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男孩凌乱,是这个世界疯狂,还是自己没睡醒?!天上掉下只狗?!没搞错?
一只到他小腿高,长条长条,金色毛发的狗,出现在他眼前。
“摔死我了。”
男孩一脸懵地看着它,“还会,说话……”
狗子见男孩不为所动地杵在那里,眼睛闪了闪,似乎在思考什么,眯着眼睛,“过来吧。走近点。”狗子对他这般说道。
“哦,哦……”男孩愣神,然后不知所措地迈开腿,十分机械地,向狗子靠过去,中途还险些被乱石绊倒。狗子看着他狼狈模样,有些无语……
停下,男孩站在它身前。狗子抬头望着他,仰望,“你能不能蹲一下……”“哦……”男孩这才想起对方是狗,身高矮属实正常。
然后,一人一狗间诡异地笼罩起奇怪的气场……沉默无语。
“我们认识?”男孩似乎在脑海思索良久,最后才挤出这一句,抢在它前面开口。
但,至于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似乎是必然,注定……
狗子一听这话,眼里闪过诡异的光,“勉强,算认识的。”男孩一呆,这回答,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问了白问……
很明显,自己并不认识这……只狗,但它却表示认识自己,很奇怪……自己去哪里认识一条会说话的狗呀!
大脑短路……
“那你是谁?来干什么?”男孩又这般问道。看得出来,这些公式化的问题,可以见到,现在这情况有些超出他认知范围。
其实,就根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已……
狗子听着,貌似并没有,被这弱智问题难住,而敷衍他。反而露出思索的表情,仔细想了想,神色十分认真地回答男孩:“你可以称呼我‘大道’。是来找你的,至于为什么嘛,自己去想喽。”它一脸真诚地看着他,转手,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本来自己就疑惑着,想让它解释解释,解开自己的疑惑,可曾想它居然又把皮球踢回来,虽说它也告诉自己些什么。
但自己还是不明所以呀!这越解释,自己越迷糊……
男孩脑子乱作一团,现在自己该咋办,额,不知道呀!
于是,沉默好一阵,绞尽脑汁,终于憋出一句,问:“为什么你会说话?还从天上掉下来?”棒极了,这无语问题……妙!
狗子难以置信,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似乎有被噎到。
这什么问题,我可以理解为好奇心过剩吗?还有你问题也太多吧!狗子无语……
“……说话嘛,嗯……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是一只有灵性的狗。嗯,没错……至于我为什么会从天而降……就,就以后再给你解释了。”狗子感觉自己受到了折磨,靠!要疯掉了!
“哦……等等,以后?”男孩呆呆地盯着它,尽管脸上面无表情。
“对。我是来找你的,你当然要照顾我的生活啊。”狗子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这番话。
“……好吧”男孩沉默一会儿,答应。
“那个,我还有个问题……你是什么品种的?”他认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似乎这才他真正想问的,前面问题都是铺垫,就是为了这句话。
狗子“……”
“你是真傻,充楞,还是真无知。这应该很普遍吧,就算不知道也应该听过。是柯基!柯基!”狗子有些气急败坏,撂下这句话,就爬出大坑,钻进树林中,向外走去。
“哦。”男孩轻声嘀咕,是没听过的品种。
“快走吧,莫非你打算在这里过夜?还不快回家。”狗子的话从前方传来。
“嗯。”他应一声,连忙起身,追过去。
踩在土壤上,那些断裂树枝上,噼里啪啦的声音,踏着无数木渣而行。空气间一股新鲜泥土的气味。
前面那道矮小,肥肥圆圆的影子,带着无名的熟悉和安心感,似乎缺失的拼图一角,重新团聚来的感觉……
“那个,这里,怎么办。会被发现……”男孩追赶的同时,还歪头,观察着那树林之中无比明显的,空缺,其中一个巨坑,以及周围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断木残渣。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总是,让自己做出些奇怪的事。这一个莫名地关心是什么情况?
“哦,别担心,这里只是一个缓冲区,跟现实不接轨的。”懒散地声音从前方传来,它根本没有回头。
“……”男孩,静静思考着,它所说的,貌似自己并不是太理解,到底何种意思。
深深地沉默。
回家途中,奔跑着,男孩只觉得自己今天把下半辈子的话都说完罢。定是它影响了我,对吧,一定是,嗯,男孩深信不疑。
狭小电梯里,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对了……”“你……”尴尬的气氛弥漫。
似乎双方都有话,想说。
“你说吧!”狗子开口道。
“你这么大个东西掉下来,为什么会没有人发现?”男孩不解,好奇心泛滥。
“哦,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你问这个呀!那是我建立起的‘域’,大概就像幻象那类吧。这样解释懂了吧,具体的,这之后,我会给你详细讲解。应该会……”
“但是,你为什么不前面一起问完呐?!”突然张牙舞爪。不知道,这样很浪费时间的吗!
男孩儿似懂非懂,并无视掉它后一句。
“叮—”电梯门开,一人一狗同时迈了出去。
过道。“等下。”狗子叫住男孩,他疑惑地转过头。“我先给你说好,免得等下穿帮,就尴尬了。”“哦。”
“那么,首先,如果有人问起我的来历。你就说,我是你捡来的,取名‘大道’,懂吧。”
男孩点点头,表示明白。
“另外,咳咳,”大道清清嗓子,脸色骤然严肃,一改之前没心没肺的样子。“先说话,接下来我不管,我可不清楚,有事情也别找我!虽然,可能你会感觉奇怪,但,还是得说清楚,或许算是流程吧。”
“什么?”男孩疑惑,似乎没从它突然转变中反应过来。
“那么,我开始了。”大道立马一本正经,严肃,还有让人遥远岸边地抵近。至少由他看来,它现在模样,骤然转变,就像,在背光的余晖,降下顷刻幕夜般寻常。
连空气中都弥漫,让万千蒙昧地迷恋,周围尽数颤抖,并迷惘着,由它为源头。
在环绕中,一并感同身受地彷徨,深刻体会,可这些感受又隔纱翩去如似枉然,隐约,可却不切实际,也就只这样。
在它若然张嘴间,无声,无息,似像随意清唱,犹清澈的音节流淌,而远超此浊间吟动之旋律。由高位吹向基底的风栾,其身便是至序,无知事关明理,只是本就不曾理解。
述其内容,他断无直明。
不能由此间可示之意,表达,言喻,叙述兼认知之外的。止此。
传入他耳中,聆听,那静心如故,或许已经往常,此之外所有规则间。
声音梁绕在耳畔,也尤为古怪了。截断的续片段落,如被用可理解的方式表现,也就独显怪异。
杂糅?根本就是随意拼凑缝合的无序。
虽,此,在两侧,一般并景交相,在序中起伏,常如旧故,一段无惘,一段念想,也无不可,已让他知解。
大概,他静候如此平静。
它似乎犹然未知,不清楚,或只片刻须臾。异常认真地,进行着,莫名其妙地,从这各处所及应为成,而现出。
本只就不多的片段,似又包涵恒长一串,至少在他能选择的其中,即便。那不知,且未能叫为所谓,在脑海浮现,只是旁若零碎星点。
就仿佛在只是段祷告,蕴涵,携带压感诡异极,无声寂寞如死亡般沉寂,只幽冷空虚和混沌并存。
男孩莫名从周围一切,感受到惶恐不安地无助,乃至绝望至死气的沉默。
无动于衷。
惊讶、意外,也沟通不了他的情绪,但除此之外,也没多别的了。没有感觉,或许只是没有感觉罢。
从头到尾,他享受着不明所以的咏颂,但合至一处,就完全不明。隐晦得多的感受?所以以他理解内,认知也不会多点清楚。
无解。
那异怪内容在涌入他大脑外的内容,些无法真正被明理的部分,似被席卷着,向从至来处,回归。
只觉古怪也是,就消失掉了。
完全不会清晰其中享受。
陈末低着头闭着眼,仿佛沉思,而又困惑着。
大道不知何时,已停滞,转而饶有兴致地观察他,它的流程似乎刚才完毕。
长长呼出一口气,归于紧张终是溃散,虽只有保存尴尬,却又不想气氛崩坏,紧绷,完才可敢松懈。
“呼,算是。就大概这样。别说你,我都感觉奇怪,且莫名其妙。”大道自顾自诉说。“你肯定很疑惑,我也不知道,莫约是流程,也是代表进程开始了。”
一顿,“算是声明吧。”
“至少现在,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懂不懂也无所谓罢,不需在意。”
只待门户树立,成锁,插上那应有的钥匙,就静等来打开。
不知道怎么在搞,不过,莫名其妙这方面,那绝对颇有建树。大部分要修正的内容颇多,怕不是把界限搞到疯狂,尽是毫无用处。
重复无聊,还很是大部分的情况,无法改变,小幅度修正能做到,毕竟在应拥有都没同意,混乱无序世界还将如何改变。
走一步看一步,都不想麻烦。
后面都不敢想,反正,也不是我该担心的,嗯,自然有人操心……
想着,话说到这,仰起脑袋,注视男孩眼睛。
对视。
他看于大道双眼,无声中,说明一切。
嘴角,咧牙,微笑,大道说道:“那么,是时候知晓!这就是世间一切,终将迎来你的到来!你好,末!”
“至此,归还你的名字,或者这个称呼,被所知晓的称谓……”它情绪激昂。以及……你的一切……
“末吗……末……”没有感到意外,或是惊奇之外的情绪,就平平淡淡的,接受。
相比大道地激动,他就显得过于冷静了,甚至有些冷漠。倾听着,沉默着,便不再知晓一切,这一刻从开始达成已经如此。知道会到来的,因为,这是正常的。
默念这个字,十分熟悉。有种微妙的感觉,自己仿佛改变什么,但真是这样吗?不清楚罢。
“我觉得为了方便,也当是新开始,往后,你要不改个名,就唤作‘陈末’?嗯,说真的,挺好听的,不是。你认为?”大道看着男孩,大眼睛忽闪忽闪,征求,期待他的意见。
沉默,男孩低头不语。他感觉种熟悉感,几乎就是他本身,和开始,遇见大道时,几乎不相上下。
他张张嘴,轻轻吐出几个字“嗯……熟悉。”
抬头注视大道,凝视它的表情。
它貌似不奇怪,对于他的反应,几乎在意料中。
“可,不会重名吗……”陈末淡然,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大道些许意外,对于这问题,似乎蛮有意思。它还是,仔细思索下,然后详细答复:“会,也无所谓吧。所谓名字,无非一个代号,虽然可能重名,但也是仅此一个。你,还是你,他们也只能从这个名字知道是你。只是对于你理解性的认识。”
“无数重复中,混淆视听,太多太多。但从众却始终唯一,全部即是一切,即所有起源为整体。知晓便仅有唯一终点,通向明面答案指向。
混迹无数混乱中,愚昧也能看清那存在注定。所带给它们的一切。”
作为指示通向独属无上的光临……
大道详细解释一番。不清不楚,但依旧算是明白。
“再说,你称呼随时都在变,这估计也就此刻用用,只算一个微不足道地变化吧。只合它们需要。或许,另外前后之间,你自己就不需,你的‘名字’,是可在理限外。”大道随意说道。
陈末细听,不语。
沉下心来,发现似乎这一天,变得忽然不简单。有一种转折点的感觉,至现在开始,仿佛一切往后,都会改变。
“别发呆了,进去吧,还等什么。我饿啦……”大道出声打断他的思绪,舌头不自觉舔着嘴唇和狗鼻子……满脸期待。
陈末“……”
“抱我进去。”陈末蹲下来,大道顺势跳进他怀里。
搂着大道在怀里,空出只手,掏钥匙,接着打开家门。
“吱呀……”陈末探出脑袋,在门缝里张望着,“回来了吗?”女人的声音响起。
“嗯……”他抱着大道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女人这时刚好探出头来,跟他的视线对上。“你抱着的是狗吗,哪里来的?”女人看着他怀里呆萌呆萌的大道问。
“汪汪。”呆萌地眼神。
陈末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大道,“它……是我捡来的,叫‘大道’。”女人皱了皱眉头,“取的什么名字呀。好奇怪。”
“算了,不管你的,赶快去洗个澡吧,看你身上弄得多脏。”女人看着陈末衣服上的泥土皱了皱眉,没有在意那条狗。
陈末默默地放下大道,走进了浴室。“哦,对了,你自己养啊,我可没时间。”女人说着,便忙活去了。“知道了……”他淡淡的声音响起。
利索地沐浴完,全身清爽。
从浴室走了出来,甩了甩头发。陈末看着脚下的狗——大道。“我吃什么呀?”大道眼巴巴的看着他。
“好像,家里有狗粮……”陈末淡淡思索,回应它。
依稀记得以前也喂养过几只小狗,但后来发生了些事情,不过家里的狗粮却没有扔掉,尽管不知有没有过期。
“……”“我是狗,哦,不对,我不是狗!我只是现在是这个样子而已。”大道激动。
“你,小声一点。”陈末微微皱眉,眼神偏向光源。随着视线扫过,“安心,她绝对听不见的。”大道悠然自得,安慰道。
接着跳上陈末的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下,“有点饿,要不,你去给我下碗面?”
“话说,你身上不脏吗……”目光凝实在他的床铺上。细细观察一番,貌似,真没看见它身上有污渍,这样也好……
陈末木然,默默地走进厨房,偏头,入眼还是亮着的书房,女人在里面办公。
虽然自己做饭或许不好吃,但基本操作还是知道的。
开工。他飞快地烧水煮面,起伏,捞出,上调料,摆盘。
端着碗到卧室,放在地上。
大道跳下床准备开动。
“呃。”望向孤零零一个碗,然后目光希冀看向他,“你是觉得我是狗,就不给我准备筷子是吧?”看着摆在面前的大碗,面条沉浮在深色的汤料里,染上鲜艳成果。
“你要?”淡然开口。
“涮了吧,不劳烦你了。”大道体谅地示意。
它埋头,哧溜几下就把全部面条吞入腹中。看着它细细吃完,陈末问道,“如何。”
“是不是醋放多了。”点头。
他起身默默地把碗收拾了,再回到卧室。已经在床上蹲着的大道,舔着嘴唇。“还有,面条没煮好,还是生的,下次改进。”“要求多……”
“那个,不说这个。”
“快来,快来,我和你说。”大道转而兴奋地,想要诉说的什么,挥挥爪子。陈末面无表情地坐到它旁边。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因为我到来了,所以,你想要将这里怎么样呢?你要做好准备哦。”大道窥探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好奇的,笑道。
“……”淡然。瞥眼它,目光就移开了。
“我有点好奇了,你会怎么做呢?看起来这里真是一如既往地符合啊,既无知又躁狂,就像渴望着有不敢接近地无措。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遥不可及,呼唤,拥抱,排斥,向往的。”大道一脸真诚认真地望着他,细细诉说。
“虽然,知道,但还是问一句,真的没事吗。”
虽然应该是一切向着完全未知的混沌倾斜,都将在无序中等待什么,成真正被期望的模样。
陈末撇了它一眼,目光空洞地在眼中色彩之外回游,“无碍。”
“我会帮你的。我们……一如既往。”大道在答复间回应着。
它不知道这些乱七糟八的东西,对于它而已也毫无作用。只是往其如一般,永远,永远。
期待,享受安排的乐趣,得个清闲,就是它开启的。
望向陈末浑浊的目光,有些闪烁,嘴角隙开条缝。
“又是忘了,不过没关系,正好才是如此啊。见最接近种芒的一切,邀约在收获日。在选择中有选择什么。是了。”它说着说着忽然咯咯傻笑起来,“这才是真正开始呀……”
陈末默默听完,它嘀咕着,及到最后自言自语。有那么突然灵光一现,也仿佛笼在迷雾白芒刹那。
沉默上面孔,毫无波澜。
“所以,为什么……”些许疑惑。“那,你知道吗?”大道没有回答,转而反问。
等待答复,仰头看去,直视他的双眼。
察觉视线,和它对视,不语。不言中,尽是。
似乎是这样,本该这样。
他轻笑两声,闭上眼,没有与之相背。朦胧,可见真知。
从大道只言片语间,也可知晓其中。他从未放下,怎么算得拿起过。
“……忘了都。”良久。
“或许。”它悻悻地笑笑。
“就顷刻的左右,也是灾难啊。此刻刷上成就,便是定在左右反复,如此示然。面向了却依旧,不过可视几何,如见为愿。”
“似乎,”无所不同。”
“这让一切呈现,知理,顶离无上全部,将是走出开始的源头。让一切都无法触及到达的,终点,才是蔑视的沉浮,那微不足道的部分。所有都黯然失色之真理。”
“束缚,困锁,无能约束。将准则制定在起点,亦,终点的,过程里,无法分隔的倾注。”
“一切地并驾齐驱,所有,皆在无有之合。”
“……”
大道自顾自念叨,突然又慷慨激昂地一番演讲,陈末并未理睬它,他在彷徨中闲逛,游离这空无。
或许,往后,自会如此这般。
早已从它身上能感受到,莫名的亲切感,那是一种让人十分相信它的感觉。或者,是更加奇怪的感触,就像无法割舍的那某一部分……一般,被遗忘的,回归,……
疑惑,但格外亲切。
无疑觉得它就是残缺身体,支离破碎后仅存的割舍。陈末摇摇头,很奇怪,足以让不解占据内心。
茫然,仓促间措手不及,想法混乱了,所得所知皆妄言……
使然,恍惚因这莫名熟悉感,陈末理所当然相信,选择与它一并。
“哈阿——”大道打了个哈欠,“啊,好困,不说了,我睡觉了,晚安……”“啪叽。”大道扑倒在床上。
迷糊的眼中,朦胧如幻境。
后面倒霉的日子还长远呢。早些休息养足精神,该吃吃该睡睡。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是吧。
就睡着了吗。陈末游离半响后,睁开眼,看了看已经打鼾的大道。默默地把被子给它盖上,这才钻到被窝里,躺下前,还看看身边大道,“晚安……”,关上台灯。
「四位往期,故然。斥,留为依旧。迁,游息呈止。奢,锦示如秉。育,至上至下。
余所为,无一不至,无一不示。
枉外之合,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