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疾、地忌,创世煂!
日沦、月湮,神无道!
“天斗帝国”,踏月迎风,一道悲绝孤狂身影走来,夹带无尽愤怒,眉角三分冷厉,是对世上神灵的仇恨。
“君不见,篱下草,荒年入腹饱时除。君不见,春与秋,今岁去未尽,明岁复更来。今我何幸入神目,一步永失岁长悲。”一步,往事历历在目,如同寄人篱下的生活,晦暗的童年是此生的开始。
春去秋又来,陋室迎风雪。因为戴洛黎母子,他未曾对人世感到憎恨。十岁,母亲死了,杂草成了他的主食,相似的物种彼此依存。
“人生苦多欢趣少,意气敷腴在盛年。托愿归根问故乡,悉前缘,蹉跎光阴叹流年。傍路忽忽遇乡亲,不相识,存亡不用委碧天。
君不见,离人悲,一步一饮泪。君不见,游子恨,生时难尽意,死后更何为。苍云悲泣号雨时,从风簸荡入红尘。”泪不流,心不恼,平静的一切下,是多年的火山爆发。
“恩仇难辩总是苦,倪墙复零丁。命定难言丧红颜,失我心宿回首恨。日月余烬还照我,心何悸,累得烽烟乱。”
霍雨浩,不,此刻他叫浩劫主!口中高吟长诗,为伊人送别,向苍天悲诉,压抑极端的怒火!
“唐三……你我的战争,你真的很瞧得起我。”浩劫主走到城门前,看着墙上告示,无喜无悲。他告诉自己,霍雨浩已经死了。
告示上列了霍雨浩十大罪状,宣布传灵塔为邪恶组织,三眼金猊则是与霍雨浩串通一气、妄图侵略人类世界的邪恶魂兽。还有很多人也被牵扯进去了。
全天下讨贼,不过,平民不在乎这些,左右不过是死于压榨。
“站住,你是什么人?有没有入城令?现在是非常时期!没入城令,别想进来!”两名站在城头的士兵发现了浩劫主,高声说道,乱世中他们流氓的气质显现无疑,双眼中闪着贪光。
一头大肥羊!
浩劫主摇头自语:“都说平民当兵能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当上兵的,却是些充数的流氓地痞。只会敲诈勒索……哈,天斗帝国,无兵可用吗?”
浩劫主心中只道,可悲可叹,连上升的机会都不给安分守己的人,这世道,真是乱了。究竟为什么?这不过才几个月吧?
“你说什么?!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交钱,就别想进城!污点军人,更是杀头的!”上头两人有点火了,亳无羞楠之情。
“个数坏了整体形象……”浩劫主低语,复问:“敢问,要交多少钱?我若在城中行事,又有何规矩?”
“一百个金魂币一张入城令!还有,禁止出城!出城还要交十个金魂币!”两个痞兵一喜,得寸进尺地威胁道,“规矩?我们自有规矩!你进来就知道了。小心别犯在咱城·管手里了!”
“好。”
浩劫主取出一个钱袋,扔了上去,随后人便越墙而入。
“咕……他,他,进去了?!”痞兵A看着脚边的钱袋,咽了口口水,根本不敢捡。“咱们……幸好他没和咱计较!”痞兵B也是发哆嗦,他们可只是普通人呀!
进入城中,浩劫主沉重的心情更加上一层阴霾。前方发生了一款趣事,“大人!大人!不要罚我!不要打了!小老儿,真的不敢违抗圣旨呀!”一群天斗官府的人正在杖打一个褴褛老儿。
一群人同情地围观,但也只是一个看客,不敢劝阻,不敢反抗。浩劫主问:“这是怎回事?这个老人家?”
“唉,小兄台,你是外边的富贵人家?”一名老瓦匠叹道,一条腿瘸着,“你不知道?当今圣上让每人捐款资兵,不然要罚……可咱老百姓,生计都难了,怎么捐?
唉!这世道,太乱了。连做工、摆摊,都要有个证,证还要钱,还有期限!然后呀,还要收各种税金!还有,这捐款啊,嘿,还不能恶意捐款,必须拿个证,还要捐定额!瞧,那老汉,是老朽的同乡,就因为没证,要罚他家粮食。还让不让人活了?!”
浩劫主:“……”
他注意到老瓦匠的腿,欲言又止,老瓦匠眼一瞥,苦笑道:“前两天要账,挨打的。别笑……这有钱人家呀,就是白用你工,不给你钱。嘿,前天老汉还看见,那什么赈济款、兵捐款,都入了这些老爷兜里……
实不相瞒……老汉也活不了多久了。这钱,全给捐、税了。”
浩劫主沉默无言,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灵眸探测下,更是让他痛苦,另一个“自己”干过的明都爆炸后惨象也不过如此吧?
一具具发臭的尸体堆在城南,堆积如大山,蝇虫飞舞。城北有人家饿死、冻死,疫病盛行。有人养犬为伴,有人说它是珍奇种,必须上交……有高人高谈阔论,宣称消除贫民。有人高呼不留一分钱,消费为上……
“我替他交钱。”浩劫主挤开人群,走了过去。
这就是史某克的盛世?
走在城中,浩劫主很迷茫。
“……”终于,浩劫主来到了作为战略人才基地的史莱克分院彼阳东曦分院,站在奢华的大门外,浩劫主感受到不同外界的和平与享乐。
“和,另一个我一样。不知民生疾苦。”浩劫主评价着,精神探测更加清晰,他看到了什么?从斗罗三国来到人,被一群日月人跪舔,什么学伴主义政策,让人大跌眼镜。
日月本土学生,再高贵,也是“渣男”、“下头男”,被那些丧失人格的仙女践踏。
“可悲。”浩劫主说着,窃取了战报便装作没看去地走了,他无法管这么多,因为,他没有那个心力,而且他的同伴们现在在战斗!
……
万古时空之顶,坐孤高王座,邪神第一次迎来了出乎意料的宾客。那是嘲笑人类恶存在的必要之恶,他永远不会被人忘却,因为,一切罪恶在他。
两个人,很相似呢。
“哟,真是不可思议呀。人类,不,现在是神了。既然有和我一样的存在吗?”魔神是少年人的外表,缠着红头巾,身上画满了诡异的图。
那张脸,不知嘲讽谁呢。
“安哥拉·曼纽……阿里曼。恶神吗?”厄祸淡淡的道,空洞而无情绪,“所以……你是,如何来到我的领域?你,想做什么。”
“呀拉呀啦,真是无趣的人呢。为什么你这样的存在会是恶呢?”魔神苦恼地道,突然,拿出记号笔,冲到邪神面前,“让本大爷看看,你会怎么做!”
“……无趣。这就是,此世全部之恶?”厄祸亳无反应。“切——”令人咂舌,魔神从未想过会有第二个言峰绮礼这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