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梦跟霍冰讲了几句要点，便悠闲地在躺椅上装穆恩。
小小的少女忘我修炼，既努力又有天分，她可谓一日千里：“爸爸！”
霍雨浩揉了揉她的头，无需叮嘱任何事：“你加油。”
“我是斗罗大陆本地人，不知道加油是什么意思。”
霍雨浩弹她额头，走到天梦身边，掀开她衣服掐肚子：“肥肉。”
“一点膘而已。”天梦眼都不抬，“看你心情不错，泡到新妹妹了？”
“什么叫泡到新妹妹，我是这种人吗？”
天梦没接话茬，优雅避过了霍雨浩设下的吐槽陷阱：“魔鲸被古月解决，你该去打海神岛了。”
“海神岛的事先放一边，咱这三个神，打那帮人也就洒洒水。”霍雨浩嚣张得不行，“我有更重要的事。”
“你放弃吧。”天梦踩着棉拖，身穿类似玩偶服的厚实棉衣，标准的冬眠套装，“朕乏了，退朝。”
“不准退。”霍雨浩挥手把余光往这瞥的霍冰送走，“冰蝶羽衣。”
学了代行皇权之后，霍雨浩就没怎么用过冰蝶羽衣。这个技能就像他本人一样，该正经便正经，该猥琐就猥琐。
这是正经的时刻，冰蝶羽衣把天梦扒了个干干净净：“玩偶服里你竟然正常穿衣服？”
“怎样。”天梦打了个哈欠，小腹上那点赘肉稍微明显了一点，“干嘛偏要我干活？”
“没了你我很不习惯。”厚厚的棉拖鞋被扔在一边，霍雨浩亲手为她穿上由整块蓝水晶雕琢而成的露趾高跟鞋，“不论如何，我要你陪在我身边！”
只穿着高跟鞋的天梦罕见地脸红了：“不让我多休几天，黑心老板。”
“指控无效。”霍雨浩狠狠地思考，“不行，想不出怎么穿丝袜。”
“没有既裸露又朦胧的说法。”天梦抬脚递到霍雨浩脸上，“灰烬，没法作为燃料。”
“灰烬还能当薪王，想干什么干不成？”霍雨浩放弃丝袜企划，在她双脚脚踝系上脚链，“蓝色桑叶纹，喜欢吗？”
天梦的脸颊愈发彤红，她能接受啥也不穿，但霍雨浩现在弄得有些太刺激：“算是…喜欢……”
单边腿环勒住了大腿右侧，或许腿环的寓意不怎么好，但反正是斗罗大陆，好看就完事了。
皮革一般材质的腿环勒出一点肉痕，好想在上面挂满气球。
“还是算了吧。”天梦叹气，“现在的我，只剩残渣，只是累赘。”
“和十一岁的我一模一样。”霍雨浩牵起她的手，她的指甲不长，断面参差不齐，显然是用牙啃的，“别动。”
天梦没法不动，她整个人都快外焦里嫩了。霍雨浩简单的一句话击中了她的心脏，不可言说的甜蜜蔓延。但另一方面，她还光着屁股。
穿一些不是很正经的衣服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但穿着还脸红……要是被谁看到这幅模样，她感觉自己已经不适合在斗罗大陆生活。
霍雨浩也玩够了，开放权限让她暂时蔽体：“真的不能再来一场梦境吗？”
天梦知道他想说什么，一般情况下她疲惫的时候也会造梦放假：“福星已经结账啦。”
“我连胜六福……”被天梦瞪了回去，霍雨浩知道顺着说下去没有意义，“再度与我同行吧，我会向你对我一般，命运与共。”
“所以休假的事你不考虑了？”穿上衣服的天梦有底气了些，“行啊，又被拉到王座上烧，真有你的。”
“啊这……这个梗在冰火两仪眼那边用过了，这么说有点不吉利。”霍雨浩挠了挠头，“一切结束后，我陪你一起休假。”
“可我还记得你刚才说过一切不会结束，我们会一直前进下去。”天梦伸出手，“让我看看你全部的辅助能力。”
见她有稍微燃起斗志的样子，霍雨浩也挺欣慰：“就让你看看我在当挂件方面的造诣！”
“倒也…没必要这么热血？”
“首先就是冰蝶羽衣，最开始的辅助技能，哦对，最开始是精神共享。”话说回来，霍雨浩好像很久没开精神探测共享，“抱歉哈，精神上的暂且不论。冰蝶羽衣不仅能随时更衣，在防御方面也是天元之冰……”
“突破天元之冰。”手段太多，霍雨浩在平时总是忘，当然也有故意犯蠢让天梦吐槽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这不是重点，真正的重量级是代行皇权！”
天梦冰蝶的第二魂环闪耀，极南祥瑞王的力量显现：“可惜，没玩Q币的梗。”
天梦不接：“知晓青铜屑的存在后，有些事就能说通了。在我们入局之前，世界就已经受其恩惠，开始布局。黄金古树、祥瑞王……都是星球本身的棋子。”
“星球伸出触手干涉世界，真是窘迫。”霍雨浩突然想到极南的环境，“有没有可能，天上的窟窿是星球打开的？”
“不无可能，比起一洲生灵，星球更愿意换来一座锻造厂。”天梦并未过多评价，“祥瑞王魂环的第一魂技是代行皇权，第二魂技终焉集权则是回收皇权，非常螺岩的技能。而魂骨，就更不关辅助什么事了。”
“第一魂骨技是和冰帝专属的帝皇融合，第二魂骨技干脆就隐藏了，估计是还不满足发动条件。”话题有点偏，霍雨浩掰了回来，“说到代行皇权可不能一笔带过，所有技能里我最喜欢它……”
“嗯？”
“我就是最喜欢它！”霍雨浩坚持观点，“力量与杀戮千篇一律，而我想要更多守护的力量。”
他紧紧握住天梦的手，金色光芒顺着霍雨浩的手臂流入她的身体。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获得过赐福，唯有从一开始就与霍雨浩在一起的天梦没体验过：“好新奇的感觉。”
金色的皇权威严霸道，如酷热的太阳凌驾尘世。而她的只能感觉到温暖，就好像……
“你在干什么？”
霍雨浩正绞尽脑汁地像是要憋出什么来：“不行，代行皇权还是没有进化。”
“你想怎么进化？”刚问出来，天梦就知道他想怎么办，“真是愚蠢。”
他试图将毕生所学与肉身灵魂一同铸成宝剑，但他远没有魂兽那么纯粹，也没有真正将所学融为一体的手段。
要是霍雨浩自我化剑，第一个不干的就是巡猎之弓。用高情商的方式打个比方：融念冰的晨露刀在未来的某一天有可能达到那种程度。
至于未来有多远，概率有多低……情商。
“我觉得爱情是一种公平的东西。”霍雨浩自顾自地创造真理，“你为我付出了一切，那我也要报以同等的代价才能安心。”
“公平，我喜欢这个词。”天梦微笑，“现在，交换性别。”
“啊这……”
天梦见他犹豫，笑得更是妩媚：“你怕了？”
“倒没有。”霍雨浩点在眉心，“空想入侵，但由于这本就是我的世界，更像是空想模式。”
天梦的心智没有那般坚不可摧，也需要一些特殊的梦境作为调剂。比如说被霍雨浩关在地下室，或者把性别错位的霍雨浩关在地下室。也正是因为如此，天梦没有在事实上超越了宇宙的同时获取与此匹配的变态程度。
“这就叫堵不如疏，古人早有智慧。”音色完全变了个样，已然成为少女模样的霍雨浩照了照冰面，“老子真好看。”
这并非是模拟一般的光学骗局，也不是精神力进阶后有形有质的境界。天梦的梦境早已借由获得了智慧的星球意志通往宇宙之外，再经由霍雨浩体内的世界获得了真正的实体。
也就是说，如果霍雨浩不想，那么他…她就在事实上更换了性别。
天梦亦是如此，刚才还身穿清凉夏装的少女裸露度降了不少，变成了个身高两米中等强壮的男人：“这才是哥的本体！”天梦比霍雨浩更熟悉性转这事，张开双臂抱紧了霍雨浩，“这样可没意思，把那件东西还给哥。”
他重重地吻上霍雨浩额头，舌头勾勒图纹。
半晌，天梦松开已经被勒得呼吸不畅的霍雨浩，吐出一颗晶光流溢的宝珠：“还记得它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设定来着？”霍雨浩认真回忆了一番，他还真不记得了，“灵魂宝石？我作为魔法少女的根源？”
天梦在圆滚滚的宝珠上轻轻一划，霍雨浩双腿一软差点跪倒：“我想起来了！怎么是这个玩意儿！”
“灵魂核心，只要它还在哥手里，你就只能任由哥摆布。”天梦坏笑着，“哥就喜欢这种设定。”
“这是为方便女主角翻车写的设定吧。”这不是什么演戏，而是真实发生的规则，但霍雨浩依然想吐槽，“你知道我为自己取的代号：S，是什么意思吗？”
“超S女王？”
“肤浅。”霍雨浩一本正经地解释，“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你想，我的武魂是眼睛和冰，eyes和ice，其实都和S谐音。”
天梦被冻住了，好冷：“别玩你那破谐音梗了。”
得意梗被嘲笑，霍雨浩急了：“怎么能是破呢？说到底谐音梗就是一切梗的原型啊！而且更深入来说，各种暗号密语，推动着地下英雄们胜利的符号也是梗！”
气氛变得越来越搞笑，天梦绷着脸忍住不笑：“你的这张嘴，真是有够烦人的。”
“是吗，但我跟不想跟人聊天时，可从不怎么说话。”霍雨浩认真回应，“你对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哼~”天梦的这一声相当女性化，“好了，该结束了。”
一层晶膜盖住了霍雨浩的灵魂核心，让它更为晶莹剔透。霍雨浩却腿一软，跪坐在草地上：“好好好，封印我的力量是吧。”
“不是封印那么简单。”身高两米的男人在霍雨浩面前就像一座山，山压住了她，为她套上枷锁，“这样的你才更有魅力。”
霍雨浩的双手被拉到背后捆住，整个小臂连带手肘都连在一起，逼得她不得不最大限度地挺着胸：“这叫做反差，我这般突破天元变身假面骑士逮着神祇揍的人，现在被人封了力量绑着差一步就本子女主化，天堂地狱恶反转当然有很多人喜欢看。而且你想，现冥如果不是禁卡，在这阴间环呜~~”
两米的天梦能轻松含住灵魂核心，不代表只有一米六的霍雨浩可以。晶莹宝珠卡在她的唇齿间，封住了她的语言能力。
宝珠连着的绸带被天梦拉到她脑后：“别用劲咬哦，要是破了的话……”
霍雨浩已经没法赞叹天梦的变态设想了，如果她愈加迷离的眼神代表了赞叹的话。
扛起被捆成粽子的霍雨浩，天梦大摇大摆地离开这片草地：“哟，你也在啊。”
帝心举着手机上下左右乱拍：“让我不要打扰的梦里你们玩得这么大，真是不厚道。加我一个，做三明治好了。”
“没门，这可是我的女人！”拍了下肩上女人的屁股，天梦并不赞成帝心的想法，“走了。”
对着霍雨浩的脸又拍了一张，帝心收起手机，向旁边的空气问：“对拯救宇宙的人是一群变态，你有什么看法。”
黄金少女现出身影，仰头望向东方：“要开始了。”
四方天际被四片星云填满，星云为四象之形。
“这是……”帝心想到了一个可能，“你又做分身了？”
古老又年轻的意志遥望远空，沉默不语。
“能开始崭新一切的只有你，造物之主。”帝心略微屈膝，表达尊重，“如果有需要，尽管吩咐。”
黄金少女点头：“随我来，用你的血浇灌黄金树，我需要属于神的力量。”
“好说。”帝心很熟悉这种事，“不过，吃得下吗？”
决定世界走向的谈话往往不是那么高端，就像下棋的获胜条件不止一种。
远处的空地上，霍冰挑战叶骨衣的战斗还没开打，当今世上唯一的神圣天使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妖怪。
“珍惜眼前吧。”
留下一句颇有韵味的话，黄金少女转身走了。
帝心当然不会跟时间尺度不在一个层面的意识谈什么珍惜，转头把刚拍的照片发给王冬儿。
“这这这这这这什么？！”
“给你看更多库存，帮我干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