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鬼杀队里……竟然还有你这样强大的剑士……”
无头的身躯缓缓倒下,猗窝座的心里却并没有多少不甘。
因为它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还会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即便这一次失败了,接下来还有的是机会与眼前的这个毕生所见的强敌决一死战!
“不过可别得意的太早……我可是还会回来的!”
“啊,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清楚。”
不慌不忙的平复着过热到近乎沸腾的血液,铃木启抬步走到猗窝座头颅的正上方。
锋利的日轮刀高高举起,不带一丝颤抖的精准对向它的脑袋,神色平静到让猗窝座骤然升起一股浓郁的不详的预感!
“不必等你回来,我会去找你的。”
游刃有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根据铃木启话里话外的意思,川翔恶有怎么看不出来,对方打从一开始,就已经看破了它有恃无恐的最大底牌!
而莫名的,川翔恶又忽然回忆起那怎么也无法联系上的鬼舞辻无惨,就好像体内那来源于血液的联系被斩断了一样,强烈的不安顿时如同乌云一般笼罩了它全部的心神!
“你……”
惊怒交加之下,猗窝座却还没来得及说完,日轮刀便俨然毫不留情的洞穿了他的头颅。
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点残渣化为灰烬,铃木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感到一阵由内而外的轻松。
冥之呼吸的效果好的超乎铃木启的想象,甚至可以说是这一战最大的功臣也不为过!
若是没有那彻底杜绝了鬼恢复伤势的能力,即使在身体属性上铃木启面对猗窝座,已然有了一小部分优势,也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赢得那般轻松写意!
在内心短暂的总结了一下得失,铃木启很快便看到炭治郎正一路小跑着冲了过来。
“启大人,你没有受伤吧?!”
“一点小伤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铃木启收回日轮刀,亢奋的刀鸣缓缓归于沉寂。
“我怎么没看见哪里有伤势?”
炭治郎激动的心情稍微得到缓解,但紧接着便是上上下下的观察了铃木启一番,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是不是傻?严格来说我现在可还是鬼呢,哪怕有伤在身也在就已经愈合了。”
“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在理直气壮道歉的炭治郎身后,炼狱杏寿郎也已经处理完列车脱轨造成的最后一点问题。
带着同样在不远处旁观到这一战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洋溢着阳光般坦荡而坚定的笑容迎向铃木启。
“不愧是冥柱,即使刚加入柱的行列不久,竟然就收获了这样让我自愧不如的战果!实在是惭愧!”
“不必这么重视,眼前我击败的这个不过是某种意义上的分身而已,如果不加遏制,它还是会在不久的将来卷土重来的。”
“……什么意思?”
炼狱杏寿郎愣了一下,显然还并不清楚上弦六川翔恶的能力。
仅仅只是想了想,铃木启便知晓了产屋敷耀哉为何不将这件事情公开出来的原因。
在铃木启传回鬼杀队这个消息的时候,鬼杀队实力尚且没有像现在这般强大,贸然公布出敌人有着近乎无限复活的血鬼术的话,必然会引起局势震荡和人心不稳。
但现在的话实力大涨,只在柱之间流通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在铃木启告诉了一些隐秘以后,炼狱杏寿郎的神色肉眼可见的严肃了起来。
沉思片刻,炼狱杏寿郎开口说道。
“既然主公大人暂且不公布自然有他的道理,以后的任务我也会留心注意,看看会不会有那个上弦六的情报。”
铃木启张了张嘴,又重新闭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早就已经和那家伙合作到一块,再过段时间都要捅他腰子去了。
“没想到紫眼怪居然这么厉害,但我早晚有一天一定会超过你的!”
重新从方才那一场交战中回过神来,嘴平伊之助的猪头套鼻孔处顿时喷涌出两道有力的白色气流,高高举起两把锯齿状的日轮刀,俨然一副怎么都不服输的样子。
“啧,真羡慕你这样一副越挫越勇的模样。”
铃木启心平气和的拍了拍嘴平伊之助的脑袋,简直就像照顾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
但越是表现得浑然不在意,嘴平伊之助额头的青筋便越是绷紧浮现出来,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轻视。
然而来自铃木启的阴阳怪气还没有结束。
“如果我是个园丁就好了,一定要在你心里多种点逼树。”
“别以为我怕你了紫眼怪,现在就和我决一死战啊,决一死战!!”
笑眯眯的看着嘴平伊之助被手忙脚乱的炭治郎给拖走,铃木启就差拿出条手帕挥一挥告别了。
“善逸那个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想来想去,铃木启还是觉得怎么好像差了点什么东西,左顾右盼一番后,这才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正痴汉状企图和弥豆子勾勾搭搭的熟悉身影。
啪!
刀鞘倏地砸下,原本正和说不出话来的弥豆子一个人自言自语聊的火热开心的我妻善逸,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猛地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猝不及防之下眼泪都差点飙出来。
“别在这里和人家妹妹勾勾搭搭了,等着一趟回去以后,你们的训练可不能落下。”
“……整个世界都有资格和我说这句话,唯独你这家伙没有。”
在被铃木启翻来覆去欺负过以后,我妻善逸也终于学会了大呼小叫根本没有半点用处,但该有的控诉还是一点都不能少。
“我只勾搭人家的妹妹,你连姐姐都不放过!”
铃木启:“……”
“小子,看来这段时间的日子对你来说还不够刻苦啊。”
在我妻善逸心惊肉跳的注视下,铃木启脸上浮现出一抹魔鬼般的笑容。
“不过放心好了,等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操练,操练你的!”
仿佛回忆起了曾经那段包含血汗的训练时光,我妻善逸一只手颤抖的指向铃木启,最终嗷一下哭着扑了过来。
“我跟你拼了!”
轻而易举的一只手抵住我妻善逸的脑袋,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都好像因为我妻善逸灰暗发未来而黯然失色。
边哭边闹中,伴随着弥豆子乖巧的默默找了块地方躺下睡觉,有一次宣告我妻善逸企图拉近距离的尝试失败。
列车上的一个个乘客姗姗苏醒,尽管一觉醒来因为列车就翻了而一脸懵逼,但在炼狱杏寿郎的主动带领下还是很快安定了下来。
在之后的隐成员陆陆续续赶到以后,情况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控制,而之后的事情自然也有他们洗地,与铃木启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与依依不舍的炭治郎告别,并且叮嘱好等他们这段时间的任务结束以后,去自己管辖的区域找他,铃木启便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老路。
产屋敷耀哉给他规定的辖区面积范围并不小,居住的地方也是铃木启曾经熟悉的一个地方。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的老家。
一身风尘的匆匆赶到那里,山脚下的木屋依旧萦绕着让人心安的静谧,好像无论在外界遭遇了怎样的波澜,都能将这里当做心灵上的港湾。
“我回来啦!”
兴高采烈的打开门,一个枕头便结结实实的糊在了铃木启脸上。
“臭女人,我今天就要把你就地正法!”
“呵,除了你那不正常发育的胸部以外,你还有什么资本来和我较量?”
梅高傲的瞥了一眼蝴蝶忍,在看到那被保守的衣物紧紧包裹着的胸口时,终究还是心气不顺的撇了撇嘴。
真是让人不快的家伙,在那里乖乖当我的背景布不就好了,凭什么在那个地方发育的格外夸张?
“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我家!”
强行按捺住心底的怒火,蝴蝶忍脸上的微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嘴角不断踌躇着,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生气,因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大动肝火不值得……
“你家又怎么了,从今以后,这里可就是我和夫君的甜蜜小屋了!”
洋洋得意的梅好像这才发现了蝴蝶忍还站在那里,脸上浮现出栩栩如生的惊讶和错愕。
“现在这里是我家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深深的吸入一口空气,漫长到好像要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全部抽走。
蝴蝶忍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把便重新抄起身旁的另一个枕头,尖着嗓子便往梅砸去。
“去死吧小娘皮!”
“来的好,只有今天活下来的那一个,才有资格和夫君度蜜月!!”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中,门口的铃木启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期间正打得激烈的二人一个都没有发现正主已经赶到了。
惆怅的望着天空,一股就连和猗窝座交手时都没有感受到过的心累,却在这一刻冉冉升起。
明明接下来的生活还没有开始,但铃木启就已经莫名有了一种预感。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对他不是那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