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晕倒之际,我的脑海里面只有一个想法,这一批人绝对踏马的是练家子,从他们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我就已经提高了自己的警惕,生怕他们一出手就把我给送上了西天。
不过就算我全身心都进入了戒备状态,甚至也考虑到自己的后背是否暴露在危险之中这个问题,但是依然没有逃过他们的魔爪。
打我的那个人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快到就算是我有心提防,其实也根本躲不过的那一种程度,我甚至觉得这个人的身手完全可以和小九过两招。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批高手?怎么就又突然间盯上了我这个铺子?或者应该说怎么就盯上了我这个人?他们又是哪一路子的大神,怎么一个一个的都不愿意放过我?
看样子我自己并不是顶了主角光环,我踏马这是有一顶女主光环的帽子呀。
这一个二个的都往我身边凑,一副想要把我据为己有的模样,我都招谁惹谁了我……。
虽然我在晕倒之前,依然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机,但是我知道在我醒来之后,我身上的任何通讯设备可能已经全部消失了,毕竟你见过哪个绑架犯再把你绑了之后,还给你留下几个逃命的玩意儿的?
虽然我感觉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我醒来之后,我依然无法确定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哪时,因为我现在正处于一个类似于小黑屋的地方,周围没有任何的窗户,只有一扇大门,那扇大门是银白色的,而且把手处有指纹识别之类的的高科技设施,而我在这个小黑屋里面,也并不是绝对的自由,我甚至突然间脑袋里面升腾出了一种天道好轮回的想法。
因为这个小黑屋的中间是一个类似于玻璃屋的地方,没错,就是和十二楼那边差不多的那种玻璃屋,只是不同的是,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玻璃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平台,也就是我刚刚躺着的那个地方,平台也是玻璃的,纯透明,上面没有任何的被子枕头什么的,旁边也没有洗手间之类的玩意儿,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囚禁人的地方,更像是一个审讯室。
我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先嚷嚷了几句,但是我知道我嚷嚷的这几句话应该没有任何的效果,因为这个小黑屋真的很结实,应该隔绝了一切的声音,我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一个地下室?
在意识到了这周围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有,之后我就看上了上面的摄像头,这一个小黑屋的四个拐角分别有一个摄像头,并且每一个摄像头都是开着的,所以更加坚定了我对这里的判断,这里肯定是一个审讯室。
我也没有任何的耽误,直接对着摄像头就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因为我知道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但是我更知道这个摄像头的前面,一定有人在坐着监视我,所以我只需要表达自己现在非常愿意配合,那么接下来肯定会有人过来。
我可不想这样被关在这个地方什么都不知道,这简直是一种煎熬。
而这个时候我之所以能够冷静的思考这一切,其实也和我最近经历的事情有关。
或许是因为我见了许多的人,也见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在我自己突然间被囚禁起来之后,我依然能够非常淡定的分析现在的局势,并且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肯定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不然的话,他们不应该把我绑过来,而是直接把我给弄死,这样的话,那个替代品就可以上位了。
或者那个替代品现在已经上位了。
突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就挠了挠自己的头,不过很快我又冷静了下来,我相信沈夜能够分辨出来我的真假,而且沈夜是小九身边的人,一旦我出了什么事情,沈夜第一时间肯定会联系胡言和小九,胡言是目前南京可以媲美地头蛇的存在,而小九在斗道上面的身份,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他们两个想要来找我的话,我觉得我能被救出去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
而且我刚刚挠自己头发的时候,也根据自己头发的油腻程度判断了一下,我昏迷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因为一般情况下,二十四小时之后,我们的头皮都会分泌一些油脂,虽然油脂分泌的量不多,但是如果你贴紧头皮去摸的话,还是能够有一些感觉的。
当然了,这种方法我并不建议用在脸上,因为我们脸上的油脂分泌会根据我们睡眠的深浅,而产生不同的层次,所以一般情况下,如果我们出现了昏迷,并且无法判断自己昏迷的时间的话,可以通过摸头皮的方式来确定。
虽然这个听起来似乎有些恶心,但是没办法呀,这里有没有任何的参照物,身上的手机早已经没有,并且我刚刚还偷偷摸摸地启动了一下我的手环,后来发现没有信号。
看来这个地下室应该还装备了信号干涉器,毕竟这个手环的能力,我还是见识过的,之前在阿德拉玛那么深的山里之下,我们依然能够有信号,由此可见,这玩意的信号强度到底有多奈斯,而现在就连这个手环都没有信号了,由此可见,在这个地方,我应该是跟呆在一个铁牢笼里面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的话,我可能接下来会疯,所以不管那一批人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我现在都想要尽可能的见到一些人,然后与之对话,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嘴里,套出来一些关于这里的信息。
虽然我醒来之后,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淡定,可是我的内心里面依然波涛汹涌,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被绑架呀,并且我还无法确定对方,可不可能会撕票。
想我晕倒之前还坐在躺椅上面,想着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业作了什么孽,既然让我遇上了这么一大堆破事儿,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破事儿,还破事儿还一个接着一个,现在还直接上演了绑架。
我在摄像头面前手舞足蹈了半天之后,实在是有一些累,幸好被打晕之前我是吃饱喝足了的,不然的话在这里什么都没有那可就是真的煎熬了,随即我就坐在那个玻璃台上面开始分析一下,现在的局面。
反正这周围也没什么值得可看的,除了玻璃就是黑色的墙壁,要不就是那个看起来很高科技的大门,还有四个拐角的监视器,包括我头顶这个玻璃屋上面的灯板,刚刚我已经仔细的看了看,这灯板子后面虽然有换气管道,但是它上面有一层钢筋网,如果我想要从这里逃开的话,那势必要想办法撬开这个钢筋网,可是现在我能用的东西基本没有,除了我屁股底下坐着这个玻璃平台。
玻璃瓶台底下的腿子都是玻璃的,我是要拿玻璃和钢筋两个硬杠吗?
再说了,我如果真的露出了想要撬开灯板之后通气管道的念头,估计监控后面的人很快就会过来,然后拿个类似于什么电棒啊之类的东西让我尝一尝,再让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他们既然把我绑架过来,没有直接售票的话,那就说明我现在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他们不会轻易杀了我,这件事情是真的不用怀疑,但是他们绝对会让我受一点苦,我并不是一个非常热血的人,并且我也并不是一个特别会吃苦的人,所以我并不打算给自己自讨苦吃。
我现在脑袋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弄清楚我在什么地方,搞明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然后再对症下药。
我必须得要找到机会求救。
带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我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淡定,尽管我的心里面已经暗潮涌动,但是我表面上却一眼看不出来任何东西。
这也就是我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的必备法宝了,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让别人看不出来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其次就是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
如果能够将这两个特点给融会贯通的话,那么在我们这个行当你就绝对能够吃得香,或者换一句话说,在任何一个航班,你都能够吃得开。
虽然我不敢说自己在这方面特别有经验,但是我也毕竟搞了两年的古玩,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磨练,再加上这几个月,我又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还见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我现在的内心也可以说是千锤百炼,一般局面下我都是完全可以控制住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表面上面看起来非常的淡定,甚至我还躺在了平台上面,仿佛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虽然这个平台躺起来很硬,但是我现在有必要养精蓄锐,毕竟接下来我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
甚至很有可能,我们不仅仅要进行脑力上的沟通,我还要单方面的接受体力上的折磨。
毕竟这里怎么看也不是很正常的那一种审讯室,尤其是我现在所在的这个玻璃屋里边,因为我这个玻璃屋看样子是与外面这个小黑屋完全隔离的,虽然有通风口,但是看起来依然让人有一种压迫感。
我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这里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要努力活着,出去。
就在我的心里面和自己反复的强调着自己,一定要活着出去的时候,我听见那个高科技大门突然间滴滴的响了两声,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应该有人要登场了。
意识到对方终于要来人之后,我的心情不可谓是不激动,长久的等待,虽然会是一种消耗耐心的折磨,但是对比起直面这些暴风雨,那一点折磨也不算什么。
只是这个人的出现,看似在情理之中,但是又在我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