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不敢回话,只是踌躇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台下跳下来一位年纪十五六岁的少年,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之前在台上比试的人,他上来先是向我抱拳鞠躬显得很是有礼貌,随后又对着他身边的人细声说到:“莫师兄你不是他的对手,境界摆在这呢,下去也不丢人,让师弟我来替你打一场吧”,“云师弟...那就多多拜托你了”,那位莫师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毕竟是他自己先来叫阵开现在临阵换将却也是有些难以启齿。
这云师弟看出了师兄的难处,立马转身抱拳向我看来,“在下云景,不知师兄贵姓啊”,看着人如此有礼貌我也笑着答道“免贵姓唐”,“唐师兄,和我比上两招如何”,面对此情此景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了,毕竟和谁打他不是打呢,更何况这人的实力我见过,还是很有把握。
“云师弟多谢了,自己小心一些”那莫师兄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也就下了台去,台下也不免有人起哄唏嘘,搞得那莫师兄也是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一块地缝钻进去,但比起在台上被人羞辱还是算好得多了。
“那唐师兄这就开始吧”云景说完就摆开了架势,“你不休息一下吗”我随口提了一嘴,毕竟他刚才才打完一场这马上又是一场还是有些不太厚道。“无妨师兄,刚才那一场我也就才热热身而已”,看他一幅自信的样子我也就不在多说,向后一步也是摆开了架势。
我们二人在台上四目相对,周围也是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神以待。金丹对金丹,一位是刚才还坐在轮椅上还需人照顾的从未听过的高手,一位是年纪轻轻却已经小有名气年轻一辈的高手,这一场对决不仅场下的弟子们满心期待,就连台上的那些长老们也是期待不已。
说时迟那时快,云景向前踏出两三步,右手虚握一点光团从他右手上所带的戒指中飞到他的手上变化成了一柄长剑,长剑样式普通,可却暗藏玄机,一点鎏金光纹浅藏剑身,可见此剑不同寻常,右手拿剑时云景左手也没有闲着而是捏出法诀,向我打来几团火球。我见势不妙几个侧身堪堪躲过飞来的火球,而那云景也已经冲到我的身前,提起剑来就向我攻来,虽然这一套连续进攻速度很快,面对一般的人也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就如同我之前所说,术法可以剑招不行,这身体虽然才刚恢复一些但却不知为何身体的反应却也能跟上我的思想,可能是这些日子来常常接受法术锻体,也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灵气更加的精纯,但无论怎么都是我不小的助力。
轻松躲过云景前面两剑,随后抓住一个破绽,握住他持剑的手腕一掌将他击退数步,云景还不死心接着又是向前数次可都被我一一击退,云景眼看是无法用剑招取胜,就连忙拉开距离施展剑法,剑法声势浩大调动着周围空气中的火元素都聚集在他那剑身之上,这一下引得周围弟子连连叫好,看此情景我也不敢怠慢,右手虚握感受着我们家那祖传宝剑斩仙,一点点的金色光芒在我手中凝聚,让周遭的弟子惊叹不已,可是台上那群长老却是瞪大双眼,不知是谁惊呼出声仙器,但声音早就沉没在一众弟子的喧哗之中。
云景被我这一下也是吓得忘了施法呆呆的看着我,可我刚刚才感到手中有了一丝的实质却不知为何金色光芒瞬间消失手中那若有若无的实质也荡然无存。“唐师兄你这下可是吓得师弟我差点直接投降了啊”云景长吁一口气随后接着继续刚才的剑法,台下弟子也是议论纷纷唏嘘不断,我确实是有感觉到斩仙被我召唤来,可不知道为何那召唤的感觉却是一下就被切断,但是眼下情景不由得我多想。
云景大喝一声“燎原火”,气势之胜远比剑法,一点稀松火苗从剑尖飘出,乍看之下恐轻轻呼出一口气息就能将他熄灭,可直觉告诉我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不敢怠慢,连忙咬破指尖以鲜血凌空画符,那火苗果真如我预料一般在飞向我的途中是越变越广越来越热,光是那热浪就扰得人心神不宁,可我也没有闲着在火焰到达前一刻终于画好符箓,一掌怕去符箓与火焰在空中碰撞发出剧烈的爆炸整个台上是烟雾弥漫,由于我离得近被那爆炸炸飞出去险些就掉下擂台,而反观云景也是伤势不轻措不及防的爆炸让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而还在他惊愕之时浓雾中显现点点青光,一柄柄青绿色的短剑从浓雾中飞出攻向了云景,发现不对的云景也顾不得形象往一旁翻滚过去,躲过了这一道攻击。
我在浓雾中站起身来,差点没给这雾气给呛死在里面,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但周遭浓雾越扩越大直到笼罩了整个擂台,台下弟子此刻正看得兴奋以为又是我们之中一位施展法术不禁欢呼雀跃,可身在其中的我却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忽然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就在前方浓雾中刀光剑影好不热闹,台下也瞬间被点燃了气氛,虽然看不清楚可光是听这声音也是振奋无比,我心道不妙连忙往前探去,可是云景一声惨叫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
察觉不对的我正准备转身先向后撤去,可对面突然冲出一人对我连斩数下我竟然一下也没能防住,身上就这样多了几条血淋淋的伤口,那人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往我后背一拍我就往前飞去,不偏不倚就出现在了云景的尸身前,看着眼前云景的尸体和我手中不知道为何多出的长剑我心中暗道不妙,知道这是遭人算计了。
可好巧不巧周遭的浓雾不知道被谁散去,我持剑这一幕被在场所有人看见眼中,这样的情景可真是百口莫辩,恐怕我无论说什么都没办法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