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一阵闷响，张楚岚直接倒飞出去，再等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经悬在头顶。
“结束了，老张。”徐白恒轻笑一声，松开手，直接收回利剑。
“不练了，不练了！”
张楚岚躺在地上，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
“跟你练，还不如跟宝儿姐练！攻又攻不进去，防又防不住！干脆你当天师吧，以后把我收进龙虎山就行。”
看见对方心态炸裂的样子，徐白恒不由一阵好笑：
“不是你要跟我练的吗？我之前不是说了，跟我练，没什么营养。相比之下，宝儿姐才是位‘合格’的老师。”
张楚岚看了看徐白恒，又瞧了瞧冯宝宝，心中一阵苦涩。
跟老徐对练，确实是他自己要求的，但纯粹是满足自己好奇心，想看看，站在徐白恒对面是什么感觉。
可结果上......他差点没站稳。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夏禾面对老徐的时候，承受了多大压力。
站在徐白恒对面的时候，张楚岚根本没感觉是在切磋，而是在进行生死对决。
在比试的过程中，他曾尝试过找出对方的弱点。
可每当他快要得手的时候，对方总会弹出一把剑，将自己的攻击全部挡下。而自己的金光咒，在面对老徐的攻击时，却连一剑都拦不下来。
差距之明显，实在令人绝望。
见到张楚岚这副模样，冯宝宝开口道：“狗娃子之前说嘞，让小白子保住我和伱，这句话又不是骗你的滴。”
“那宝儿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老徐究竟有多强？”张楚岚坐起来，看向冯宝宝。
“小白子有多强，我具体说不上来，反正他到了‘四剑’，我是打不过。‘八剑’嘛，看徐四儿说的那十佬，能不能挡得住。”
冯宝宝仰起头，露出思索的神色。
“四剑？八剑？”张楚岚一脸疑惑。
之前他就听到，宝儿姐念叨过这几个字，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弄清其中的意义。
徐白恒走到张楚岚身边，将其拉起来，说道：“就是我能操纵多少柄剑的数量。”
“数量，越多越强？”张楚岚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
徐白恒将自己的剑匣取了下来，摆在一旁，介绍道：“不过这些只是表象。”
“表象？那内在是？”张楚岚觉得这是一个了解老徐好机会。
“老张，你认为异人运功，有不需要用炁的时候吗？”徐白恒先问了一句。
还没等对方回答，徐白恒继续说道：
“答案是没有，任何异人在使用任何功法时，都需要用炁，就连我操纵这些利剑，也是一样的。”
“与单纯的御物师不同，我用炁的量，会随着我操纵的利剑越多，成倍数增长，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消耗量。”
“我很久以前就计算过，当我同时操纵四把利剑的时候，我身体当时所产生的炁，会跟不上消耗的量。”
“原来是这样。”张楚岚有些明白了。
这所谓的“四剑”“八剑”，不仅代表老徐所用利剑的数量，也代表着对方先天一炁恐怖的消耗量。
先天一炁用尽没什么，过段时间就会恢复过来。
可若是在与人搏杀的过程中，将自身炁耗光，如果没有后手，那就只能等死。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徐白恒转过头，看向张楚岚。
“什么办法？”张楚岚问道。
“那就是找到一种，能够替代炁的东西，和我自身的炁，混合在一起使用，去补充炁的消耗。懂了吗？老张，炁依旧是这么多，只不过我找到了替代的东西。”
徐白恒淡淡解释道。
“难不成！？”
张楚岚瞳孔一缩，结合之前老徐的表现，他隐约猜到了那“东西”。
迎着对方的眼神，徐白恒微微颔首，说道：“你猜得没错，就是煞气。”
“那我能......”
“你不能，老张。”徐白恒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对方的想法，解释道：
“这跟我的先天异能有关，除我之外，几乎不会有人，把它当成好东西看待。”
听到徐白恒的回答，张楚岚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那就是他一直不清楚，对方的先天异能。
老徐是先天异人，他是知道的。
很久之前，他就问过对方的能力，可当初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一拖再拖，到了现在，这件事都还没跟他说清。
想到这里，一股无名怒火，在张楚岚心中升起，他看着徐白恒，愤愤道：
“玛德，你不说这事，我都快忘了，老早就问过你这件事，你就不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了？”
“慌鸡毛啊，我这不正在跟你说嘛。”
徐白恒摆了摆手，示意老张安静一点，说道：
“我这能力，简单概括一下，就是能够看穿，且能够分离和提纯所谓的‘杂质’！”
“杂......杂质？你说明白点。”张楚岚摸了摸额头，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里说的‘杂质’只是相对而言的，比如我想保留某样东西，那么，其他的存在都是杂质。如果我想保留喜悦这一种情感，那其他的情绪，也就成了‘杂质’。”
徐白恒详细的介绍了‘杂质’的概念。
“那你这煞气，是就是剔除‘杂质’的结果。”张楚岚迅速跟上了对方的节奏。
“啊，这个不是，至少不全是。”
徐白恒摆摆头，继续道：
“煞气是由我的杀意产生的，而我那纯粹的杀意，就是将其他情感，逐渐剔除后的结果。”
张楚岚听完徐白恒的解释，了然地点点头。
老徐想要操纵更多的利剑，就要想办法补充炁的消耗。
面对这个问题，对方给出的方法是——用煞气去补充。
可煞气也不是凭空产生的，需要自身有着强烈的杀意，才能够让煞气产生。
在徐白恒凝练炁的速度，不变的情况下，想要拔出更多的剑，就需要更多的煞气。
按照之前的计算，多操纵一把剑，就要多出一倍炁的消耗量。拔出‘八剑’时所需要的煞气，绝对是一个难以想象的体量！
那么问题来了，想要产生这么庞大的煞气，徐白恒该有多强烈的杀意？
“八剑”状态下的徐白恒，已经跟野兽没什么区别了吧......
不，野兽还有痛感，还知道害怕。
那时候的徐白恒，恐怕不知道什么是害怕，脑海中应该只有无尽的杀意。
相比于野兽，说他是一台没有情绪的杀戮机器，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