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水墨轩,黄风早就带赵佶等在店里了。除了吕守礼和宋丹青外,另外还有两名打扮古朴的老者和一个中年大叔,不用多说,一定是吕守礼请来的鉴定专家和买主吧。
“小孩子?吕老板,就这几个年轻人,能模仿出宋徽宗的字画?你不是来拿我们几个逗趣的吧”那几个人有些怀疑。
“模仿?朕还用模仿吗?朕就是……”吴朗赶紧打断了赵佶“不好意思各位,我这朋友酷爱徽宗,对他着了魔,有时候以为自己就是徽宗……”说着吴朗指了指脑袋。
“脑子有问题?让我们看一个精神病人的画?”那几个人显然很是不耐烦。
“大胆!”赵佶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几个狗奴才,见了朕不跪也就罢了,竟然敢质疑吴公子,真是该杀!”
屋中众人都傻愣愣的望着赵佶。吕守礼向吴朗发来一个探询的目光,意思是“你这个朋友靠谱么?”
吴朗没有多说,示意店老板去取纸来。
看吴朗的样子,吕守礼放下心来。“来,吴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国际拍卖展的高总。”吕守礼介绍了一下那个中年人。
“这两位天京书画协会的阎立行会长,和古玩行首屈一指的鉴定专家马老先生。”
吴朗微微冲几人点头,宋丹青见他这般傲慢态度不由的心急,只好插话道:“阎老,咱们也算神交已久了,听闻您老的瘦金体堪称一绝,字体之精直追徽宗啊,不如今天让咱们开开眼?”
阎立行微微一笑“直追徽宗可不敢说,反正我看今天大概也是白来,不如咱们老哥几个切磋一下也好。”说完他斜眼看了一下赵佶,径自起身到桌前拿起了毛笔。
只见他刷刷点点的在纸上运笔如飞,笔法苍劲,一个阎字写成,大家纷纷喝彩,就连宋丹青和吕守礼也是大为赞叹。
“阎老呀,我看您这个字都可以拿到我的拍卖会上咯”那个港商一脸崇敬道。
“唉唉,不行啊,还是老了,手上没劲了,不比人家年轻人啊”说着他收起了毛笔看了一眼赵佶,大家顺着他目光向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赵佶抱着一个全家桶,满手油渍的望着阎立行。
“呵呵,老头儿,在我们那,你敢这么模仿我的字,还写成这个熊样,我能抄你九族。”
“又来了……”
吴朗郁闷的捂着脑袋,赵佶这货,出门就不能带着他,逮着谁都想抄家。
“你你你……”
阎立行气的花白胡子乱颤,全身不住的哆嗦。
“你这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这可是天京书画协会的会长!”
“会长算个什么官?就算你是个太傅太尉,朕想杀你也是……”
吴朗狠狠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赵佶,其他人此时好像也确实相信了他刚才说赵佶脑子不好的事实。
“那个,老赵啊。我欠这位吕先生一副瑞鹤图,你给画一张。”
“好嘞公子”赵佶把两只手在风衣上胡乱的蹭了几下,拿起毛笔瞅了一眼屋内众人。
“哪个来给我研墨?”
“无礼至极!”阎立行实在无法忍受这个小胡子,跳着脚就要愤然走出门去。
“还是和文人打交道比较安全啊”吴朗心想,这要是换了练武术的,老赵这家伙早被打死几百次了。
见没人理会他,赵佶也不气恼,自己研好墨在纸上飞速的画了起来。这瑞鹤他平生不知画了多少次,简直像是印在了心里一样。
只见赵佶一勾一划之间,一只优雅的仙鹤已经初具雏形,正要往外走的阎立行无意中瞥了一眼,不禁大惊失色。
“这……这个疯子竟然能画出如此的画!而且一般画家要画上几天的画,他眨眼间就快完成了!”
“这鹤……”吕守礼把手中二百万买来的瑞鹤图展开来看。
“无论工笔还是神韵,竟然全无二致!而且只花了十几分钟,那个疯子运笔如飞,简直像是机器一般!”
想起自己说过这种画有多少买多少,吕守礼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暗暗叫苦。老了老了,怎么能在年轻人面前说出那种大话。
赵佶一副画完,慵懒的看了一眼阎立行。掏出一个鸡腿吃了起来,随手把骨头吐在了阎立行的字上,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吴朗把画递给了宋丹青“宋校长,这是我答应送你的画。”
“这……这太珍贵了啊!”宋丹青颤抖着双手。
“您放心收着吧,他又不是什么名画家,这画在您手里也远没有那么值钱。”
看着宋丹青纠结的模样,吴朗又补充了句“宋校长您要是真过意不去,要不把我调去你们学校当老师吧。”
“这……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学校的老师聘用都是很正规的。”宋丹青赶忙把画推给吴朗。
吕守礼在一旁失笑道:“吴先生怎么和我那侄子一样,放着自由自在的好工作不要,非得去老宋这学校?你要是不嫌弃,来我这,公司还是家族里,职位随便你挑。”
吴朗对吕守礼笑笑表示不想去,又对宋丹青道:“您不用为难,我不需要您给我走后门,只要您把我带到招聘现场就行,我是正经的体育专业毕业生,专业技能还是可以的。”
“再说了,您老行的端走得正,但你确定你下面的人都像您一样吗?”吴朗早就听说一中每次放学,都跟一场豪车盛宴一般,这其中有不少年轻教师也在列,普通老师的工资绝对不可能买得起动辄几百万的车子。
“好吧,那我不会参与招聘,能不能成就靠你自己了。”宋丹青终于还是收下了画,同时也回了礼,一方他自用的青田石印章。
“小朗啊,我这印章和你送的这画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但这是我多年珍藏的印章,就算个心意吧。
吴朗收起宋丹青送的印章,狡黠的一笑。
接下来,就是该谈生意的时候了。吴朗冲赵佶一比划,后者把手随便抹了抹,在店老板摊开的纸前,冲着阎立行一招手。
“老头儿,给我研墨可是你的福分。”
阎立行苦笑一下,虽然这个年轻人盛气凌人,但是他的画工也真的是自己平生罕见,不知道比那些所谓的画家高了多少。
“公子,怎么画?”赵佶歪着头问吴朗。
“我说,你写。”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