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醒醒!起床了!”。
我正想要问这个“野哑巴”,他到底是谁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天空上传了下来,我昂头四处看着,难不成小九也来了?因为我身边只有小九是小姑娘的声音。
忽然,我又感觉我的脑袋被人抽了一巴掌,但是事实上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野哑巴”,但是这个“野哑巴”刚刚根本没有动手,那么到底是谁抽的我?
“我能替你走到的,只有这个地方了,剩下的路,你的伙伴,值得依靠么?”那个“野哑巴”莫名其妙的和我说了一番话之后,我就又感觉到了脑门上被谁抽了一巴掌,与此同时,那个“野哑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抽出来了一把剑,然后来了一句“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之后,突然抹起了自己的脖子……。
野哑巴脖子里的血呈喷射状喷涌而出,吓的几乎垂死病中惊坐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脑袋还是头疼欲裂,周围的一切开始土崩瓦解,那个“野哑巴”气管都断了,但是还在和我说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然而我已经听不到了。
“刷”的一声,我忽然坐了起来。
这种重力的感觉……,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腿都有了力量,和刚刚的情况完全不同,并且我也清晰的感觉到了头疼和身上其他几个地方的疼痛,我是活着的!
强忍着头痛,我看向了周围,只见我的旁边正跪坐着面色不太好的小九,而且她扬起的手还没有放下去,并且我还看到了她的右手,似乎正在拔她后腰的伸缩棍?
也就是说,很我有可能,如果刚刚我醒不过来的话,那么结局很有可能是我第二次死亡。
还是小九亲手送我上天的。
不远处有一个火堆,火堆旁边是我们的大少爷沈夜,沈夜正在煮什么东西,还挺像的。
他见到我醒来之后,也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因为只有火光映射着他的脸,所以这样看起来他的脸有点扭曲,不过也可以理解,可能之前在那个有壁画的地方,一不小心弄丢了照明,这也无可厚非,
对于沈夜的眼神,我认为他之所以用这种眼神看我,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之前晕倒的表现,也太不男子汉了。
再往后面看了看,我发现野哑巴似乎正在不远处的前方在做什么检查,因为距离太远,又没有足够的光线,所以看不太清楚。
这里好像是一个耳室,和当初我们在雅萨的时候,第一次进古墓看到那几具尸体的时候,景象是差不多的,只是这旁边没有了雕塑罢了。
看来,我们应该是安全了,幸好,我们四个人,一个都没有少。
“傻了?还是脑震荡了?”小九看着我左看看右看看半天没说话,随即就双手环胸又盘腿坐在了一旁,用一种疑问的语气开始一本正经的羞辱起来了我。
虽然我的头现在还是有点昏昏沉沉不太对劲,但是现在的我其实状态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就回道“说正事儿,我们怎么出来的?我的猜测不是错的么?”。
我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我的记忆里,当时根本没有任何的出口,而且也没有任何的机关声响,小藤蔓们依旧是和疯了一样的往外冲,当时的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然而现在,我们逃出来了?
只见小九继续和我说道“是啊,我们逃出来了,你的话是对的,不过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原本以为会是不同的壁画”。
对于小九的这个问题,我很快便毫不吝啬的解释了起来,我说道“我之前看壁画的时候,其实这根本没注意什么细节,唯独注意到的细节,也就是那个人脸旁边的定点了……”。
那是我唯一拿来做比对的细节。
这显然是一个必须要合作才可以打开的机关,而且,之前的种种线索都在表明,这里可能是一个后来也会有人来送葬的地方,不然的话水问也不至于拜托偃惹找到这里,野哑巴也不会称呼这里是水家的祖坟。
既然是还要有送葬队伍的人来,那么这里有需要两个人以上的人配合的机关出现,其实也不算奇怪。
但是,就算是设置这样的机关,那也不能是太难的,我们应该是吃了人数少的亏,所以才会耽误那么长的时间。
这也是这个墓师的把戏,这盗墓贼很少是结队下斗的,所以这里的机关其实是一种合力的多人配合机关,同时,这个墓师也知道,成群结队的虽然少,但是也并不是绝对的没有,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墓师也必须设定一个双重保险。
所以他就反其长道而行之,在所有人都以为是壁画的细节有问题的时候,他却在做工上做了手脚。
并且这个墓师也考虑到了送葬队伍的安全性,可以说是很贴心的在第一副自己出现的图上做了记号,我一开始只是以为这是刻画定点而已,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记号。
你想一想,我一个专业的掌眼,都没有意识到那个玩意儿竟然是记号,那么一般人更想不到。
只有对这个墓师有一种特殊感情的人,才会对这个细节很是在意,而在最后那种到处被地震一般“咚咚咚”支配的恐惧之中,人们很容易脑海一片空白,最后只记得之前自己着重看过的细节,随即,这个记号的重要性就显示了出来。
这是这个墓师在和千年之后的我们打的心理战术,其实墓师这个行业很厉害的,我感觉在古代他们地位崇高,也不是没有他们自己的道理。
毕竟不管是商人还是权臣,只要是坐拥财宝和位高权重的人,他们一半都是懂得揣摩人心的存在,自古以来,谋士也好,军师也罢,哪一个不是在自己硬件软件都不错的情况下,或者只是有一点点的小瑕疵之下,还有一副懂得揣摩人心的花花肠子?
这些墓师,都是土木工程的人才啊。
也正是因为墓师和盗墓贼的博弈,我竟然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竟然给蒙对了这个小心机,
不过现在想一想我还是觉得害怕,随即就问小九,我不争气的晕倒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又是什么地方。
只见背光而坐的小九抿了抿嘴,随即说道“其实当时你蒙对了,就是那个机关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了,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显象,而是后来你晕了之后,我们才发现有一块壁画自己反转了过去,与此同时,周围之前撞的和地震一样的藤蔓也开始消停了起来,紧接着我们就穿过了那个壁画,就来到了这里,只是因为太累了,而且你晕了,所以我们现在才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下的”。
听闻了小九的话,我大致回忆了一下,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真的是我蒙对了。
“诶,那些在门后撞了半天的藤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之前撞的那么厉害,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是底下有什么机关么?”虽然我刚刚醒来,但是我的问题有很多是真的,毕竟严格意义上面来说,我最好还是补全自己之前的记忆,这样才能够继续融入这个队伍之中。
然而素来喜欢给我解答各种各样疑虑的小九,这个时候却是忽然耸了一下肩膀,然后抽了一下鼻子,“嗯”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怎么说呢,那个东西啊,就好像像是有什么机关一样,可能那些藤蔓的另外一头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我们在那个空间待久了,就会因为重力触发机关,而壁画后面的藤蔓就会被放出来,而如果我们按动了正确的机关,从后面钳制住藤蔓的东西,就会将藤蔓给扯走,我们进入到了被打开的壁画之后,其实也没有注意到那种东西,应该是有动力阀门之类的机关”。
对于她的话,我不置可否,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当年在开采这里的时候,墓师他们就好像遭遇过这东西的攻击,如果将危险化作自己的力量,也符合墓师的性格。
毕竟在古墓中养镇墓兽和在外面养守墓人的墓师,实在是不计其数。
“话说回来,你刚刚怎么了,嚷嚷什么呢你?咕哝半天,一个字没听懂”对于小九的问题,我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在晕倒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出现的都是一大堆无法解释的人,总不能和小九说,我见到野哑巴唱戏来着,唱着唱着自杀了吧。
估计小九肯定会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抽完了我之后还会来一句“完了完了,真的脑震荡了”。
不对,抽我后脑勺?
刚刚小九抽的是我的哪里?是我的脑门对不对?
这不符合常理啊,小九虽然不至于说是有什么强迫症,但是她如果抽不到后脑勺的话,她也不会抽你脑门。
因为,硌手。
没错,理由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野哑巴自杀了,给我吓得呦……,野哑巴?野哑巴!你过来一下,我看看脖子!”我嚷嚷着嚷嚷着,就忍者疼痛起身去到野哑巴的方向,我并不是想真的接近野哑巴,而是想要距离这个小九远一些。
我刚刚起身还没走两步,便准备回头迷惑性的和这个小九来一句,你能不能扶着我,我的脚有点疼,来解决这气氛中的尴尬,可是没想到,我刚刚起身,看到了忽然起身的小九,她正手持着伸缩棍站在我的身后,似乎从我醒来开始,她手里一直在握着伸缩棍,这是为什么? 她在提防什么还是……。
不对,这不对劲!什么时候小九竟然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