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二色魂环挤入天梦冰蝶第二魂环的位置,这般颜色和秋儿的魂环一样是脱离了魂环颜色体系。
多出来的四个魂技霍雨浩暂时不想管,脊柱之中力量喷涌而出。
它是神权!是皇冠!
杯中的甘冽之酒!随我征伐世间!将王的帷幕……
敖冰敲了下他的脑袋:“清醒一点。”
有此女相伴身边,倒是可以暂时放这尘世一马。
粗暴地把她横抱而起,像是恶龙夺走高贵的公主:“这地方也呆腻了,走!”
山下的气水湖挤满了企鹅,它们欢迎王的新生。
霍雨浩冷哼一声,划开指尖,血染长空:“欢呼吧!喝彩吧!吾之臣民啊,为吾献上灵魂!”
凡兽吞下龙血,齐声颂唱王之圣名!毫无意义的蝼蚁们,它们苟活的意义至此开始!接下来,用一生传唱王的贤明与圣德吧!
霍雨浩踩着天阶飞向星空,阳光从地平线砸来,却被至深的云雾掩盖。
皇帝挥手命令仪仗队:“礼炮齐鸣!”
百万雷叉轰击,净世雷光像是要将人间夷为平地那般降下神罚!
单手抱着敖冰,霍雨浩举拳迎击。
他的拳头打碎了雷光,即便雷电如雨密集,也未有一束轰在他和敖冰身上:“羸弱至极!这就是天劫?如此不堪一击!”拳风连云层都吹成碎水,“作为礼炮都不够格!”
而后,真正的天劫到来。
“卧槽!”极圈内,徐天劫猛地惊醒,“这就开始九宫劫了?!”
天梦和秋儿一幅早知如此的神态:“真正的天路已然开启,寻常神祇的神考就像是RPG发布任务的NPC,而他正在面对的,是生命星球本身的神考。”
“不是,你别搞得我像是啥都不懂的小白,我可是从九到一一路杀上去的。”王秋儿是啥都知道的神秘少女,那这唯一需要知识普及的可不就是徐天劫,“还有,你刚才说得那两个是啥?”
天梦没有回答:“有点好玩,嗯,看着吧。另外,九宫就是八卦图的三乘三分布阵。”
“哎我知道,你别解释了!”
身处极点上空,霍雨浩遭遇了真正的危机。
“哈哈哈!好!尽管来吧!”雷光凿开了他的脊背,他却笑得仍是那般张狂,“这才对味!这才配得上本座的皇位!苍天!为何不呼吾尊号!”
敖冰被他死死护在身后:“我是你的脊梁,我可以与你一同应对!”
“女人就该站在后面!”霍雨浩的回应却出乎她的意料,“站在本座身后,亲眼见证王道征途!一切荆棘,都该由王斩断!”
“……”
刚才加冕是玩玩的,现在把王冠摘下来还来得及吗?
天劫并非再是那般随意劈落,雷光停滞在虚无中,编织成网。
“胆怯之物!”霍雨浩双手抱胸,“本座就站在这里,尽管来挑战王的威仪!”
九宫大劫,降世!
乾、坤、巽、震、兑、离、坎、艮、中
自雷光中万物析出,天穹之上似有力士,摧山掷岳!
“让路!”
龙拳打开了天!光透过山体碎块照在他脸上!
土石碎成水泽,拉扯着他的肢体往无敌的深渊拖拽!
“待到本座厌倦这人间,便会去统治尔等,无需嫉妒尘世众生!”
龙威炸碎野泽,晶莹的水珠正适合作为宝物!
“雷电早就看腻了,退下!”
罡风刮来,吹烂了他的皮肉。可骨宝光莹莹,岿然不惧!
龙心鼓动,蠕动的肉芽吞食风暴!
兑离大劫!极寒与极热一同侵袭,冰火闪变足以摧毁一座帝国!
“蠢货!吾正是在此蜕变!”皇帝一人为国度承受毁灭,“最后的手段,不要让吾失望!”
先来的是中,黑白二色阵图正中胸口,将他贬为凡人,落在雷光铸成的悬浮陆地。
天空塌了下来,大地却向上隆起,二者之中的生命唯有被碾死一途!
“汝以为天塌下来就能压断吾的脊梁?!”天地之间的生灵狂笑着,“来!!!”
实为“绝望”的天空压落,但少年帝皇的脊梁撑住了天、抵住了地!即便嘎吱作响,即便开始崩碎,也绝不放松一丝一毫!
九宫大劫消散,不管是何人何物写下这些规则,都不会产生分毫不满。
敖冰目睹了这一切,不自觉扬起嘴角。可身体一轻,她又被横抱在他怀里:“雨浩?”
哪知少年帝皇冷哼一声:“吾那愚蠢母亲起的愚蠢姓名,吾已永不再用!”
“……”冰帝也换了名字,但没这么离谱,“那…怎么称呼?”
“天荒龙帝!”
“……”这不知是敖冰今天第几次无语,救一救啊天梦,他精神分裂啦!“陛下,那我们……”
“自然要让臣民瞻仰吾的姿态!”霍…天荒龙帝下旨,“冰妃,随吾同去。”
这被抱着也拒绝不了啊。
帝皇凯旋,速度快到连单纯前进都必须俯身:“该让无知宵小知晓,吾已降临!”
徐天劫整个无语住,转头问天梦秋儿:“这货是谁?”
“女人,吾即是吾!”天荒龙帝睥睨冷哼,“那些未来与可能,吾将其全盘背负!终有一日所有的命运将收束为一,唯一的帝皇!”
秋儿和天梦已经进入了看戏模式,中二对文青着实有趣:“天、荒、帝,好狂。住手啊,你十三岁才搬血。”
“你!”这个话题又被谈起,徐天劫咬紧牙关,“你和他的选择不同!你不可能……”
“吾曾是公爵府下贱的野狗!吾曾是受爱桎梏的卑贱困兽!吾那愚蠢的母亲也曾是吾的一切!”天荒龙帝毫不避讳,“他们死去?他们就此消失?大错特错,大错特错了!那是吾的过去,是吾的根基!而吾从不止步不前!”
“那你的意思是,我才是那个被困在过去的人?”徐天劫怒不可遏,“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玩笑!”天荒龙帝比她还要愤怒,“汝否定吾的本质,将吾视为会被人世轻易改变的凡俗之物!此等冒犯天理难容!”
徐天劫差点都被气笑了:“我承受的痛苦,都是我咎由自取?!”
“汝之痛苦自己想去!犯吾威仪,跪下请罪!”
“喂喂喂别看戏了!”敖冰小声跟看戏二人组说,“这样打起来好像不是玩玩的!”
刚才插不上话,看戏二人组面无表情地看向新形态冰帝:“帅。”“酷。”
天荒龙帝并未说笑,黄金重瞳高贵威严。未有魂环魂导器,精神压迫已然在不经意间侵入徐天劫的心灵。
徐天劫差点就没有挣脱:“你妈!别来烦老娘!”
“罪人!不跪下伏法,竟敢逃离!”
“你来真的?!”一直以来,不论是感情还是生活,徐天劫都占据着高生态位。也就是说,一点都不擅长在应对弱势局面,“度了九宫劫就敢看不起老娘?!”
日月同辉,她动了真火。
“无用!”光芒熄灭,唯有远如高天的龙瞳闪耀,“便让吾将汝孩童般无聊的思想碾碎!”
“我才不是小孩子!”徐天劫的争辩毫无作用,即便她是双生武魂的天才,即便她也在极南之地突破自我,即便她使出了最强状态……
“吾乃天荒龙帝!”少年帝皇的冠连恒星光芒都能掩盖,“天上神、天下人,无可逆吾皇权!”
那权自皇眼中绽放,压弯了徐天劫的膝盖:“我从未屈服!人!神!天道!甚至是死亡!就凭你这点程度,休想!”
“哼!”少年帝皇冷笑,“空有气势,汝既已跪下,为何不屈服于皇权?!”
“都说了!我从未……”
“为吾死去哭泣的是何人?”
“那个不算!”君王的宣判压垮了她的自尊,即便嘴还是硬的,却怎么也直不起膝盖,“我没有屈服过!从来就没有!”
压迫消失了,徐天劫刚刚站直,就被少年帝皇拥入怀中:“吾向汝承诺,吾永生不死,汝真正期待的重逢终将到来。”
徐天劫怔住,这个拥抱一如他们在这个世界的初遇:“真的吗?”
九鼎铸成,他无需回应,但少年帝皇仍然开口:“君无戏言。”
“那便……”徐天劫刚松了口气,就被横抱起来,“你干什么?!”
“汝为吾妻。”
“还不是!”贞洁名誉她不在乎,但像这般被完全压制的情况徐天劫万万不能接受,“放开!”
天梦问:“你觉不觉得有点熟悉,是不是能整一点……”
“嗯。”王秋儿回应,“来,整。”
“不能吧,本来就有点碎,要是再玩这种东西……”天梦不是很坚定,不如说超不坚定,“我努力一下。”
天梦盘膝坐在半空,闭目冥想。
王秋儿举手机录像。
敖冰不是很懂:“会发生什么?”
“美人计。”
徐天劫还在挣扎:“我们才没有结婚!在回想起我们的誓言之前,不要碰我!”
少年帝皇没有做更多举动,徐天劫刚松了口气,后颈就被掐住。还未等她从这个动作中回过神来,霍雨浩便吻住了她的嘴。
徐天劫全身都僵在那儿,她瞪着他那双黑色的瞳孔,泪水忍不住从眼角落下。
被捏住的后颈,这个吻的方式,那双眼睛中的神采……太熟悉了,这些东西太熟悉了。
霍雨浩放开她的嘴唇,双眼回归黄金重瞳。嘴角带着玩味的笑,俯视少女婆娑的泪眼。
“你……”徐天劫几乎在啜泣,分不清喜悦还是悲伤,“雨,你能听见吗?”
“他能听见。”天荒龙帝嗤笑嘲弄,“这样的吻,汝可还怀念。”
“你想怎么样?”
“他是吾的人质,汝若不服从,吾便杀了他。这样,汝便再也见不到他。”
徐天劫原本冷静,但这场面无可避免地慌乱:“不要!我答应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很好,吾很满意。”天荒龙帝满意点头,放开了她,“汝走吧,下次再找汝取乐。”
“真混蛋啊。”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徐天劫咬牙切齿却只能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去。
她的表情逃不过少年帝皇的精神力:“在笑呢,新奇。”
“这是老罂粟花的胜利。”王秋儿比了个大拇指。
“还跟我拽龙族,不自量力。”虽还是黄金重瞳,霍雨浩的眼神中却多了很多东西,“这种感觉很奇怪…哇哦,小龙女阿冰这么好看吗?!”
敖冰得意地晃了晃尾巴:“谁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调取了一些记忆。”天梦打了个响指,“cos夏弥的感觉怎么样?”
霍雨浩猛一挥拳:“爽!人生圆满了!而且能见到她这么纠结的表情,太爽了!”
“所以……”敖冰终于反应过来,“你们放了三个人出来玩徐天劫?”
“没有错!”霍雨浩超得意的,“演技怎样?”
评委天梦严格公正:“对原著的拙劣模仿。”
“好低。”
王秋儿更严格:“要不是女方犯蠢早穿帮了,恋爱中的少女啊。”
“我该吐槽吗?”
敖冰则是摸不着头脑:“我又不知道你们的爱恨情仇,就算你们自己再感动我也看不懂哎。”
“抱歉。”
玩得差不多,天梦拍了拍手。在振动中,霍雨浩眼睛中那些其他的东西散去:“你们刚才玩得是啥?”
三人一起指了指眼睛。
“汝等竟玩弄吾之灵魂!罪不可赦!”
“根本就没有人格分裂,完全是在玩吧。”敖冰为刚才的担心感到羞耻,天旋地转中突然被夹到腋下,“我只是在看戏哎!”
“称君为戏,罪加一等!”
另一边的王秋儿已经不挣扎了,只是把自己的裙子拉回来盖住。
依旧不参与其中的天梦笑着挥手:“好好玩哟~晚安啦,陛下~”
提议是她,执行是她,被逮住后没她的事。
天荒龙帝笑容戏谑:“汝等觉得,是不是该给她些惩罚?”
王秋儿乐得如此:“同意。”
“就是就是!惩罚这个小浪蹄子!”敖冰语不惊人死不休,“咳,我这是……”
“说得好!”少年帝皇神情傲然,“这女人从未将吾视作君王!吾早已想将她踩在脚底!”
天梦有点低落:“就算这不是你的心里话,我也是会哭的。”
随意把夹着的两坨肉丢下,君王将她拦腰抱起:“汝该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