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恒看着场上的三人。
他们的招式在自己的眼睛里,展露无遗。
疤脸男人,主要以拳脚功夫为主,身上的炁也是呈暖色调的赤橙色,横练功夫掌握得相当不错,即使面对两人的围攻,也能扛下来。
唐装男子,从他手持的武器来看,是一名刀客,但并不是御物师,那柄长刀只是表面附着一层炁,用来增加锐度。
而那名旗袍女子,则是典型的‘刺客’,用的武器是手上的银针,身上的炁也是偏冷色调的。
从场上的形势来看,三人中,疤脸男人应该是最强的。
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由他以一敌二。
徐白恒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明白,场上的三人虽然相互纠缠,但其实一直在打量他。
毕竟都是混圈子的,如果真被你一席话给骗住了,那他们脸还往哪里搁?
所以三人在场上,默契的演了十几分钟的戏,而对徐白恒的观察,在此期间就没有断过。
只要一丝异样,他们就会立即转火徐白恒。
这段时间内,徐白恒故作认真的,观察几人的动作,装出一副好学的姿态。
久而久之。
三人见到徐白恒一直没有动作,心中的警惕渐渐降了下来。
“或许,他真的是来学习的,是我太‘俗’了。”
几人心中一同冒出这样的想法。
随后,没有顾忌的三人,逐渐使出自己的‘真本事’。
既然徐白恒不会出手,那么眼前的两人,就是自己晋级路上最大的对手!
这时候再去演戏,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意识到这一点。
三人施展的手段,开始变得凌冽起来。
“我就说两位怎么心不在焉,原来都是在演!”
“呵呵,说得好像你没在演一样?”
“少说废话,吃我一招!”
“砰——!”
“啪——!”
一阵轰响,在场中爆发。
.........
场上的三人,又纠缠了一段时间。
随着疤脸男体力不支,率先倒下,局面又变成了唐装男人和旗袍女子的对决。
只不过,唐装男人脸色格外难看:“该死的,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哦?”
旗袍女子微微一笑:“伱发现了?看来我这‘封脉香’是发作了呀?反正到最后时刻了,告诉你也无妨,就是在咱仨演戏的时候。”
“可恶啊!那家伙倒的这么快,也是你的搞得鬼吧!?”
唐装男人口中的‘那家伙’,就是早就倒下的疤脸男。
没等继续询问,他突然感到双腿一软,整个人单膝跪地,渐渐的,那股酥麻感蔓延到了上身。
“啪——!”
唐装男朝着身侧一倒,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随着第二个人倒下,旗袍女松了一口气。
她毕竟是精修刺客方面的异人,这种正面与人交手的局面,实在不利于她发挥。
不过还好,正是由于这层刻板印象,她才顺利的给在场几人,都下了‘封脉香’。
这种毒发作的时候,能够直接阻隔异人先天一炁的凝练。
效果可谓非常霸道,但却有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生效时间太长。
反之,一旦发作,对方如果没有特殊手段,那多半就是力竭的下场。
为了等到毒素发作,她使出浑身解数,在几乎脱力的情况下,终于将两人给‘耗死’了。
“接下来,就是向裁判宣布胜利就行了。”
旗袍女想着,正欲转身。
但可能是有些脱力的缘故,双脚还处于麻木的状态,上身转过去,下身却没有反应。
整个立马失衡,朝着身后倒去。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接住了倒下的旗袍女。
“嘶~你?你怎么在这!?”
旗袍女看清楚了接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白恒。
但她见到徐白恒的一瞬间,却没有一丝欢喜或者感谢,而是充满了惊讶,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似乎是知道对方惊讶的缘由,徐白恒微微一笑:
“小姐姐,你是在说那‘香味’吗?我只能说,确实很香。”
没错,旗袍女人在给那两人下毒的时候,其实也给徐白恒下了毒。
她表明上是被忽悠得最狠的人。
但实际上,她才是最不信任徐白恒的那一个人。
先前之所以装作相信徐白恒的样子,只是为了更方便的下毒罢了。
而无论徐白恒是否在演戏,只要毒素发作,那赢家就只会是她!
可这一切的一切,徐白恒全都看在眼里。
这场玩心机的‘游戏’,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这一刻,才真正揭晓!
当看见徐白恒的一瞬间,旗袍女就意识到自己的毒失效了。
她强颜欢笑道:“那个,小弟弟,是姐姐我赢了,可以投降认输了吗?”
这时候,她又将希望寄托于徐白恒人品上。
“小姐姐,你确定你赢了吗?我怎么觉得你也要昏过去了?”徐白恒狡黠一笑。
“什,什么?”
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就感觉自己肩膀一酸,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你......你个......贱......人”
说完这句话,旗袍女人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徐白恒看着昏迷过去的女人,满意地点点头,右手松开对方的肩膀,将其轻轻放在地上。
由于对方也是处于脱力状态,让对方昏过去,自己并不需要废太多功夫。
至于那所谓的‘封脉香’。
呵呵,你封的是炁,跟我‘煞炁’有什么关系啊......
“嗯,真是简单又轻松啊。”
徐白恒拍了拍手,朝着一旁的粗眉毛道士喊道:“道爷,这三位都已经躺了,该怎么办啊?”
道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人,又瞧了瞧徐白恒,轻声道:
“你不投降吗?要是直接投降的话,胜者还是那名女施主。”
显然,徐白恒之前说的话,他还全部记得。
“瞧你这话说的。”
徐白恒轻笑道:“我之前说的,只要这三人决出胜者,我就主动投降,可这明明三人都躺了呀,那我还投降干嘛。”
靠,真是个贱人啊......粗眉道士皱着眉头,问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很明显啊,既然三个人都躺了,那我之前说的话,也就没法作数了呀。”徐白恒暗示道。
粗眉道士阴沉着脸,相当不爽。
......你之前说的那些长篇大论都是狗屁是吧,枉我还听你说了半天,差点还信了!?
“徐白恒是吧,好,我记得你了。”
粗眉道士吐出一口浊气,随即大声道:“乙场朱雀组,徐白恒,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