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软雨听风感觉胸口处总有一股气想要喷薄欲出,一直在冲击自己的胸膛。
咚咚咚,咚咚咚。
软雨听风不禁想到:这个感觉好像枷锁一般,囚禁了一股汹涌磅礴的力量,现在这股力量隐隐约约快要苏醒了。
哒哒哒,哒哒哒。
怎么变了一种感觉,就像什么小小的柔软的东西在锤自己一样。
软雨听风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睛,瞳孔里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金色光芒,但又同昙花一现一般消失。
眼前,正是石青云在用拳头锤击软雨听风的胸腔,石青云脸上似乎全是怨言。
“你……,现在睡外面容易感冒真不知道,让我好担心,你是不是嫌弃我……。”
软雨听风顿时清醒过来,想到要给眼前的小祖宗解释一下。
“我……,昨晚在这里画稿子太晚就睡着了,下次一定回床上睡了。”
石青云满脸质疑,用手指指了指屏幕上的《花园宝宝》。
“你晚上画稿子看这玩意?”
软雨听风大脑突然像是塞进了一把浆糊一样,怎么解释都说不清。
石青云收回了手,别过头捏了捏自己早起精心扎的小辫子。
“咱还没孩子呢,怎么就看这个了,莫非你也想要孩子了?”
软雨听风大脑瞬间宕机。
石青云直勾勾盯着软雨听风,似乎在充满耐心地等他的答案。
窗外的阳光快要撒进屋里,直到太阳照了一下他的眼睛,才开口说到:“我……”
软雨听风满脸红彤彤的,像一个害羞的大男孩一样,惹得石青云一阵笑吟吟的铃声入耳。
“不过不是现在,等我们安稳下来吧,你现在还需要上高中,我还要回去稳步接手基本盘。”
石青云一脸不在乎,因为她等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了。
“那你今晚回屋睡不。”
“回,而且要饱饱地睡上一觉。”
软雨听风回想着,自己好像除了学生时代以后,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不过,估计今晚也不能好好睡了。
“我做了早餐,这是我阿爸茅屋的钥匙,你今天如果要过去的话就走后门吧。”
软雨听风接过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钥匙,似乎看起来已经很难再打开锁了但还是把那把钥匙收好。
“为什么要走后门?”
石青云直接说到:“因为阿爸今天可能不开门,毕竟我走了,阿爸该休息一下了。”
软雨听风起身,随即感受到浑身的酸痛感,还有全身筋骨的咔咔声。
好像,自己经历一晚之后就浑身发生了异变。
觉醒了?
软雨听风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觉醒这种事概率太小了。
自己可能就是睡姿不对,压迫到内器官了。
应该吧……。
……
……
桂城,乡村集市。
软雨听风走在道路上,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自己一路走过来看到的异象。
一路上的竹子和树木都有不同程度的刮痕,还有很多原本挺立的灌木丛都被压倒了。
软雨听风走了三年的路,路上面的所有都熟悉的就像掌心的纹路。
这种感觉不好,因为这条路很偏,桂城乡镇本地人都几乎不走,平时除了自己还有迷路的猎人。
对了,迷路的猎人。
软雨听风微微皱眉,乡镇的猎头都是配上老猎枪和猎狗,很有危险性,而且现在家里只有石青云一个人!
不过,走之前嘱托过石青云在家不要随便开门和下楼,自己已经把所有的门窗锁的死死的。
一般猎人都会认为这个屋子无人居住,然后去薅走几只鸡,田地里的蔬果之类的。
软雨听风之前就遇到过,有一次回来发现鸡少了几只,然后有一个字迹潦草的一封信和几张红色钞票。
猎头写到自己路过此地,但打猎并没有收获于是在这里买了几只鸡。
很纯朴的老乡。
软雨听风继续走着,果然发现了平时石青云阿爸的收购摊没有开。
自己绕了点远路,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个茅屋的后门。
把钥匙拿出来,对着同样锈迹斑斑的门锁插了进去。
咔嗒,门开了。
软雨听风走进去,看到了一片空白,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被收走了,只留下了几个帆布包和一卷纸。
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一卷纸,一股带着药草的清香扑面而来。
“嗯……,还是下定决心写这样一封信。
看的到的人可能是青云或者胡风雨吧,那个值得我寄托女儿的人。
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没能给青云那些寻常人家的东西。
但青云一直很懂事,让我倍感欣慰,这姑娘也争气,学习一直都是班级前列,也是镇上为数不多可以考上县里高中的人。
但青云还是放弃了学业,回来帮我这个半残疾的父亲,因为这件事我晚上时常流泪。
但,我还是想当值得她骄傲的父亲,我的单只脚在三十年前的反击战中被炸伤,虽然保住了腿,但始终伸不直。
保家卫国一直都是一份无上的荣光,希望胡风雨那小子以后也能当上一名军人。
如果没错的话,我现在已经坐上了回东北的动车。
东北,沈城火车站就离我的家乡不远。
就说那么多吧,如果看这封信的是胡风雨那小子,我希望他能照顾好青云。”
看完后,软雨听风泪水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