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和平的一天。
自从离开了鬼杀队以后,铃木启的生活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无比和谐的阶段。
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那个一直围着自己嘤嘤嘤的烦人少女能和鬼扯上联系以外,整个世界似乎都再也找不到鬼的踪影。
哦,差点忘了,他自己也能变成鬼。
调整心态,准备迎接鬼化后的负面情绪冲击已经被提上了日程,过不了多久,铃木启便会开启自那一晚之后就从未动用过的鬼化。
按理来说,既然铃木启都已经挺过了第一轮冲击,那么接下来的风险基本上会在可以控制的范畴之内,只要不刻意作死,他的理智便不会允许自己堕落成一只真正的恶鬼。
但多做点准备总是好的,反正现在的铃木启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空闲。
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随后便是冥想调节情绪,锤炼意志。
关于冥之呼吸的开发不出意料的无比缓慢,但曾经在产屋敷书库里面记下来的种种内容无疑帮上了铃木启很大的忙,还有古老记忆中有些残余的隐秘,也给了铃木启一点开发出来的底气和信心。
要知道,曾经的他好歹也是和继国缘一一起讨论过如何开发出呼吸法的同伴。
就算其中大部分记忆多少有些残缺,这对于铃木启而言依旧是一件珍贵的宝藏!
除此之外,铃木启也不忘时不时找个深夜,拉上梅一起去道场嘿嘿嘿。
只可惜铃木启先前用的很是顺手的那把日轮刀,在他离开的那一晚实在无能为力的丢弃在了路上,以至于握着竹刀久了,怎么都感觉轻飘飘的竹刀有些不得劲。
而铃木启的生活中也不只有修炼。
或者说在梅的带动下,铃木启很快便把周围有趣的地方逛了个遍,就连一些地方特色的小吃也都吃过了。
只可惜吉原真正发达的特色并不能让铃木启感兴趣,在一旁黏着的梅也绝对不会让他进去。
在这个过程之中,整个吉原也或多或少的传出了,一直很有名气的花魁居然和一个陌生的男性卿卿我我的消息,一时间不知引起多少人生的败犬抱头痛哭。
而梅平日里的安排也无疑受到了铃木启影响。
最直观的改变就是,在铃木启到来以后,每当到了夜晚也就是吉原最热闹兴盛的时候,梅公开露面表演的次数却大大减少,哪怕引起不少熟客怨声载道也丝毫没有改变。
如果说一开始其他人还找不到原因,那么当看到梅无比亲密的牵着铃木启的臂弯到处闲逛的时候,就算再迟钝,他们也无疑找到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只可惜,面对他们暗地里的愤懑不平,无论是铃木启还是梅都丝毫没有在意。
笑死,你们这些臭男人有什么资格和我的夫君比?赶紧早死早投胎,不要站在这里碍眼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或许是一向冷艳而不好相处的花魁找到男人的新闻过于震惊,也可能是梅表演的次数减少引起了供不应求的效应。
明明梅露面的夜晚次数越来越少,但木村靖司一家开的游女屋生意却诡异的越来越好。
几乎每一晚,都会有人刻意前来打探,今晚的花魁会不会露面弹三味线,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以至于每当梅勉为其难的暂时离开铃木启身边,臭着一张脸弹三味线,都会有大把大把的人心甘情愿的掏出口袋里的钱票,甚至每一个座位都要经过无比激烈的公开竞争。
一时间,木村靖司和他的父母可谓是笑得嘴都合不拢。
有心想让梅多露面表演几次,但每一次都在那冷冰冰的注视下圆润的闭上了嘴巴滚了回来。
只能在心中暗暗感叹,那个被自家不好相处的花魁黏上的少年真是命苦,平日的生活里需要面对多大的压力啊!
然而对暗地里经常被讨论的铃木启而言,他则对这段时间的生活很是满意。
虽然隔三差五的就有不知所谓的家伙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一边痛哭一边愤怒的高喊‘和我决斗吧混蛋!’这样的事情,但每一次铃木启都能轻轻松松的解决,权当活动身体。
轻松悠闲的基调怎么也无法改变的,相比于鬼杀队那会睁眼闭眼都是杀鬼的时光里,这里简直悠闲的让铃木启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因此对帮助他处理了很多琐事的梅,铃木启自然也是心怀感激。
如果不是她帮助自己解决了许多非议和杂务,哪怕铃木启自己也可以应对,但无疑也会耽误他修炼的时间和精力,乃至影响一整天的心情。
当然,如果梅能不那么黏着自己就更好了!
只可惜铃木启并不知道,他心中这个在其他人看来,或多或少的有些不知好歹的想法,很快就要迎来真正意义上的破灭。
试问。
一个馋你身子馋了一百五十六年六个月十四天的少女,当她终于跋山涉水的得以和你见面,真的可能安安分分的因为铃木启的一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心甘情愿的放弃嘛?
对于这个问题,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梅更具有发言权!
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天边刚刚染上一层夜色,铃木启正想一如既往的拉着梅前往道场战斗,面前的少女却笑吟吟的说道。
“今天我的身体不太舒服哦,不知道夫君能不能让我请个假?”
“你不是可以变成鬼的嘛,这样还能生病?”铃木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奇。
“不是生病啦,”梅的脸上活灵活现的浮现出羞赧的神色,“是……是那种每个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来的东西。”
铃木启:“……”
谢谢,他已经知道了。
“那算了吧,今晚记得好好休息啊,我先回去了。”
刚想脚底抹油开溜,铃木启的衣袖却立刻被一只小手可怜巴巴的拽住。
“夫君,我们今天来玩纸牌怎么样啊?”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嘛?”
“那也不能让夫君扫兴而归啊。”
梅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一边把铃木启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很是贴心的牢牢关上了房门。
身边的侍女早就在梅先前的严厉警告下,今晚绝对不会踏足这个房间丝毫,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能把铃木启留下来,梅有足足一个晚上的时间能够和铃木启独处!
而铃木启虽然已经和梅很熟悉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来到梅的闺房。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大得惊人的梳妆镜。
四周繁琐复杂的纹路雕琢出一朵朵盛放鲜花的模样,而梳妆镜则正正好好的镶嵌在正中间,旁边还放着一系列铃木启看不懂的化妆用品,以及一些用于固定发髻的珠针。
脚下的榻榻米显然因为平日里一直有人打扫清洁的缘故,就算是一些难以顾及到的角落都显得格外干净。
房间内部并没有什么花卉,反而因为布局和天色的关系带上了几分其他房间所没有的昏暗。
而暧昧的空气,似乎也由于这种昏暗的缘故,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在房间内弥漫开来,调皮的挑逗着每一个踏足其中的人的神经。
梅的呼吸稍稍变得有些粗重,不知是因为期待还是希望计划能够顺利进行的紧张。
“夫君,纸牌在这里哦。”
规规矩矩的盘膝坐在榻榻米上,梅轻轻的将一幅早就准备好的纸牌推到她和铃木启中间,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然而铃木启却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不太会打纸牌,平时也没有什么机会和兴趣玩,我的技术肯定一片稀烂,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没关系的夫君,反正我们只是随便玩一玩而已。”
梅的笑容丝毫没有因此改变,反而因为铃木启那想都没想就拿起纸牌的举动,而变得愈发灿烂了几分。
在她今天白天的提前照料下,这副纸牌的顺序早就有了一些奇特的变化。
只要第一张牌发给她自己,而铃木启拿第二张牌,以这样的顺序一路发下去,到时候铃木启的手里必然会有一副真正意义上的天胡手牌!
而按照自己夫君的性格,第一张牌的话他绝对会……
“诺,这是你的。”
“好的夫君。”
看着第一张牌顺理成章的落在自己手里,梅心中暗暗自语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下一刻,清脆悦耳的声音便仿佛根本没有心机一般的,在昏暗暧昧的房间中轻柔响起。
“夫君,要不这样吧,要是我们谁输了一把,谁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毕竟赌钱可是个不怎么好的习惯啊。”
“脱……脱衣服?”
铃木启愣了一下,发牌的手也顿时情不自禁的慢了下来。
而梅虽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神情却没有因此焦急丝毫,声音反而显得愈发柔声细语起来,如同劝导着婴儿入眠一般轻轻传入铃木启耳中。
“没错啊,毕竟如果一点赌注也没有的话,就算再有趣的比赛也一定不会有什么意思的吧,况且现在夫君身上也没有零钱,还是说夫君想拿小女子的钱来和我对赌呢?”
“那什么还是算了,我还没有无耻到那种地步呢。”铃木启擦了下额头的冷汗,一边忍不住念叨道,
“梅,你对我的性格也太好了,要是以后也这样对别人可是要被骗财又骗色的。”
“放心吧夫君,除了你以外,我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这样的哦。”
忙里偷闲的欣赏了一会铃木启那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的模样,与此同时,梅也立刻趁热打铁的把规则确定了下来。
“那就这样说好了,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谁都不准反悔!”
“行,行吧。”
虽然铃木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毕竟就算梅再怎么黏着他,总不可能想借着这个机会,趁机完成一些真正夫妻才会做的事情……
吧?
“那么就开始吧,夫君先来好了。”
说话之间,二人的纸牌也都已经发完。
纤纤玉指在纸牌的表面拂过,在看到上面的一串不相连的数字时,梅的笑容一下子更加明媚期待了几分,以至于整座晦暗的房间,似乎也都因此变得阳光了起来。
很好,就是这样,大小王都在夫君的手上,还有许多可以直接打出来的对子,我已经输定了!
这一刻,梅从未有过的感谢这个据说是从古老的东方世界传来的游戏,甚至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自己最终失败后的画面。
为了今晚彻底拿下铃木启,梅很是贴心的只穿了寥寥几件单薄的衣物,就为了能让铃木启更快的胜利。
梅理想中的画面:
“这,这样再脱下去,恐怕不太好吧?”
“哒咩哦,哒咩哒咩!”
“夫,夫君,请稍微轻一点!”
一想到那些想象中血脉喷张的画面,梅的俏脸便情不自禁的带上几分迷醉的霞红,湛蓝的眼眸也更加坚定起来。
今晚,我一定要和夫君真正有夫妻之实!
就算耶稣来了都阻止不了我,我说的!!
“嗯……这不太好办啊……”
正当梅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时,铃木启却一脸的为难,但最终却很是豪气的直接扔出了两张牌,一开局就引爆了全场!
那是两张大小王。
“王炸!!”
“……”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