色的飞燕一闪而过。
蒙古将领的头颅飞出,脸上还露着惊恐的表情,如注的鲜血从断裂的脖颈中喷涌而出,将路明非漆黑的麟甲染红。
他抖动手中的长刀将上面的鲜血抖落,然后继续砍向周围的蒙古士兵。
微弱金光从那具无头尸体上飞出,钻入路明非的体内,路明非感觉自己的力量增强了一些,脑中隐隐约约好像还浮现出一套刀法。
路明非不再胡乱挥动手中的长刀,而是根据脑内出现的那套刀法挥动。
原先凌乱的刀法开始赏心悦目起来,沉重的身躯也开始灵活的穿梭在那些蒙古士兵当中。
亮银色的刀刃如同一道游龙遨游在空中,每次划过都带着血色的浪花,和残肢断臂。
很快周围的地面上堆满了蒙古士兵的尸体,甚至快将墙头堆满。
“还有谁!!!”路明非将长刀从城墙上最后一名蒙古士兵体内拔出,朝城墙下大吼,吼声如雷。
城墙下的蒙古士兵被城墙上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有路明非浑身是血手持长刀,如同神魔般的模样震慑,竟一时间都不敢再攀爬一字城墙。
其实路明非现在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到极限。
原先力可拔山的恐怖力量,开始消散,身上结实如铁的肌肉也在回缩,变回原来瘦削的身躯。
路明非看着底下面面相觑不敢向前的蒙古士兵,转身朝张琳月跑去,他将瘫软在地的张琳月拦腰抱起,然后朝那些还活着的宋军士兵大喊。
“撤退!!!”
他抱着张琳月快速朝护国门的方向奔跑,但随着力量的消散,原本在怀里轻若鸿毛的张琳月开始变得重如泰山。
“进攻!快点进攻!”看着快速逃跑的路明非和宋军士兵,城墙下的蒙古士兵反应过来,继续开始攀爬城墙。
张琳月靠在路明非怀里愣愣的看着路明非的侧脸,路明非那张因愤怒而年轻的脸变回原来那副清秀白皙的脸庞,
直到路明非越跑越慢,汗水混和着血水滴落在她的脸上才将她惊醒。
张琳月挣脱开路明非的怀抱,然后一把将路明非抱起,就像刚刚路明非抱她一样,标准的公主抱。
张琳月将路明非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快速朝护国门跑去。
“开城门!”
护国门的城门被打开,一字城墙上还存活的士兵鱼贯而入,张琳月抱着路明非断后。
张琳月原先熄灭的黄金瞳再次亮起,君焰领域笼罩整条栈道,炙热的火焰将栈道燃烧殆尽。
护国门在悬崖峭壁上,出入只有一条木质栈道,如果这条栈道被毁坏,那些蒙古士兵就只能攀爬十多米的悬崖才能够到护国门。
护国门关闭,张琳月抱着路明非来到城墙上看着底下开始搭建云梯,攀爬悬崖的蒙古士兵。
“攻击!”张琳月下令,护国门上的投石机和弓弩开始发射,宋军士兵也用勾镰将云梯勾落,然后向下抛擂石还有震天雷。
擂石在蒙古士兵中翻滚,将那些蒙古士兵砸得口吐鲜血,震天雷在那些蒙古士兵中爆炸,破散的铁片四处飞溅。
猛火油柜也开始朝城下喷射熊熊烈焰,这是现代喷火器的祖师爷。
猛火油柜以猛火油为燃料,用熟铜制成柜,柜有4脚,上有4个铜管,管上横置唧筒,与油柜相通。唧筒前部为内装引火药的“火楼”。
使用时,烧红的烙锥点燃“火楼”中的引火药,然后用力抽拉唧筒,向油柜中空气施压,进而使猛火油从“火楼”喷出时燃成烈焰,以烧伤敌军及其装备。
投石机抛下的巨石,宋军士兵投下的擂石,震天雷还有猛火油柜喷出的烈焰,对城下的蒙古士兵造成大量杀伤。
城下的蒙古士兵开始撤退,还将被砸死和烧死的蒙古士兵拉走。
“我们赢了!”城墙上的宋军士兵看着城下的一片狼藉开始欢呼。
但张琳月却没有一点兴奋,这才是蒙古大军进攻的第一天,水军码头,一字城墙和始关门就已经沦陷。
水军码头没了,他们能向重庆府求援的唯一通道被切断。
“琳月,没事吧。”路明非轻轻拍了拍,紧盯着蒙古大军撤退的张琳月。
“没事。”张琳月摇摇头说道,这时一个饭盒递到她的面前。
“你最喜欢的红烧鲢鱼,应该还没凉,快趁热吃。”
张琳月扭头看着伸手递过饭盒的路明非,此时的路明非面色苍白,脸上还沾染着鲜血,
但那苍白的脸上却露出一脸的傻笑,仿佛跟刚才那个在城墙上那高大威猛宛如神魔一般的男人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