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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跟奥尔接触后,双方各有所得,都很满意。

“关于沙塔鲁界,我们一族探索程度很高,但不够细致。”奥尔有些遗憾的说道:“我们将沙塔鲁界的初始区域分为八个扇面,除了初始区域外,我们还找到了超过三千亿个维度。”

简单来说,沙塔一族对沙塔鲁界认知非常全面,整理出了世界的概况,可他们划分的八个扇面里,至少有99%的地方,他们只做了观测,根本没去过。

世界的维度方面,沙塔一族也是这样:他们发现了那些维度,却没有研究那些维度。

“感觉沙塔一族就跟蓝星普通人一样,观察到哪里,就把哪里囫囵吞枣的算成已知的。”太一偷偷给沙塔一族安了个“类蓝星人”的设定。

“所以,你们其实不怎么熟悉沙塔鲁界?”太一直说道。

“对沙塔鲁界的整体很熟悉,细节的地方不熟悉。”奥尔强调道。

“请神仪式又是怎么回事?”太一想起了之前奥尔说的一个古怪名词。

“就是请神。”奥尔先说了一句废话,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太一不是沙塔鲁界的人,不懂沙塔鲁界最常见的仪式,“理论上,沙塔鲁界任何能够思考的存在之灵,都可以向沙塔鲁界的神发出请求,只要存在之灵完成了请神仪式,神便会完成存在之灵的请求。”

简单来说,这是个神高高在上,不介入“凡间”纷争的世界。

只有请神,神才会施展力量,不请的话,神就不见踪影。

“请神并不复杂,在内心呼唤神就行,麻烦的是仪式。”奥尔对太一尽量说明道:“神会给请神者制定各式各样的条件,让请神者去完成。”

“唯有完成了神设下的任务,神才会同意请神者的请求。”奥尔最后说道:“仪式从未有过重复,每次都是新的,仪式的难度有高有低,但决不会出现无法完成的情况。”

“听着更像是系统了……”太一嘀咕道——在太一印象里,只有系统最喜欢设置任务,以及让人完成任务,最后给予完成者奖励。

“也许这个系统不是在某人身上,而是在世界身上?”太一发散思维想到。

“对了,你怎么会认识阳能的?”太一换了一个话题,这是他最初时候最想问的问题,但当时怕奥尔不说实话,便一直拖到现在才问。

“阳能,就是阁下撒进虚空那些能量结晶吗?”奥尔轻声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不认识,在沙塔鲁界,那些能量被称为核能。”

“啥?”太一大惊。

“核心能量。”奥尔不知道太一为什么大惊,可他还是贴心的解释了一句,“在过去,沙塔鲁界的存在之灵都把核能,也就是阁下所说的阳能视为世界本源,认为世界想要晋升,想要走下去,必须依靠阳能,但是……”

奥尔的语气低沉下来,“世界渐渐被阳能改变了,变得一切均需要阳能,一切也只能依赖阳能,没有阳能,就无法变强,包括我们和世界。”

奥尔的情绪激动起来,在他的描述中,沙塔鲁界成了被阳能推着前进,无法停下,更无法回头的傀儡,沙塔鲁界的存在之灵追求阳能,非存在之灵疯狂吸收阳能,世界被裹挟着,朝既定方向豕突狼奔!

“阳能为我们,为世界选择的路不见得不好,有阳能主导,我们也会省事,可我们还是希望能走一走其它的路!”奥尔掷地有声的说道。

太一能明白奥尔的意思,说白了,这就是不要保护要籽油的极致。

我可以咸鱼,也可以奋进,哪怕中庸或碌碌无为都无所谓,只要是我自己的选择就行,不需要别人帮我制定好路线。

“即使阳能很方便,完全无害也不行吗?”太一既像是在问奥尔,又像是自我质疑。

“无害?”奥尔发出了止不住的笑声,“阁下,虽然我们属于不同的世界,但无论哪个世界,都应该有相似的谚语: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看看现在的沙塔鲁界吧。”奥尔微微转了一圈,示意太一看看周围。

太一没有照做,他无声的抗议:这里全是光,就算光有颜色、有强弱,甚至有情绪,那又怎么样,不还是光吗?总不会变成烟花吧!

“以前的沙塔鲁界并不是这样,那时的沙塔鲁界有各式各样的非存在之灵!”奥尔愤怒的说道:“我们有星空,有白天、黑夜,有形状各异的星体,有光暗,有地火水风,有金属,有植物,可现在呢,只剩下光。”奥尔的情绪中充满了痛心疾首,“即使光有属性、有情绪,它们仍然是光!这些都是阳能造成的!”

进入沙塔鲁界之后,太一就有预料:阳能在自己心中会呈现出一种颠覆以往的形象。

不过,太一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阳能会是这么危险的能量!

“暗能最多侵蚀一个世界,将那个世界变为附属世界,阳能……”太一连近在眼前的奥尔都顾不上了,他脱口而出道:“简直是把整个世界都变成自己的形状!”

“阁下果然对我有所隐瞒。”奥尔带着深意谴责道。

“你没问,我就没说。”太一针锋相对:“我不问的东西,你不是也没说吗?”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阁下想要了解什么。”奥尔的话很像诡辩,可理论上没毛病。

“我们不要打哑谜了,还是把我们的目的说出来吧。”太一觉得试探够了,到了讨论合作的时候,“我是来堵住位面裂缝的,你们呢,想求我什么?”

太一突然揭开谜底,让奥尔有些不适应,但他很快开心起来:“我们希望能打通跟万界的通道,以便排出过剩的阳能!”

太一:(ꐦಠಠ)三界那边把阳能当成唯一流通货币,不夸张的说,阳能点一出,绝对能起到千界之外夺人节操的玄奥奇效!可沙塔鲁界呢?把阳能当成世界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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