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所谓的出手,仅仅只是圆领袍出手而已,像我现在这样身份的人,当然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像是一个打手一样冲上前。
你见过哪个大佬,是一上来就直接和对方的小娄娄过招的?
当然了,小九是一个例外,她不能和正常人相提并论。
所以介于这样的原因,我只是随便挑了一个空子,钻到了他们的后面。
当然了,我的姿态还是很潇洒的。毕竟要的就是这个气场,头可断血可流,气场绝对不能丢。
这也是小九用行动告诉我的。
刚刚动手的圆领袍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第一开始就对那个灰色衣服的人出手,因为既然能够作为镇场子的打手,那就肯定有自己的一些手段。
并且看他们走路的姿态,和站在那里的架势,就知道一定有一些体能上的基本功,只要能够控制住了这个灰色衣服的人,其实就等于是控制住了现在的局势。
而那个中年男人走路比较漂浮,所以是比较好处理的那一个,而当圆领袍突然间控制住了这个灰色衣服的人之后,他仅仅就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向中年男人的小腿踢了一脚,紧接着就给我制造了一个完美的空隙。
并且圆领袍也很有眼色,丝毫没有恋战,直接收拾收拾就来到了我的身边,那个灰色衣服的人甚至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而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地上的那个中年男人便嚷嚷着“还不过来扶我!”诸如此类的话,所以我和圆领袍两个人,便毫不留情的就大踏步往前去,连头都没有回。
尽管后面的中年男人似乎是拿了一个类似于对讲机的东西,在嚷嚷着支援什么的,但是我依然是毫无畏惧。
因为按照这里的格局,第一进的前厅,一般如果没有客人的话,那么客人肯定就在中堂,后堂的话,基本上就是人们居住的地方了。
所以我只需要绕过这前面的一个小天井,应该就能够看到此时此刻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局面了。
一路往前,因为距离太近,所以我们也没有碰到刚刚那个中年男人口中所谓的支援,转眼间就来到了中堂的大门口。
在准备开门的时候,圆领袍很是谨慎的来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一脚踹开了这两扇木门。
我心里想着,这两扇门的价值可高了,看雕花成色,估计是清朝的时候流传下来的老东西,虽然看起来保存的并不是特别的好,但是用在这里可以显得古色古香。
并且可以让我们这些行家一眼看出来,这个院子的主人不简单,但是圆领袍这一脚的力道实在是太大,我生怕他把这两扇门直接给踹飞。
不过显然是我低估了这两扇门的质量,他们不仅仅没有被我踹飞,甚至还没有被踹开。
领袍扭头给了我一个眼神,那个眼神的意思,我大概可以理解为“后面有人”。
其实仔细想一想,我们在大门口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后面没有人防着我们才怪呢。
再加上我猜测,这里面也肯定有人做过一些什么不正当的勾当,所以我也就直接笑了笑,有些提高声音,故作姿态的说道“把枪给我”,
当然了,这一句话我也仅仅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要让圆领袍把枪给我。
毕竟这里面是什么人我心里也大概有一定的了解,如果我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误伤了这里的任何一位大佬,那么今天我是有可能活着回去的,可是下一次,我能不能活着回到南京,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门里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所以似乎是放松了一下警惕,这个时候我又突然间用力,上去一脚对着了刚刚圆领袍踢开的地方,猛地一下子,就把门给踹开了。
因为我知道像这样的门,基本上后面只会有一根横木,之所以刚刚圆领袍没有一脚踹开这样两扇木门,也正如同他所说,这后面有人抵住了门,而我们刚刚的话恰好分散了门后的人的注意力,所以在这一刹那我才能一脚踹开。
踹开了木门的那一刹那,我还在心底里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自己高冷的气质!
不管接下来看到了什么,不能有任何的激动,就好像是小九一样,不管在面对任何的危险时,他都能表现出来一种无所畏惧的神色,就算是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也要笑得最狂,最邪魅。
带着这样的心理,我向前迈了一步,进入到了房间之中,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画面。
其实在来的路上,我还和圆领袍讨论过,关于我们来到了这里之后会看到什么样的画面。
当然了,我们也列举了好几个例子,比方说看沈夜和六位大佬啊,或者是沈夜和六位大佬相谈甚欢,甚至是六位大老扣压住了沈夜,正在想办法找机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小九,好拿沈夜来威胁小九什么的。
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看到的沈夜,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模样。
在这一刻,我的脑海里忽然被热血给充斥,心里的火苗仿佛再一次被点燃,一刹那的熊熊火焰,几乎将我给全部包裹。
关于沈夜,一开始我会对他有些许的偏见,但是在经历了雅萨的那一次活动之后,我渐渐的开始了解沈夜,甚至还觉得他非常的可怜,通过小九我得知了关于沈夜的许多事情,包括经历了沈夜和沈家撕破脸的那一场灾难。
并且我开始渐渐的对沈夜有一种认知,他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并且骨子里特别的善良,或许有时候他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平易近人,似乎是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可是他的骨子里却比任何人都要脆弱。
想当初因为沈娮卿骗他的那一件事情,沈夜至直接得了失语症,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知道沈夜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坚强。
他甚至比我还要脆弱。
因为他是一个很在乎感情的人,通常情况下七情六欲比较丰富的人,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尤其是在我们这一行,尤其是在像他们那样的大家之中。
亲情尚且可以被利用,更别提其他的了。
从胡言母亲的那件事情上,其实就已经能够看出一二。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份来自善良的报应,竟然来的这么快,这么凶猛。
“沈先生”圆领袍略微有些控制不住,一边低声的叫着沈夜一边准备往前去。
但是原本刚刚几乎冲动的快要失去理智的我,这个时候却好像是冷静了下来一般,我猛然间侧头,给了圆领袍一个眼神,他立马会意,随即低首,不再说话。
说实话,其实我是能够理解园林此时此刻的心情的,毕竟就在三秒钟之前,我的内心可能要比圆领袍还要激动。
但是在这种局面之中,激动得到的结局,往往是是惨败的结果,我们不能够那么简单的就露出马脚。
今天的人,我势必要救出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沈夜现在是属于小九的人,也就是我们队伍的人,就算是抛开小九的这一层关系,如果我的朋友受到这样的苦难,我也不可能会如此的善罢甘休。
只见这个时候,沈夜还跪在中堂的中央,旁边是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在反别着他的胳膊,因为是背面,所以我看不到沈夜此时此刻的神色,但是看他耷拉着脑袋的模样,我几乎也可以猜测他现在和失去清醒,应该没有什么区别。
不然的话在我们刚刚开门的时候,他一定会回头看一眼。
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却连动都没动。
“你是什么人?”当坐在高堂之上的应有恨忽然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也看到他的神色略微有些复杂,可能是因为圆领袍的出现吧。
毕竟众所周知,十二楼的人,都是穿着这样一身衣服的,毕竟一般人也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出来招摇,所以不用猜测我们肯定是小九的人。
这个时候我们出现在这里,毋庸置疑,肯定是因为沈夜,他现在好不容易抓到沈夜这个筹码,又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放手?
而我忍耐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和怒火,一边无所畏惧的向前走着,一边看着高堂之上的应有恨说道:
“应前辈,之所以在此时此刻,我还尊称您一句前辈,是因为对您身份的尊敬,而并非是对您这个人”。
然后在我的话说了一半的时候,应有恨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突然间脸色一变,打断了我的话随即说道“来人把他们两个拿下!”。
“前辈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既然敢如此单枪匹马的来到这里,那就说明我后面还有援手,你也是混迹斗道的老前辈了,也应该明白,做我们这行的,谁不是走一步看三步?
我虽然年轻,但是不傻,更不像你这么冲动,敢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此明目张胆的绑别人的人。”
我在说话的时候,其实是用的是一种我这辈子都没有用过的语气的,就好像当初小九在怼沈娮卿一般的即视感,甚至我觉得我现在的气场比当时的小九还要张狂。
其实我的这一番话也是说到了应有恨的心理,他也知道我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不然的话我也不敢如此的张狂。
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援手,我之所以敢如此说话,第一是因为小九和刘也给我的免死金牌,第二是因为我的耳机是开着的。
所以我这个时候我说的每一句话,小九和刘也都能够听得到,如果应有恨敢不顾一切的直接上来就对我动手,那么我就立马呼叫救命,加上我手环的定位,我敢担保,小九他们绝对能够找得到我。
秉持着这样的心里,我在这个时候自然是无所畏惧。
“你小子又是哪里来的人?”应有恨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可能是我的张狂让他好奇了吧?
毕竟他应该对小九身边的人也有一定的了解,就算是胡言手底下十二楼的那些得力干将,比方毕方那些人,他基本上都有过一些了解。
可是对于我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看起来如此深不可测的人,他却是从未耳闻。
估计此时此刻的应有恨,还在怀疑我是哪家的后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