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今天要心平气和的解决这个问题。”水问这个时候突然间站出来就好像是一个和事佬一样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他的这一句话似乎好像是起到了什么作用,应天涯突然间就收敛自己的暴脾气,然后来了一句,“是我失态了。”
但是这一句话听在了贺兰清休耳朵里面,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只听他呵呵了一声,但是却没有说别的话。
“我觉得关于这件事情大家还是尽可能的加快速度吧,毕竟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苏轻雾所以说这样的一番话,其实和她之前被怼的经历有关,之前应天涯的那一句话,还在苏轻雾的心里面耿耿于怀,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便好像是事不关己一样,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再一次的惹怒到了应天涯,不过这一次应天涯却没有突然间说什么话,而是继续把目标放在了胡言的身上。
“其实今天我也并不想把局面弄得太僵,我只是想说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我的兄弟的死,到底应该谁来负责?”应有恨说着说着便往椅子里面一靠,然后拿出了一副大佬的姿态,仿佛在等一个决策一样。
然而被这么赤裸裸威胁的胡言却是忍不住的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应有恨接着说道:“其实我倒是希望在座的前辈能够给我评评理,似乎应天涯老前辈从一进门开始,便没有给过我好脸色,而且再说视频的这个问题的时候,从始至终也都在针对我,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我也就不沉默了,前辈我就想问一句,应有恨老前辈是在唐家院子里面消失的,而且根据你现在手上所掌握的这一份线索,也就是这个视频的内容来说,老前辈不管是失踪了还是死亡,应该是和野哑巴有关,那么这一切,和我胡言有什么关系呢?”
他胡言这句话说完之后,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好像是到达了一个新的高潮一般,贺兰清休容与陆离橦叔苏轻雾,包括贺兰缺等人这个时候都突然间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虽然他们的神态并不是很明显,不过嘴角那微微的一抹上翘,却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内心。
但是这个时候应天涯的表情,就不是那么的好看了。
他一开始坐在椅子里面,双手环胸一副等待着结果的模样,但是没有想到的事,等来的竟然是胡言这样的一句话。
应天涯在一瞬间就感觉好像是热血冲上脑袋里面,整个人都是一阵眩晕,他没有想到胡言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当着他的面直接否决掉这些事情,并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估计要不是这个椅子设计的比较稳妥的话,这个时候应天涯早就从椅子上面摔下来了。
而和应天涯似乎是一个阵营的水问,这个时候要表现的非常的淡定,果不其然,水问作为一个傀儡,从小生活在一个那复杂的环境之下,并且长大之后还能够翻盘,像他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这个时候如果表现出来了不正常的情绪,那才会让人觉得害怕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应天涯一时之间就好像是被打乱了自己的节奏一样,这个时候竟然只能够发出这样苍白的疑问。
而这样的疑问在胡言的面前,可以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所以他也就直接来了一句,“在前辈们的面前,我哪里敢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自己随随便便就背了一个这样的黑锅而已。”
只见应天涯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唐太寒这个时候却突然间向众人低了低头,然后紧接着说道:“诸位前辈,容我插一句嘴。”
其实就算是唐太寒不说这一句话,他也可以说话,毕竟在座的诸位大佬,这个时候都是明哲保身的没有参与这个话题,就好像是看一出戏一样,所以他说话根本不用经过他们的同意,只是估计唐太寒想要在众人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吧,不过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在座的所有人都对唐太寒应该都不会有好的印象了,在此之前他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
他缺少一个家族继承人,应该有的气质。
“虽然说应有恨前辈是在我们唐家园子出事的,但是说到底那个园子也仅仅只是我们家的一个产业而已,我们平日里并没有特别的人居住在那个地方,要不是因为这一次临时有一些事情,那个地方我们也不会安排人。”唐太寒说着说着,胡言就突然间上来来了一句,“你想表达什么?”然后打断了唐太寒的话,对于应天涯,胡言姑且碍于长辈的面子不会直接像这样打的对方说话,但是这个唐太寒就不一样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唐太寒的身份根本没有胡言的地位高,在斗道这样一个讲究这些规矩的地方,胡言完全有身份压制住唐太寒。
虽然他们两个现在看起来年纪相仿,但是地位却截然不同。
突然间被胡言打断了自己的话,唐太寒的心里面固然有一些不爽,但是他的表面上面全部能表现出来,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这个场合就不是他应该说话的场合,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份,可以说是和胡言两个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所以胡言打断他说话就是打断他说话了,他连怨言都不能有。
或许在外面的话,他可以多说两句,但是这个地方是愚园,是最讲究规矩的地方,他可不想在这些大佬面前失态,毕竟以后大家还是要做生意的。
所以,唐太寒则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那个地方毕竟是胡先生,你的管辖范围之内。”
唐代寒并没有把他的这一句话给说完全,毕竟有一些话,其实点到即止就可以了,如果说的太过透彻的话,大家就聊不下去了。
而他的后半句话,胡言心里边也大概知道,无非就是唐家院子是在胡言的地盘之上,再加上他们也不怎么管那个院子,所以那个院子一旦出事情的话,多多少少肯定会和胡言他们有关系。
再加上这一次出手的是野哑巴,斗道上面众所周知,野哑巴和九十一天两个人,他们和胡言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同凡响,当年若不是因为他们,胡言在今天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地位,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不仅仅的是恩人与被施恩者之间的关系,而是一种类似于合作伙伴或者是朋友之间的关系,毕竟斗道上面的人都知道野哑巴和九十一天到底是什么样的脾气,能够和他们这样的人作为朋友,可以说是天大的荣幸。
而且只要你做为了他们的朋友,那么斗道上面的人,便都会给你两分面子,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得罪了野哑巴和九十一天的朋友,那就等于是得罪了他们,而得罪了他们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毕竟他们两个可是丧心病狂二人组,做事情完全不看道理,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给不给你面子完全看心情。
而唐太寒虽然也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但是他那个家族在斗道上根本排不上名次,所以他自然不敢得罪胡言。
同样的,这也是他刚刚的那一句话说了一半的原因,毕竟如果有一些话说出来的话就是不给对方面子了,但是他今天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当然了,只是选择一个比较高端一些方法而已。
而胡言对于唐代韩这样的把戏,却表现的非常的淡定,只听他随即说道:“唐先生,这一句话说的未免也太过偏颇了吧?我手底下管辖的地方也有很多,难道这些地方出了人命官司,都得算到我的头上吗?难不成在我管辖的一条街道里面有一个小区,那个小区里边某个男人的老婆和老王偷情了,这种事情我也要管吗?”
胡言的这一句话说的就比较搞笑了,在座的一半人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当然了应天涯自然并不算在这个行列之中。
倒是胡言在这个时候留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水问在这个时候竟然也笑了出来。
虽然不明白水温的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但是此时此刻,她肯定适合应天涯是同一战线的,这个时候他的笑容略微有些显得……。
城府太深。
“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和老王偷情,这种事情相提并论,毕竟应有恨前辈也是有身份的人。”唐太寒的这一句话又猛然间把战火给吸引到了应天涯的身上。
只见应天涯在听完了这一句话之后,便紧接着来了一句,“这个问题纠结起来,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想要讨一个公道,需要一个交代。”
“既然您需要一个公道一个交代,那么您就去找野哑巴呀,来找我干什么呀?”再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胡言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就好像是很无奈一样。
但是这一切落在了应天涯的眼里面,就好像是新的挑衅一般,只见他突然间横眉冷对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突然间严肃的说道:“我希望你可以严肃的对待这个问题,就好像是我一样。”
出于对于长辈的礼貌,胡言收敛了自己的笑容,然后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一声,接着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实话实说,虽然众所周知,和野哑巴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但是大家也都应该明白,野哑巴是什么样的人,他和九十一天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意,他们做事情我也不能够插手,虽然他们平日里对我帮助甚多,但是我们之间也并不全部都是合作关系,我们大部分的时候是像朋友一样,但是这一段时间因为河图线索的原因,大家都在各自奔波,我们之间自然也就没有了生意上的往来,也就是说,现在野哑巴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他自己想做的,和我无关。”
胡言再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眼神突然间对上了应天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