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恒,你想干什么!?”
转瞬间,几十名异人,将徐白恒团团围住。
他们身上不断喷涌的真炁表明,只要对方稍有动作,他们会立刻动手,死活不论!
“徐白恒?”
吕慈眯眼打量起眼前的男孩,目光下移,直到看见对方手上的利剑,眉头一挑,嗤笑道:“怎么?见不得朋友受欺负?”
“小家伙,知道在我们面前,拿剑的下场是怎样的吗?”
王蔼站起身子,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只不过眼中多了一丝厉色。
“哪来的家伙,敢在两位老爷子面前撒野!?”
吕恭抬起手肘,举起右臂,真炁从丹田处疯狂汇集到七经八脉之处,与先前手上温润真炁不同,这些真炁显得更加狂暴。
他动杀心了!
贵为异人界的十佬,其身份和地位,是普通异人根本无法想象和企及的。
不毕恭毕敬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种人,说句不好听的......嫌命长!
吕恭面露凶光,绷紧全身挺直腰杆,摆动自己的右拳,正欲挥出。
在此时,徐白恒突然看向右侧的吕恭,双方直接四目相对。
就这一眼,原先脸上还有些厉色的吕恭,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好像定住一般,挥向对方的拳头,悬停在半空中。
之前那股狂暴的真炁,转瞬之间消失了。
在吕恭眼眸的倒影中,徐白恒依旧是那个徐白恒,只不过,在他眼底,或者说是在脑海中的形象,已经完全发生改变。
对方现在的样子,如同全身被血雾包裹着的野兽,眼眸中则是一片漆黑,从中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有的,只有无尽杀意和死寂!
十柄赤红如血的利剑,竖插在野兽的后背上,不,应该说‘长’在后背更为合适。
而剩下两把利剑,一把握在对方手中,另一把......正紧紧贴着他的脖颈。
“吕恭,闭上眼睛,别看。”
“呃......好的,太爷爷......”
冒着虚汗的吕恭,听到吕慈的声音,急忙将眼睛闭上,但那副骇人的模样,早已印在他的脑海中。
啧啧啧,老夫还真没见过谁有这么重的煞气......吕慈暗暗有些吃惊。
吕恭所看到的东西,他没有看见。
但对方所溢出的煞气,是实打实,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的。
“呵呵,小家伙,把剑放下吧,到底有什么事,听我们说完可以吧......”此时的吕慈,对眼前的徐白恒产生莫大的兴趣。
“能好好说话,就好好说呗,动什么手呢?搞得我以为真的要打起来,原来都是误会啊。”
徐白恒似笑非笑地说道,意念一动,浮在吕恭肩头的卯兔剑,又重新回到他的剑匣内。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众人看着徐白恒手中并未收回的利剑,以及那破成碎块的木门。
都心知肚明一件事——这小子刚刚绝对想直接动手!
“哈哈,有趣,有趣!”
吕慈大笑一声,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小子,我们商量一件事吧,刚才张楚岚说他没有炁体源流,但我们家的家传秘术——明魂术,可以一辨真伪。”
“明魂术?我记得吕良也有这招?”张楚岚摸到徐白恒身边,缓缓说道。
“你知道吕良?哦,也对,他如今加入全性了。”
吕慈指着一旁的吕恭缓缓道:“他是我的曾孙子,也是吕恭的亲弟弟。”
“太爷爷,他不是我的弟弟!”
吕恭直接睁开眼睛,怒喝道:“他是畜生!一个杀了我妹妹,杀了自己妹妹的畜生!!张楚岚,我想要你的炁体源流!”
“我想要拥有力量,为我妹妹报仇!”
哟,有故事啊......徐白恒饶有兴趣的看着愤怒的吕恭。
对方说的话可能都是真的,但至于真的得到这炁体源流后,会不会给他用去报仇,那就说不准了。
毕竟大家族嘛,主打一个家族利益至上。
“要拿什么明魂术,对我的灵魂做手脚可不行啊,那滋味可不受!”张楚岚表示拒绝。
“放心,灵魂深入操作,我没那畜生有天赋,我只在表面浅浅覆盖一层明魂术,不过,这样也足够判断真伪了。”
当然,前提是伱能够同意......吕恭警惕地看了一眼徐白恒,然后迅速收回目光,没将后半句说出来。
见对方不为所动,吕慈采取了一个更随和的方式:
“这样吧,张楚岚,你要是答应测谎,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关于你爷爷的事情。”
“什么,我爷爷?”
“怎样?”徐白恒看向张楚岚。
“嗯......”
张楚岚变了变脸色,有老徐在这里,测不测慌,主导权还是在他身上。
如果之前他是坚决拒绝测谎,那么现在,他有些犹豫了。
毕竟刚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来的,只不过这场针对他的‘鸿门宴’,被徐白恒武力解除了。
他思索片刻,看向吕慈缓缓道:“可以,不过您得保证,会给我们透露信息。”
“那是自然。”
吕慈点点头,朝着屋外的众人摆了摆手:“退了,退了,接下来的事,很重要,若有偷听者,死!”
听到家主发话,几十位异人立马从木屋处消失了,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见到双方交易达成。
吕恭呼出一口气,先前那团湛蓝色的真炁,又出现在他的手中,而正当他接近张楚岚的时候,一旁的徐白恒突然说道:
“我看得见灵魂的状态,要是稍有异样......你死!”
最后两个字,徐白恒语气相当平静。
可见识过徐白恒另外一个模样的吕恭,丝毫没有怀疑对方所说的话。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将真炁附着在张楚岚身上,随即开口道:“张楚岚,我问你......”
“不用问了,吕恭兄,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啊?”
张楚岚深吸一口气,将对方想问的问题,连同自己的答案,一并吐出:
“我的爷爷绝对没有将炁体源流传给我,他也从未给我透露过任何关于炁体源流的事情。”
吕恭细细感受对方灵魂的变化。
片刻,他带着一丝惊疑,望向吕慈王蔼两位老人:“他说的......都是真的。”
“啧......”
得到答复的吕慈,眼中没有一丝了然的神色,他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冷冷道:“慢着,吕恭,让我细细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