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这种情况下,我能不受到惊吓么,想一想,这可是巨型藤蔓啊,这玩意儿的杀伤力很有可能是之前藤蔓的好几倍,我们不躲着藤蔓走就算了,现在还作死的给藤蔓一刀,小九是觉得自己八字硬准备硬刚是么?
和我有同样担忧的还有沈夜,只见沈夜第一反应就是准备拔枪,毕竟之前藤蔓给我们留下来的阴影实在是太重了。
倒是丧心病狂二人组的另外一位成员野哑巴,表现的非常淡定,只见他来到了小九的身边,肆无忌惮的观察着藤蔓,甚至还有想要补刀的趋势。
我踏马招惹了哪门子的衰神,竟然和他们两个人组队来盗墓,啊呸,连盗墓都算不上,迄今为只说这里是水家的祖坟,可是事实上,除了一开始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水和“水家”两个字有点儿关系之外,我真的不觉得这里和“祖坟”两个字有关系。
难不成棺材里的人是水家的祖先?看起来不像啊,因为那棺材里的人显然都是年轻一代的人,他们应该绝种了。
在这样一个完全不知道应该算是古墓还是遗址的地下,我还面对着丧心病狂二人组孜孜不倦的找死……,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在心里给他们改名了,从此他们两个也不是盗墓衰神,也不是丧心病狂二人组,而是找死二人组。
我和沈夜,就是求生二人组。
不过显然,找死二人组是对自己的实力非常的自信的,他们两个人一边在对着藤蔓大砍特砍,一边还招呼我们过去观察这一场解剖。
“你们不用害怕,这里没有空洞,所以不用担心藤蔓会跑出来把我们给抓走”当野哑巴像是哄骗傻子一样的安慰我们的时候,沈夜是面无表情的,我想他应该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和野哑巴的相处方式。
但是我却无法平静自己的内心,随即就嚷嚷道“你是不是瞎啊!这是什么!巨型藤蔓啊!这玩意儿要是发起来火我们立马变成饺子馅啊好不好?”。
然而野哑巴却是挥了挥手,一副示意我安心的模样说道“你不用担心,这玩意儿被困住了”。
嗯?被困住了?
一旁的小九可能是嫌我太吵了,随即一把抓住我的领子开始和我讲解道“藤蔓要攻击你的话是不是需要一个头?而这个藤蔓上下两头都被控制在了石头之中,除非它断了或者是自己把两头拔出来,然而这底下卡的这么紧,拔出来估计头也断了,而藤蔓断了头之后就看不清楚我们,对付瞎子,还不是易如反掌?我说你是不是自己吓自己吓的太过了?”。
当小九解释完了之后,我原本不安的内心倒是安静了下来,既然小九都已经这么说了,大概是我太杞人忧天了吧?
“咳咳……,我知道了”我挣脱了小九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然后尴尬的收起了自己刚刚的激动,并且在心里告诫自己,嗯,我已经不是一个新人了,虽然这些东西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但是我不能如此的大惊小怪,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下地的菜鸟了……。
虽然我的腿,还是有点打颤。
稍微整理好了内心之后,我就伸头看向了小九给藤蔓“开刀”的地方,这藤蔓和之前的藤蔓似乎并不是一个种类,因为之前的藤蔓我们也有解剖过,它的体内有一根脊椎骨,还有密密麻麻的透明神经,
只是那些神经似乎非常的易断,它半透明的白绿色皮肉被砍伤之后,会突然爆浆一般的流露出来淡绿色的无味液体,并且那个藤蔓除了皮厚难砍之外,藤蔓内部却是非常的脆弱。
而这个藤蔓,它的皮也很厚,应该厚度已经达到了五厘米左右,并且摸起来真的就是那种植物藤蔓的皮,粗糙坚硬并且有纹路。
里面则是白色的的东西,只是这玩意儿里面的白色物体虽然也在往外渗透着液体,但是这液体却是透明的,并且量很少,没有爆浆,而且只有你用手触摸,才会感觉到切口上往外渗透的液体。
之前藤蔓的内部是很脆弱的,里肉组织也好还是神经组织也好,都非常的脆弱,没有了它们本身的皮之外,我估计它们自己都难以维持自己的整体性,大概一头吊在上面,下半截自己就因为自身重力的原因而折断了。
而这个藤蔓完全不同,它里面的类似于里肉的白色物体,似乎是个它的皮差不多一个材质,只是要比皮稍微软一些,但是也仅仅是软一些而已,所以小九和野哑巴两个人也是轮回补了好多刀才算是切开了这藤蔓的一大半的。
它有明显的脉络纹理,看不到神经,并且里面也没有脊椎,而且它也不会动,毕竟小九和野哑巴两个人都砍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看到它们动了,或者是其他地方发出了什么异常的声响。
这样看起来,这藤蔓似乎就是很普通的藤蔓啊,它应该是植物,和之前的那种动物藤蔓完全不是一个种类。
“只是条件不允许,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倒是想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样的”小九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把这整个藤蔓都给砍断了,看看里面到底是玩意儿。
我的姑奶奶,藤蔓的里面肯定还是藤蔓啊,这不是明显的一大堆藤蔓抱团生长么,里面的区别也最多只是在于大或者是小而已。
当然了,我这一句扫兴的话根本没有说出口,因为我知道我们没有这个条件全部把它们给弄断了。
一旁的沈夜听见了小九的感叹,随即就如此说道“也许你的问题,这里会有答案”。
他此时此刻正在操控无人机研究着这周围的一大堆图案,在无人机的照耀之下,原来之前我没有看错,这里的墙壁上真的有壁画。
意识到了这里有壁画时候,我压根不管那什么藤蔓了,随即就跑过去观察起来了这墙壁,我粗略了确定了一下之后,就发现这图案应该是有一定记录和叙述意义的,并且是从阶梯右边开始,一直到左边结束。
壁画的颜料已经有些褪色,但是依旧可以看的出来红黄蓝黑,并且这图案应该是先在墙壁上雕刻了之后再涂上颜料的,所以很多颜料都堆积在了石缝之中,才得以保存鲜艳。
一些小细节虽然没有了颜料,但是却依旧可以根据雕刻来判断原来这里刻画了什么。
这些壁画的褪色,应该是和这里的藤蔓有关,这藤蔓是植物,所以肯定会有一定的氧气流动,虽然这里是密封的环境,但是日积月累下来,这里的壁画受到了氧化的影响,所以变化成了现在这样的一副模样。
我猜想,当时的工匠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种事情,所以才用了这种先雕刻后描绘了方法,虽然这种方法费时费力,但是却能够让百年之后千年以后,这些壁画依旧是可以达到一种观赏的作用。
突然间,我又有了一个想法,这一副壁画,似乎也是留给后人看的,这里也许是一个古墓,还是一个类似于公墓的古墓。
因为后来人要来送葬,所以这里的壁画要恒久清晰,并且这里的门环也是里外都可以开的那一种,虽然那小藤蔓实在是太吓人,但是姑且忽略吧,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没有一个定论呢。
这一副巨大的叙述壁画,是从一座山开始的。
看到那一座山峦迭起的山峰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山应该是阿德拉玛,没办法,先入为主了。
为了方便叙述,我就不一幅画一幅画的讲解,因为我大概可以根据每一副壁画之间的联系,将壁画的故事给糅合在一起叙述出来,这是古玩基本功。
故事从一座桥开始,山下有两条大河,可能是怒江和雅鲁藏布江,河水中爬出来了很多人,这些人画的很草率,看起来和火柴人一样。
火柴人来到了山中,山中来了一群人,这一群人明显就比较正常了,头戴皮帽,身穿藤甲,手持长矛,看起来和古吐蕃人类似,这两波人在山下来了一次不太友好的会面。
会面的过程就是一场战争,正常人灭了火柴人,然后将火柴人带回到了山中的一处峡谷之中,峡谷中有树木和草地,这些正常人应该是早期居住在这里的游牧民族。
正常人将火柴人放在了好几口大锅之中开始煮,俨然是一副要吃了火柴人的节奏,说实话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在这种地方的古代,部落和部落之间有什么冲突不断,俘虏一部分能用的就用来当畜牲用,不能用了,就吃了。
那个年代缺衣少粮,甚至可以说是人都处于半开化状态,一般人见到了他们都以为他们是原始人,但是他们的思维是没有问题的,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拥有足够的粮食,才能够走出这一座大山。
不然的话,只能死在半路上。
这里本来就物资匮乏,几百年几千年前的这里更不知道是什么样,那个时候生活在这里的人,可能以为这个世界都是这样的,他们只有不断的开拓领土,才能够最大限度的获得生存的资源,而获得的资源,就是他们开拓领土的资本,所以,哪怕就是人,也是口粮。
只是,这个从江里上来的火柴人,真的是人么?
几千年前的江水冰冷刺骨,他们就这样从江水里爬了出来,这峡谷的崖壁也是陡峭非常,他们是怎么爬上来的?
毕竟这一副画对他们的描绘实在是太草率,乍一看还以为是后来加上的几笔一般,因为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我觉得这个画师应该是会将他们给画出来的,看这画工,应该是一位很负责的画师才对。
可是,这些人,真的是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