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那很有可能就是这陈九鸣刚才叫的车,来得还是蛮快的嘛。
那车缓缓的停在了我们的面前,我有点疑惑,甚至开始质疑我刚才那种的可笑想法。
只见那司机摇下来车窗,正准备开口说话时,我直接打断了他。
“不坐,不坐,已经叫了车了。”我摆着手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陈哥,这谁啊这是谁啊!”那司机看着地上盘坐着的陈九鸣问到。
“上车。”
陈九鸣说了一句就起身拉开车门上去了,我满脸震惊的看着车上坐着的陈九鸣,但陈九鸣却是毫不在意,我也只好上车坐着。
“不是我说,你好歹是分会长,至于这么寒酸吗。”我拿起那名片放在陈九鸣眼前指着分会长那里。
“能用就行,便宜,空间大,质量也过得去。”陈九鸣语气平淡。
“陈哥,不是说上面给的经费不够吗,咋滴这就能用就行了啊。”那司机有些抱怨。
“开你的车去!”陈九鸣突然睁开眼说了一句。
我看见陈九鸣头上的青筋都被气得冒起了,我不禁笑出了声,这叫什么,装逼不成反打脸啊。
“陈哥,他也是道上的人吗?”那司机指着我。
“嗯,我师叔。”陈九鸣很不情愿的说出了口。
“啊,啊!原来是师叔啊,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师叔原谅。小的吴忧,见过师叔。”
“没事。”
“师叔,你这头上咋还贴一张驱鬼符呢?”
“贴着玩,认真开车。”我被他这一下给噎着了,本来大好的心情也变得不那么愉悦了。
没一会那吴忧就把车停在一栋的茶馆前,陈九鸣率先下了车,我也跟着一起站在了茶楼的门口。
茶馆有两层高,很有古时候客栈的感觉,陈九鸣上去叩门,拉着那门环敲了三下,里面就有人把门打开了,我一看那开门的人,正是中午那小道士。
“师父,那女妖抓住了吗。”
“没有,去给你师叔祖准备一间房屋,他今晚要住一晚上。”
“师叔祖?”那小道士斜着脸看着我,然后忍着笑转身去给我准备房间去了。
“走吧。”
“哦。”
陈九鸣邀请我进门,陈九鸣这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不承认我这个师叔,我也知道,别人是真才实学有真本事的人,而我呢,就是一个拿着玉佩什么都不会的人,要是我肯定更不耐烦,所以我也没有对他有什么抱怨。
我们俩前脚刚进去,后脚吴忧就也进来了。我看了一眼里面的摆设,很古朴,但也有现代的东西,应该算上上个世纪那种感觉吧,不过这种陈设我并不讨厌,反倒是有些欣喜。
“陈哥,我先去睡了。”
吴忧给陈九鸣打了一声招呼,就自己往楼上走去了。陈九鸣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往一旁的桌子走去,他示意了我一下,我也坐在他的对面的椅子上。
“你怎么还贴着这符啊。”
“哦!对对对。”
我把这符取了下来,工工整整的放在了一边。
“我有事想给你说说。”
“玉佩的事?”
“对。”
“没得商量。”
“并不是要你交出玉佩,师叔祖既然把玉佩给你了,自然有他的想法,我们这些小一辈没权去掺和长辈的事,我只是想问问,你是在哪得到的,师叔祖他已经失踪很多年了,至今音讯全无,我很是担心他老人家出什么事。”陈九鸣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我,自己喝了一口。
“师父他,仙逝了。我记得在我十四岁那年,周末放学回家,我和往常一样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达了村外的那条公路上,可那天不知怎么的,就想着走山中小路回家,也就是在那竹林中我遇见了师父。
他老人家当时盘坐在一块青石上,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色道袍,我因为家里的原因,从小也接触过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很惊奇,但还是有些好奇,于是我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但在我考虑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已经招呼着我过去了,我也没多想,也就过去了。
他说咱们在这时候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就想要收我为徒,当时给我搞蒙了,我还不知道这怎么一回事,我就一个劲的摇着的头,可哪知道他居然把头侧了过来,本来的摇头在他眼中就变成了点头了。
他上来就握着我的手,把玉佩给我了,说是给我的入门礼物,还说什么我不讲究那么多,就不用你磕头拜师了,我给那个气得,当时我就走了。
可回到家一想,我总归是拿了人家的东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看他那穿得破破烂烂的还是竹林里,这十里八村的人都是互相认识的,我又没见过他,一应该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就想着给你带一些东西吃吧。
下午吃完饭,我从家里带了一些东西,给我爷爷打了一身招呼就又去竹林中去找他老人家了,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直到太阳下山我才在一个山洞中找到了他老人家,可那是他打着坐一动不动,我一以为他是睡着了,就上前摇了几下,可发现怎么都摇不醒,我一去探鼻息擦发现已经没气了,当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愣在了那里。
我爷爷看见我半夜也没有回家,就拿着煤油灯来竹林找我来了,我爷爷找人的技术很有一套,很快就找到在山洞中的我,我给他说了我们的事,我爷爷说这都是命,既然已经收了入门礼,就是他的徒弟了,我给师父他老人家磕了三个响头,就和我爷爷一起把师父埋在了山洞里,我爷爷说那山洞是一块好地方,虽然周围有更好的地,但那山洞也还算不错。
这就是我和师父他老人家相遇的过程了,至于这块玉佩,就像是我爷爷说的,既然是师父给我的入门礼,就没有给别人的道理。”
“原来如此,那那山洞现在还能找到吗?”
“不行了,周围已经开发了,全部都夷为平地了,我想师父他也没有算到那地方居然还会开发吧。”
“除了这块玉佩,师叔祖他还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没有了,就一块玉佩。”
“那你想学道法吗?既然你是我师叔,不会道法实在说不过去,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