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人追过来,你这一张小白脸分分钟出卖你外来户的身份,要是以前见过你的人就更搞笑了,这荒山野岭的,打个110都得隔天才能找到这里,你觉得他们那那些人会把你怎么样?”听闻小九的这一番话。
我心里立马开始戏精的设想,万一我就在这里遇见了水问的人,到底应该如何倒戈才能让他们相信我不是一个卧底,然而我发现没有任何一个结果是我满意的,毕竟我和九“太熟”了,这在水问的调查应该已经很明显。
如若是其他的人,那可能会更麻烦,他们没听说过我,只会以为我是NPC,到时候荒山野岭杀人埋尸……。
“我觉得我是一个可塑之才,山地野营下地盗墓这种事情,我也很有兴趣,毕竟好的掌眼不是土夫子,但是土夫子出身的掌眼一定不会差,我就当是给自己的履历镀金学知识来了”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差点连我自己都信了。
而沈夜只是无奈的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说道“这样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
“我知道我看起来像一个墙头草,但是在只有你们一个墙头的时候,我一定是坚定无比的”我像是结婚宣誓一般的说罢之后,小九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闭嘴好好吃东西。
其实我觉得我的话没毛病。
看模样,野哑巴应该是早上来到这里的,他带来的人整理他带来的东西,一共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我看着他们整理的东西,可谓是一阵感慨,时代在进步啊,这一堆装备里我最多只看到了接地气的旋风铲,连一个洛阳铲的棍都没有。
其是想想也是,这里是断石层,哪里用的上洛阳铲。
和他们认识开始,就我观察所见,我在他们的身上从来没有见过洛阳铲这种东西,更多是许多我叫不上来名字的装备,还有一大堆高科技的玩意儿,可能除了跟老一辈的土夫子下地,能见识到一些神乎其神的盗墓技术,跟着野哑巴这种胆子比天大的人在一起,我学到的应该都是软知识吧。
不过,这种软知识对于我这个古玩商人,正好有用。
毕竟做我们买卖这一行的,只需要你脑袋里有货儿嘴巴里有活儿就可以了。
一直筹备到午饭的时候,才算是整理好一切,其实我挺多余的,因为自始自终我整理的都是我的东西,很多电子装备我是真的不懂,不过巴桑和那几个野哑巴带来的“本地人”,却是整理的有条不紊,这大概就是野路子和正规军的差距吧。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我在整理这些玩意儿的时候,小九已经和野哑巴对过了眼神,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为什么我会对这种野营的装备如此熟悉,并且在背包的装配上,我还有一种自己熟练的小习惯,就好像,我曾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一样。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好奇过,只是我好奇的是,为什么我会对这样的氛围,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之前下过一次古墓,所以我就习以为常了?也是哈,一回生二回熟,习惯就好了。
中午一边吃饭,野哑巴一边和我们说了一下这一次的行程,这一次进山的人不多,只有野哑巴和小九还有沈夜和我,装备也很轻松便,用野哑巴的话来说,我们是探路的先锋,大概其中会历时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按照巴桑的话,我们到达月亮错,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实地勘探加来回路程,一个星期不多不少。
而如果我们没有出来,可能是我们出了意外,也有可能是我们进入到了月亮错,所以巴桑就负责带这些人进来救援我们,而在这之前,我们进山开始,巴桑就会和他的伙伴们,开始以半天路程为单位的距离,来建造补给站,这也是巴桑不给我们带路的原因。
因为这些人,更需要巴桑。
“后续的人大概明天会到,明天巴桑开始带人安排补给站,顺便给新来的人带路”野哑巴说罢,还给了巴桑一份文件,巴桑接过了文件,随便吃了点饭就离开了,我有幸看到了一眼,那是一些结构图和地图。
巴桑离开之后,饭桌上只有我们四个人了,所以野哑巴便忽然好像是来了兴致一般,忽然看着我来了一句“你不好奇么?这一次我们合作的是什么人?”。
“啊?我?”忽然被野哑巴点名,说实话有点受宠若惊,所以我就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好奇什么啊,这是你们的生意,只要不是和水家合作就行了,那水家的人真的让人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之前子欲雪的事情给我整的都快有心里阴影了,现在倒是稍微好一些,其实来到这深山老林也还挺好,毕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了。
可是我错了,我就应该知道野哑巴特地问我这个问题没安好心,果不其然,小九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说道“你还别说,这一次的合作伙伴,还真的有水家的人”。
听见了这一句话,我一下子就把嘴里的一口汤给喷了出来,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来到这个诡异的大山里,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和水家的接触,毕竟之前小九他们不是要说盗水家的墓么?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和好了还是怎么的?
只见野哑巴见我懵圈的表情,随即噗嗤一笑,然后说道“看把你吓的,只是拿水家的人做人质罢了,子晚来和子欲雪其实是两个人人才,有利用价值,我们盗墓贼嘛,做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拉个人质什么的,理所应当”。
虽然野哑巴说话和黑社会似的,可是我的心里却是一阵MMP,老子还以为真的要和水家的变态一起合作呢。
“不过,这一次要惊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在偃惹没有下落的情况下,稳妥么?”沈夜已经恢复正常,就连提“偃惹”这两个字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了,只是有一种为局势而担忧的忧虑。
小九拍了拍沈夜的肩膀,然后说道“没办法了,现在情况紧急,已经不是可以瞻前顾后的时候了,水家一直没有放弃当年的追查,再加上现在宿家,林家,贺兰家,都已经出了问题,这已经不是压不压的住的问题了,如果不找到问题的根源,不说我们会不会完了,他们是肯定先完蛋了”。
听闻了这样的一番话,我有些云里雾里,实在是有点听不懂小九到底在说什么,更甚至我觉得这些话,本来不应该是属于我可以听见的玩意儿。
野哑巴见小九和沈夜说的正起劲儿,并且小九情到深处俨然还有要抽沈夜后脑勺的意思,索性就没有打断他们如此情投意合的交流,而是和我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十年前来到这里的那一批人,都不是普通人,活着出来的人,你应该见过其中两位,就是愚园的两位老者”。
那两个体态和容貌不符的前辈?
时至今日,我还记得愚园里的那两位老前辈。
虽然我不认识他们,但是光从当时的情况便可以判断出来,他们的地位绝对不低,甚至在愚园可以说是头把交椅的那一种。
“其中那个身量矮一些的,叫高尾,人称尾爷,高家在南昌有自己的销售链,从十年前开始,他们便不再下地”小九见我开始认真的回忆起了,当时在愚园遇见的那两位老前辈,索性和我开始解释。
她又见我洗耳恭听,随即继续说道“那个穿正装的高一些的,叫鈡鈺,姓贺兰,家是青海那边的,有军事背景,不出意外,我们应该会在不久后认识他家的小儿子,贺兰缺”。
听罢小九的话,我赶忙好奇的说道“你是说,那个高尾和鈡鈺,都来过这里?我记得他们……”。
“他们有点奇怪是吧?没错,他们确实奇怪,身体的奇怪”野哑巴说着说着还从手机里找到了几张相片,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这是十二年前尾爷的相片”。
我将记忆里的尾爷和这相片上的尾爷一比对,立马两个眼睛瞪的和黑猫警长一般,然后有些语无伦次的说了几个“嗯啊哦”,之所以我忽然受到了惊吓,是因为相片上的尾爷,竟然要比现在的尾爷看起来老很多。
甚至那个时候的尾爷,满脸的风霜沟壑,法令纹都耷拉下来的那一种,眼袋都快要占据整个脸蛋了,而我记忆力的尾爷,事实上却是有一张四十岁的面孔,看起来和中年人一般。
并且,我还记得当时看到尾爷起身离开的时候,就有疑惑过这个问题,因为就看尾爷佝偻的脊背,会让人以为是六十多岁的人,但是他的面容,却年轻的让人觉得奇怪。
当然了,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我当时在自己的心里可是吐槽过的,说尾爷是一位喜欢去美容院的大佬。
“别激动,其实我告诉你,当时去到月亮错的人,是死了五个人,可是剩下的人,却也回来了几个,失踪了几个”野哑巴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继续说道“这个事情巴桑不知道,毕竟这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野哑巴的叙述里,我大概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情,十五年前,五年一次江湖百宴上,出了一件神器,那是一张河图。
“河图?”我有些吃惊,毕竟河图洛书在我国古代的历史价值简直不能估量,完全可以说是无价之宝。