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的肉身生于水行宫,也就是肾,如果霍雨浩用肾过度,她也会有感觉哎。
当然霍雨浩不会干那么没品的事,切掉连接,专心对敌。
是的,霍雨浩和王秋儿打起来了。
冰蚕截天功几乎相同,踏天歌也差不了多少,霍雨浩靠着多走一步堪堪抵掉武魂优势,与她近身搏杀。
赢的人才能在上面。
“还从来没有这么面对面过。”王秋儿不禁感慨,但手上发力一点不停,硬是把霍雨浩压在下面,“别挣扎了,你敌不过我的力量。”
之前敌不过归敌不过,霍雨浩这些日子的修炼可不是白修的,大半的目的就是掀翻王秋儿:“这可不是上面下面那么简单,女人就乖乖躺好啊!”
“该躺好的是你才对!”
王秋儿周身浮现四道泉眼,这家伙不声不响突破了魂宗,压住霍雨浩一头。
论泉眼数霍雨浩并不虚她,水行宫木行宫运转,为他周身带去无止境的力量:“看来是我更胜一筹!”
只开了火行宫的王秋儿还能与他分庭抗礼,黄金龙的肉体力量不是盖的:“僵持下去只会白白浪费时间!”
这货直接开本源!
霍雨浩可不能忍,从隔壁召回第四泉眼,冰蚕锁魂大阵!
极致之光也好,极致之火也好,极致之力也罢。在这纹路面前仿若风中残烛,一吹即灭。
冰环套在王秋儿的脖子上时,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雪帝本就是独立的人,天梦和冰帝在隔壁,伊老给自己的灵魂上了好几把锁。
完全自我状态的霍雨浩已是无所不能:“秋儿啊,这里只有我俩。”
王秋儿怎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你完全放纵的第一次,就交给我了!”
……
王冬儿爽听徐天劫说书。
“唐三一身都是海神修罗神的力量,我原本计划好对付蓝银草和昊天锤的手段一点也没用上。”徐天劫吐槽道,她本不想说跟某人同归于尽的糗事,但既然王冬儿想听,也不好拒绝,“没劲,我还以为听到我杀了你的父亲你的表情能更精彩些。”
“你又没真杀了。”王冬儿的很遗憾,“总之,我跟他势不两立。在你的记忆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徐天劫托着下巴,绞尽脑汁地想一个合适的词。
“算了,我大致了解。”
她大致把唐舞桐的性格介绍一遍。
“比那还烂。”徐天劫倒是不留情面,“反正不是我的一合之敌,看到你的样子…蛮微妙。”
徐天劫对这里好奇,王冬儿也同样好奇她原本存在的梦境:“雨浩在那里怎样?”
“我小弟,带着他怼天怼地怼神祇。”徐天劫说出这些时满脸骄傲,“比赛上横压史莱克、闯冰火两仪眼、灭圣灵教、暴揍皇室……嗨呀,当年那些事说都说不完。”
“但是可惜啊……”她叹了口气,“终是未能逆天。”
至少走到了最后,半途退场的王冬儿还挺羡慕:“你喜欢他吗?”
“说什么呢。”徐天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我们早就是家人了。”
“你是说结婚?”
“怎么家人就是结婚了,你脑回路别那么放肆。”徐天劫几番无语,“他是公爵的私生子,我是亲王的私生女,同病相怜咯。再说了,他跟天梦和极北那俩都暧昧不清的,我才不想参加他们的银趴。”
“这个词……”
“天梦那个不正经的,大意是多人吧,你不也弄过?”
被当面这么说,王冬儿脸皮再厚也红了脸:“情不自已……”
“就该这么随心所欲。”随心所欲的徐天劫指了指自己,“知晓生活在一场梦中时,我独自渡劫杀上神界,快哉快哉!”
“那,你恨他吗?”
徐天劫沉默了,截然不同的情感在她脸上交织、沉淀:“再见到他时,我已经不恨他了。”
镜中花,水中月,梦中人。
若是他们意识到自己身处梦中,自己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人一念兴起的虚假之物,那般痛苦几乎瞬间就能让人疯狂。
王冬儿明白:“我们都成为了真正的自己。”
“哈哈哈!说得好!”徐天劫很爱笑,“跟我说说你的天元吧,我用太阳诀换。”
“只是感悟而已,功法太珍贵了。”
“我的太阴太阳和天梦的截天不一样:她的法可教化万众,举世飞升;而我的法,一骑弑神!即便知晓,也没几个够格的!”
王冬儿最爱挑战什么资格了:“我们去了冰火两仪眼,我在那里服下四株仙草。”
“够胆,然后呢。”
她描述了一遍,自己如何先将断肠相思红、凤凰鸡冠葵和绮罗郁金香服下,再就着雪色天鹅吻吞饮阳泉泉水。
“爱的奇迹?”徐天劫属于和霍雨浩一样不信断肠相思红如此神奇的那类,“连爱神都弄出乾坤问情谷那种东西,世界上哪还有什么爱的奇迹。”
说到乾坤问情谷,王冬儿就开始郁闷了:“我死在了那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徐天劫一头栽下床去,笑到抽搐,“可惜,我还觉得那地方相当好玩呢!神祇极力偷偷摸摸影响下界,如此丑陋的欢愉!”
王冬儿很好奇:“要不具体讲讲?”
“在那里我直面神祇,融会贯通一生所学,太阴太阳自分两仪,直贯天穹!”徐天劫气势一盛,“说到太阳!听好了天元之人,我将在此传你毕生所学!”
王冬儿挺直腰杆:“我会认真收下,但毕生这个词不好听吧,你的人生明明才刚刚开始。”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开始喜欢你了!”很帅的说辞被怼了回来,徐天劫却一点都不生气,“听好,所谓太阳,乃是燃烧的恒星本身。其终点,必是以身化为星辰,照耀一方宇宙!”
霸气,无比霸气!
真实的恒星面前,即便是神王都渺小不堪!
“那太阴诀呢?”
“别好高骛远。”徐天劫并非不想全部传授,“专心在天元之路上走下去,阴阳向济不是你该走的路。”
“我明白了。”王冬儿只是说说,她自有规划,“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跟心…哦,王秋儿,起个名字还这么懒。”略微吐槽,徐天劫解释起自己的名字,“我这是有深意的,对那些让我不爽的人,我就是他们的天劫。”
……
原本属于王秋儿的房间里,天梦、冰帝、雪帝挤在一起。
雪帝不像冰帝那样对未来近乎不管不问,逮着天梦就要未来轨迹。
“在错误的时机告诉正确的事,会导向错误的未来。”天梦有些生硬地背出不知从哪听来的台词,“雪帝,那不是你应该知晓的,按我给你的功法,尽快成长。”
雪帝暂时不说话了,但冰帝的疑惑上来:“那我呢?”
冷静下来后,她想更了解这具身体。
“冰帝,你的这具身体是我以异宙死霜炼成,可与雨浩的水行宫共鸣,实力会随他一同增长。”天梦尝试跟她们解释,“总之,像是雨浩的一道化身。本为一体,但相对独立。”
魂灵太过无聊了,真实的身体可好多了。天梦把各项生理功能费尽心思做完,自然是抱着坏心思。
天梦不是恋爱脑,她想的更坏。
冰帝雪帝并未察觉什么,冰帝抱着小雪帝不亦乐乎:“接下来一般做什么?”
“洗澡。”
冰雪二帝竟然要洗热水澡,又是一场新奇的体验。
这么说来天梦还得指导她俩洗澡,免得……话说冰帝应该不至于对小雪帝干那种事吧。
说不准哦,那可是冰帝哎,终于拥有肉身还见到雪帝的冰帝哎,干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冰帝秀眉一挑:“你在编排我?”
“是,毕竟……雪帝,她如果对你干了什么不好的,跟我说。”
“哼,我们两姐妹,要你多嘴!”
雪帝不介意天梦管一管:“你也算是我极北的子民,一起吧。”
天梦当年仰望冰帝,而冰帝当年仰望雪帝。极北子民就是靠着这种传承,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哈哈哈,这说法还蛮怪的。
天梦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你们自己玩吧,冰帝,别太过火。”
冰帝向她挥了挥拳头,跟蝎形态甩大螯的动作相当。
天梦盘坐在床上,于水声与笑声中闭上眼睛。
……
天梦睁开双眼,冷汗渗出,浸湿了后背。
水声与笑声,是怎么回事来着。
哦对了,冰帝和雪帝。
灵魂好痛,像是要被烧毁一般。无数的时间和空间中飞出一丝光芒,而就是那一丝微不足道的日芒,便差点将她焚尽。
身躯、灵魂、意志乃至于存在本身。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神王并非如此容易跨越,就算神界存在着制衡唐三的力量,但她要的不止是跨越修罗神。
每一步,都值得以千百年推演。
雪帝、冰帝、魂骨、劫雷、本体宗……
无数的点连成了线,编成穿越命运迷雾的绳索。
很好,一切稳步推进。
一定,要去往命运无法主宰的世界。
只有那般,她才能迈入期待已久的,无梦的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