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对唐代历史其实了解不多,所以也根本不可能记起来什么奇人异士,唯一知道的有两个,袁天罡,李淳风。
呵呵,这梗太老了。
不过看的出来,这应该是当时吐蕃和中原交好的时期,这样推算起来的话话,倒是可以缩小范围,我看着沈夜,突然脑袋发热的来了一句“你那显示器能联网不?”。
随即,我就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还有一句“你是不是傻,这里,地下几百上千米的距离,你和我来一句联网?来来来,你告诉哪家信号覆盖到这里了?”。
“也不是不可能,自己有终端……”当然了,我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沈夜一句“闭嘴我忙着呢”给打发了,嗯,看来沈夜是真的嫌弃我了。
“你想干嘛?上网?在这里打游戏?那你真的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地下八百米,打联网游戏”小九用“你做梦呢吧”的语气说完了我之后,便扭头继续看起来了壁画。
所以我赶忙解释道“我想百度下,看看唐代在和吐蕃友好阶段,有多少大臣是被灭门了,这样不就是大概能锁定墓主人的范围了么?”。
显然,他们三个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甚至野哑巴还特地来到了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道“你吃黄焖鸡米饭好吃,你还会去问这是哪个鸡妈妈生的鸡仔么?”
“鸡是卵生动物”我纠正了野哑巴之后,就迎来了野哑巴一个微笑,虽然野哑巴一直是微笑的,但是这个微笑不同,我感觉这个微笑有一点点的危险。
只见野哑巴轻轻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然后转身走了。
我在野哑巴的背影里,看到了大写加粗的两个字,无语。
“其实墓主人到底是谁,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太重要,因为就算是你知道了这个墓主人到底是谁,也和我们想要的东西没关系,因为我们这次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根本不是在盗墓”小九区别于上次在雅萨那种黑手萝莉的风格,忽然开始和我循循善诱一般的说了起来。
我不知道循循善诱这四个字,是不是用对了。
小九告诉我,如果这一次他们的目的是要拿来拍卖的明器,那么墓主人的信息则是很重要的事情,因为只有知道墓主人是谁,这样才可以更好的提高这一个明器的价值,虽然野哑巴和小九这样的人,看起来似乎完全不缺钱,可是他们也是商人,商人的宗旨就是将利益最大化。
而现在局面不同,首先,我们的目的不是明器,也不是和上次一样,是受人之托来调查古墓的,我们仅仅只是来拿一个东西,一个十年之前偃惹没有拿走的东西。
介于这一点,所以墓主人的信息并不是必须知道的事情,因为就目前看起来,墓主人的信息,似乎完全不能够给我们任何的参考和有用的帮助,如果可以的话,其实现在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弄明白我们现在身处的空间里,到底出路在哪里最重要。
还有一点就是,这一次的队伍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整那些显得自己很专业的玩意儿。
当小九提到了“自己人”的时候,其实我是很诧异的,包括一旁正在速写的沈夜都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中有疑惑,有震惊,还有一些难以理解。
但是他却很快将自己的眼神给收了回去,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因为沈夜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小九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脑子不好使,但是她其实心里面和明镜儿一样,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衡量标准,很多时候,虽然沈夜会和小九拌两句嘴,但是那也是一些无可厚非的小事情,他其实大概还是能够分的清楚,小九哪一句话是无所谓的,哪一句话是认真的。
虽然沈夜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小九会着重称呼我为“自己人”,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沈夜无法过问。
其实在沈夜和他们刚刚认识,一开始下地的时候,小九也好,野哑巴也好,乃至偃惹,有时候都会叫错沈夜的名字,那是四个字,因为每每都是紧要关头,所以他们的声音都很急促,所以沈夜其实一次都没有听清楚过。
那个时候沈夜不懂事,不怕死的问过他们叫的到底是谁,而他们三个人都只是回了三个字,自己人。
那是他们曾经的自己人,只是,他死了。
所以沈夜对小九很认真的在说“自己人”这三个字很在乎,沈夜是和他们出生入死大概半年之后,小九才称呼他为自己人的,但是我却只是和他们合作过一次,这是第二次,竟然已经被小九称呼为自己人了。
沈夜的疑惑,其实是来源于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野哑巴和小九,要带着我来这样的一个地方。
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十年之前偃惹重伤,队伍几乎覆灭,而后来了这么多人,几乎都是以死亡宣布告终,这样的地方,野哑巴和小九带上沈夜,沈夜能够理解,因为除了偃惹,他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当年的沈夜,就是他们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沈夜就是了如指掌的一个兵。
而我,要啥没啥,啥也不会,背景实力都没有,完全可以说是一个人头包袱。
甚至沈夜还怀疑,是不是接下来我们穷途末路了,我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成为,他们的口粮。
不过很快,沈夜就明白了,我也不仅仅只是人头包袱和移动口粮。
“好吧,墓主人什么的,算了算了”我打消掉了刨根问底的念头,继续观察壁画,壁画的送葬已经接入尾声,
在地宫之中,似乎那个墓师开始做法,似乎是往生歌之类的,从这一幅画上,我看到了墓师戴着面具,面具上的脸刻画的非常好,狰狞,恐怖,还吓人。
这接棒的另外一个画师的画风完全贴合这种面具,我觉得很有视觉冲击力,甚至我有一个念头,能不能让沈夜把这玩意儿给拍下来,我回头做一个纪念品……。
戴着面具的墓师看起来,和当年这个地方活跃的萨满有点类似,我要不是看到了墓师沐浴更衣戴上面具的画面,我还真的想不到这个跳大神的家伙,竟然和墓师是一个人。
看来这墓师果真不是一般人,这职业涉猎真广。
墓师在跳大神的时候,似乎是引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没错,墓师完美的诠释了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看到了墓师似乎在对我们眼前的这一个圆柱藤蔓在做法,随即,从这藤蔓之中,忽然伸出来了一大堆藤蔓,没错,就是之前我们遇见的藤蔓!
“我就说这粗藤蔓有问题吧!你看着里面会有那个吃人的藤蔓的!”我看到了壁画之后立马发出了自己的感叹,因为一副壁画证明了之前的我,其实也不是在杞人忧天。
然而他们三个连看都没有看我,只是径直的继续往前走,我见没有人搭理我,索性我也上前看了起来。
壁画里描述,粗藤蔓里的细藤蔓,吃了墓师,墓师被抓进去之后,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带着部分血肉的骨头架子了,所有人吓的落荒而逃,但是等到这些人全部走了之后,从藤蔓的后面走出来了一个墓师。
这是什么玩意儿?大变活人?
或许墓师没有死,这一切都只是那个墓师的把戏,毕竟在古代做墓师,基本上结局都是逃不了兔死狗烹,所以一般墓师都会想尽办法脱险,这墓师的办法应该就是用这玩意儿制造自己假死的的表像。
墓师活过来之后,忽然一甩道袍的袖子,袖子里飞出来了许多的蝴蝶,这些蝴蝶的后背上都有一般人脸一般骷髅的花纹,看来这就是这里鵺灼的来源了。
呵呵,好草率,原来这蝴蝶鵺灼就是这样突然出现的?
还能不能再无厘头一点?
蝴蝶从墓师的袖子里飞出去之后,就开始在墓道之中飞舞,同时,我看到了这个墓师也随着蝴蝶的消失,而变成了一件道袍。
墓师,人间蒸发了。
“恕我直言,这个结局我觉得很操蛋”当我看到了再左边就是大门了之后,立马发出了这样的一句感慨。
随即心里更是一怔,因为这壁画实在是太过玄幻了,过程倒是大体上没有毛病,但是开头交代的太草率,后来的结局又太过玄幻,看来还是不能全信这种古人想给你看的东西,这完全就是云里雾里。
如果这是一个记录性的壁画,我觉得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毕竟那个什么化作蝴蝶飞走了的墓师,他以为自己是谁?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么?开玩笑吧?
倒是野哑巴,看着壁画摸着下巴说道“这一副壁画是两个人画的,并且后面的画师,应该是当初的墓师本人”。
我先是一惊,随即明白了过来,也是,看当时的情况来说,似乎只有墓师本人才知道最后的结局,而且看的出来,从一开始,这全部的壁画主视角,似乎都是墓师。
只有墓师知道自己派人去通风报信,并且许多壁画,都是墓室到了什么地方以后才有了详细刻画的,并且这里还有平面图,除了设计这里的那些人,应该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平面图。
从壁画画风开始有转变的时候,其实是出现浇筑棺的时候,浇筑棺被分往了二十二个地方,并且这二十二个地方还被做出来了地图,除了墓师本人,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个地图才对。
而且最后的故事里,似乎只有墓师一个人,也只有他能记录下来这个故事,那么问题来了,墓师不是化作蝴蝶飞走了么?
并且,我很好奇,为什么是两个人在画,还是同一个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